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無痕日日新

今天是母親節，祝媽媽母親節快樂！也祝天下的母親們節日快樂！

 

媽媽今年虛歲77了，個子也明顯矮了不少。近看頭上有灰白混雜的鬂發，臉上皺紋也是細細密密。手上和胳膊上暴起的青筋和斑痕，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媽媽年輕時候也是大美女一位，家裏相冊裏的媽媽有著優雅靚麗的剪影，無論求學時的青蔥歲月，或是初為人母時的慈愛光芒，還是回來人到中年時風華正茂。不過現在年紀大了，穿衣風格趨於保守，但總體還是簡潔大方。

 

媽媽聰慧，敏於行，性格溫柔。父親對待她也是恭敬有加，雖然兩人一個是急脾氣，一個是有些偏慢的性子，我到沒見過他們紅過臉，或吵過很大的架，也可能是以柔克剛吧。

 

在蚌埠衛校學習後，媽媽很早參加工作。先在桐城金寨當醫生，在交通不便的鄉下行醫也是非常鍛煉人的。後來回到明光，轉入衛生防疫一職。一開始還做了一段時間的打字員，我小時候還在打字機邊度過不少時光，密密麻麻的鉛字還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當時還好奇媽媽為什麽可以記得清楚每個字的位置。

 

媽媽的業餘愛好很多，以越劇為主。咿咿呀呀的旋律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歡樂和哀傷。不過小時的我，無法欣賞如此柔綿婉轉的戲劇。不過年紀大了，倒可以從那委婉的旋律中聽出點味道，如波紋般地蕩漾開來。

 

媽媽兄弟姐妹六個，和老姨的關係最好。老姨對我說過，"你外公去世的那天也就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十天，你二舅家雲峰比你小兩天，當時你倆出生外公非常高興，對你外婆說我洗把臉，我又添了一個外孫一個孫子，還說恒蘭再生一個女孩就好了，後來外婆說給你媽聽，你媽說不能再生了養不起，四十多年過去了，就像是昨天。"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我原來一直以為外公走得太早，沒想到他還是知道我的存在的。人的一生就是探索世界的曆程，不過說來說去，如果對自己的家族前世今生都沒有清晰明了的話，感覺會是舍本逐末。像我，現在覺得自己對長輩了解太少。

 

老姨還道，"蘇北那個地方人多地少，你外公基本上以織布維生了。土布銷路不好，那時外公年青也考查幾個城市，上海、南京、天律。一看，日本人在中國己經占居半壁江山了，在城市織布維生是不可能的。自己隻是一個小的土作坊，安徽還是很窮的，土布對窮人來講還是有市場的"。

 

再後來和母親聊天，母親說外婆一家六口六十畝地，當時也是富足之家。後來嫁到外公家，外公家四個人四個碗，真是家窮四壁。吃飯時，外公的媽說你們先吃，五個人這才能把飯吃完。

 

不過外公確實有能耐，從紡紗入手，一直到織布，赤手空拳形成規模，養活一大家子。天道酬勤，隻可惜遇騙，家道中落，有點"舊事淒涼不可聽"的感覺。

 

時光流轉，青絲白發，每代人之間生命的曆程依舊綿長，希望年年能夠"但逢佳節約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