夢醒時分

昨晚做了一個夢.

老式的居民樓. 天色是黑的, 但不知是淩晨還是深夜.

我是從GYM還是足球場返回, 記不清了, 反正剛玩完. 爬到二樓, 透過樓梯把手, 隱隱約約看到有個人跟著, 鬼鬼祟祟地. 我略頓了一下, 突然回過頭, 衝著樓梯間露出的半個腦袋, 大喝一聲: "呔!"

聲音太大了, 以至於整個黑夜變成了白晝, 照亮了全部樓梯間!

你猜是什麽人?

如果你在美國生活, 又常去HOME DEPOT的話, 就會在停車場看到許多等待雇主的小工. 在加州, 這些人大都來自墨西哥.

我看到的就是這麽一位. 個兒不太高, 但粗而壯, 麵色黝黑.

這哥們著實嚇了一跳, 趁他發愣的瞬間, 我順手抄起牆邊的蜂窩煤, 一手一塊.

這時我樂了, "你是想打劫嗎?"

我接著說, 也不管他是否聽得懂我國語言, "你看, 我穿著運動褲, 連褲兜兒都沒有, 錢包就更沒了."

他好像明白了狀況, 我接著做工作, "你想打劫我, 我呢, 嚇了你一跳. 就算扯平了, 你走吧!"

我想這哥們確實是明白了, 一句話沒說, 悻悻地走開了......

忽然睡在身邊的兩歲半小兒啼哭起來 --- 這可是真的, 不是夢! 不會是我的一聲大喝把他叫醒了!? 趕緊起身好省安扶一番, 直到他又沉沉睡去. 我卻清醒起來, 琢磨著剛才打劫的夢 --- 或許是小兒的啼哭把我從夢中叫醒? 抑或父與子間的某種聯係讓我們同時醒來?

時正深夜, 1點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