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P今天的中文學校表現

  三月的麻州還下起大雪，今日下午的中文學校照上不誤。

  小P第一次在我提醒他“小P，你看小M來了！”後，主動跟小M打了招呼“Hello！Michael！”笑眯眯地，又添加一句中文“小M，你好！”課間，老師叫他們到黑板（應該是白板）上寫“小鳥”兩個字。不管筆順對否，隻要“畫”完都有sticker拿。我這個“助教”負責發sticker。小P的“小鳥”筆順都不對，在我的幫助下，總算大功告成。發了一個大大的sticker給他。很高興地回了座位。老師正在起勁地教他們念著兒歌，小P卻大哭大叫地跑向我“媽咪，我的sticker 被小A（今天跟小P同桌） steal走了！”齊刷刷地20雙眼睛都看著他！他卻仍然大叫“我的sticker被偷走了！”我趕緊拉著他回到座位上，在他耳邊說“不哭，小P！Sticker 沒了，可以再給你一個！”（為了安撫他，不惜利用手中職權。）當我把一個laser sticker放到他手裏，並跟他說“不許再哭，那樣很embarrassed的！”他的哭聲停止，可仍然跟我說“小A偷走了我的sticker!”我隻好問他“小A怎麽偷走你的sticker?”他說“我的sticker 掉在了地上，他撿起來就貼到他書上了。”還指了指那個已經被貼在小A書皮上的“寶貝”。我就跟小P說“那個sticker 即使撕下來，也肯定會被撕破，你看那個sticker還不如媽咪給你的這個laser one special!”小P一聽我後給的這個是laser的，馬上破涕為笑。因為這幾日跟他討論“耳環打洞”用laser，知道這玩意兒很powerful,特崇拜。總算搞定不哭。

   沒過幾分鍾，小P又抱怨太熱，脫得隻剩下一件T-shirt。在大家圍成一圈，聽老師講故事時，小P開始玩衣服。一開始，把袖子往下拉，露出了肩膀。我走過去提醒他“小P，你肩膀露出來啦！很embarrassed的！”他看了我一眼，不動了。過了幾秒種，又開始把衣服整個往上拉，晾出了肚皮。我走過去提醒他“你的belly button露出來，很多girls看見了！”小P抬眼跟我對視了一下，立即停止。我放心地走開，可當我轉過身來，發現小P又在晾肚皮，雙眼正凝望著我。我一邊跟他擺手一邊走了過去。碰碰他的肩膀，叫他趕緊放下衣服。他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又不動了。我想起昨天晚上跟他聊天時，小P很神秘地告訴我一件事：姐姐告訴他，她們班的Jack(就是那個AS男孩)經常把他的private parts 晾給nurse看（早晨問姐姐，姐姐糾正說是晾給girls看。）。當時，我就教育小P“這種事情，你不要做！”小P說why？我就跟他說“這種事是非常embarrassed的，就跟你上bath room一樣,需要關起門來，不讓人看的。你的private parts除了你生病，需要給doctor看，其他人都不能看。你能不能跟媽咪promise:以後你不做這種事情？”小P笑嘻嘻地回答“I promise!”可是，今天就犯規了！第三次，我走到他身邊，非常嚴肅和憤怒的表情，把他嚇得立刻縮了手。乖乖地把手放在lap上，假裝聽故事。我無法判斷他是在“試探”我想引起我的注意，還是他在做“試驗”看看在眾人麵前做這種事是有何效應？

  晚上在餐桌上，把這兩件事又重新給他演示了一遍。學他哭腔地說“媽咪，我的sticker 被小A  steal走了！”我的維妙維肖把小P逗樂了，還撒謊說“No, I didn’t cry!”(可能在姐姐和daddy麵前不好意思了？)被我嚴厲指責“不能撒謊，哭了就是哭了！以後碰到這種事時，不能首先想到是別人偷走了，很有可能是小A根本不知道是誰的，還以為是自己的sticker掉地上,撿起來貼在書上呢。因為後來我看見小A拿了他的另外一個sticker貼到了你的書皮上，對嗎？”小P一定以為後來我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心虛地說“小A說他從地上撿的，就貼到他書皮上。我說那個Sticker是我的，他就把另外一個貼他衣服上那個撕下來，給了我。”我繼續說“你看，你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大呼小叫地喊小A偷了你的sticker。其實沒有，這很hurt小A的feeling,對嗎？還有一點，媽咪要說的是：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是為了一個sticker哭叫，是很baby的行為。雖然大家沒有當你的麵laughing at you，但他們心裏肯定都在笑話你呢！你知道為什麽大家沒有當麵笑嗎？”小P搖頭。我說“那是因為：第一，他們可能不想hurt你的feeling,第二，有可能不想hurt 媽咪的feeling。因為你是媽咪的兒子，而媽咪是他們的老師，他們不想因為笑話你，而讓媽咪對他們有不好的印象！”小P“哦”了一聲。我想後麵這一層利害關係，他決不可能想到，連理解都有困難呐。我也不勉強他能現在就理解，隻是很嚴肅地跟他說“小P，以後不能隨便說別人偷你的東西。一定要你很確信sure的時候才可以說。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也絕不能哭鼻子！你隻要告訴老師說明事實真相，老師一定會再給你一個的，根本用不著哭鼻子，而且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哭。很不好！你記住了嗎？”小P點頭，自顧吃飯。我要求他看著我說一遍以後遇到類似情況怎麽辦。小P聲音很輕地答了一遍。倒是沒有說錯。真不知以後是否會重犯？

   很少在餐桌上說令他不愉快的事情，但今天的事情比較嚴重。也想讓姐姐和daddy也發表一些意見和建議。隻好硬著頭皮接著“批判”。關於晾肚皮的醜事，我又陳述了一遍。我問他是否故意這樣做的？小P斬釘截鐵地回答“No！By accident!”我問他如果不是故意的，那為何需要媽咪提醒你三次才“洗手不幹”？小P不置可否，沒法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眼睛也躲躲閃閃的。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的“犯規”動機拿捏不準。小P爸和姐姐都極力批評此“大錯誤”，姐姐還說她班上那個Jack每次晾出來，girls 都會偷偷笑。小P自顧吃飯，不理我們。我為了不影響他吃飯的情緒，隻好讓他發誓：以後再也不犯同樣的錯誤！草草收場。

   吃過飯，一家人坐在客廳烤火，我又學他今天的表現。他倒是不生氣，還笑，一個勁兒地往我懷裏鑽，使勁kiss我。（會討好了？）我的寶貝啊，以後每天都要做做“思想”工作，是媽咪的艱巨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