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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誇張了點,沒參加戰鬥。但我到了墜機現場,看到了飛機殘骸,說親曆也不為過。
我三年級那年,越戰正打得難解難分。老美其實有點縛手縛腳:毛子,老中盯著,不許它的地麵部隊過南北越之間,北緯十七度的臨時軍事分界線。而越南卻南北一體,南方的部隊頂不住就躲入北方,休整,補充;同時,北方齊裝滿員的精銳又源源開進南方;更兼中國這邊幾乎是取之不盡的人力物力支持,越方其實是不可戰勝的。老美看不是頭,就憑借其空中優勢對北越各大城市狂轟濫炸,某美軍上將就曾大言炎炎:要把越南炸回石器時代。
那時的孩子們都有經驗,大晴天裏,隻要聽到一聲炸雷,就趕緊往相反方向看:一個小亮點拉著長長的白煙迅速的掠過天穹。所以我算是從小就對噴氣式戰鬥機開加力,過音障有了感性認識。
當年的老美還是很有國際資本主義精神的,總想順手牽羊,擦槍走火的,多占社會主義陣營點便宜。可毛爺的中國豈是好惹的,有人無人的美機屢屢被擊落。駕機進入中國領空的老美比較倒黴,棄機跳傘就沒有不當俘虜的。一聲廣播:抓美國飛賊!就全縣停工停產,上十萬民兵啊,哪裏逃?我們隔壁公社就曾抓到過美國飛行員,讓公社中學一個會兩句英語的老師出足了風頭。
回歸正題。那天,也是一聲炸雷,不同的是,這雷更近更清脆更響亮(後來知道是薩姆導彈)。就聽有人嚷嚷:打著美國飛機了!誰說不是,抬頭就見一架灰色的飛機拖著長長的黑煙,一頭紮下來。想也不想的趕緊跟著人群往飛機墜落的方向跑,跑得四五裏路光景,就覺得人越來越多。有往回走的,說沒飛賊,是無人駕駛的。氣喘籲籲的跟著人群爬上一麵山坡,早有軍人拉起長繩保護現場。飛機約有十多米長,翅膀被打掉了一邊,機身隻有水桶粗細,機頭下方有個臉盆大的黑色鏡頭,顯是照相機之類。機身的填充物是泡沫塑料,很有些落在軍方的警戒區外,我也尋得了一大塊。這在當時可是稀罕物,很讓小朋友們羨慕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