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大教堂
瑋是昨天夜裏十一點回來的,她同學請她去了當地的重慶樓,據說味道十分正宗。見故鄉人、品故鄉菜、說故鄉事,瑋這一晚得意的讓我嫉妒。
清晨,我們先去國家大教堂。它座落在華盛頓西北,離National Mall較遠,又不通地鐵,所以遊客很少。但因為今天複活節這個特殊的日子,來做禮拜的人早早地就在教堂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人人盛裝打扮,手裏舉著不同顏色的邀請函。
我們沒有邀請函,也不是基督徒,就在外麵欣賞一下建築的藝術美。哥特式的建築,莊嚴肅穆,高貴堂皇。
教堂前還有一個小花園,花木扶蘇,曲徑通幽,十分清雅。
隨後趕回阿靈頓公墓。節日裏來拜祭英靈的人實在太多,沒有空的車位,我們在離入口還很遠的地方就被衛兵請回了。
接近正午,得解決午餐的問題。瑋昨日從同學那裏打探到這附近有一“成都小館”,據說廚藝精湛,決定與我們有福同享。
人生地不熟,我們一頓好找。由於路上的耽擱,瑋那顆敏感的小心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其實,在陌生的地方走些冤枉路在所難免。何況,此時正午的大太陽燜熱了整個窗外,我們躲在清涼的室內,品著茶,夾著菜,身心脾胃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安慰,這不叫幸福,啥叫?
酒足飯飽,想去國家美術館神聖的藝術殿堂補充一下精神食糧。今天是周日,明天不是公眾假期。我們的如意算盤是:很多遊人明日複工,基本上今天下午就該開拔,趕回居住地了。那國家廣場上的停車位就會空出一些來。
但如意算盤往往是打不響滴。當老唐駕著車趕到National Mall 時,廣場上依然車水馬龍,遊人不絕。老唐憑著他鋼鐵般的意誌力,繞著廣場一圈一圈的繞啊,最後還是放棄了,把車停到了國會山附近。
迷失在藝術的殿堂裏
我說的迷失,不隻是精神上的,還有physically。 因為它麵積太大了,而且設計的迷宮一樣,一個館穿向另一個館。館藏的豐富,藏品的精良讓人驚歎。從15、16世紀歐洲古典派,18、19世紀印象派,到近現代的抽象派,一應俱全。
這裏的鎮館之寶達芬奇的Ginevra de’Benci, 是西半球保存的唯一的達.芬奇的作品,在繪畫的技法上有很多的突破和成就。我們經過畫室時,正趕上講解員詳細講解油彩的運用是多麽的恰到好處,畫中女子的頸部的膚色才可以那麽自然的過渡,說這在當時是多麽的不可思議。
館內正在舉辦Hendrick Avercamp的畫展 The Little Ice Age,作品大多描繪了古時荷蘭人的冰雪樂趣。版畫上的人物微小,但刻畫細致入微,栩栩如生。
拉斐爾作品《阿爾巴聖母》
畫作取材於傳統宗教題材,描繪聖母子與施洗約翰沐浴在暮色黃昏中時的親情關係。畫麵上,聖母席地而坐,膝上坐著聖嬰耶穌,身邊坐著年齡稍大的施洗約翰。也許是閱讀《聖經》疲累了,聖母左手拿著合攏的《聖經》,右手愛憐地搭在膝邊的施洗約翰身上,以一種愛憐而靜穆的目光,觀望著兩個幼兒。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個小小的十字架上,仿佛都預感到聖子耶穌將為救贖人類的罪惡而奉獻生命的沉重與悲壯。
Thomas Cole 的係列畫:生命的航程(the Voyage of Life)
The Voyage of Life: Childhood
朝陽初起,鮮花綻放,生命之船駛出了山洞。天使的守護下,船上的嬰兒手舞足蹈,一切籠罩在玫瑰色的光輝裏。這幅畫代表了生命的本初,人類的幼年,歡樂和驚喜是它的主題。
The Voyage of Life: Youth
鬱鬱蔥蔥,一派繁華。嬰兒轉眼已成青年,帶著天使的祝福,他迫不及待地向著理想之地進發,心中滿是憧憬和夢想。
The Voyage of Life: Manhood
山石崢嶸,水流湍急, 船在風口浪尖飄搖。航行的水手已人到中年,他曆經磨難,麵容焦慮,仰望天國,哀求天使的守護。
The Voyage of Life: Old Age
不祥的烏雲籠罩,不見一絲的綠色和生機,那幾塊光禿禿的岩石象征著生命的窮途末路。在生命的旅途一路奔波的的水手已成毳毳老者,一路守護的精靈終於現身。老者仰望雲端,天使降臨,引領他到極樂永生。
惠斯勒的白色交響曲-白衣少女(Symphony in white , The white Girl)
女孩是畫家的情婦,按照畫家的要求故意麵無表情,意在突出白色的色調和材料的質感。
田園風光
美女們
逛博物館的摩們教徒
藝術館的地下一層展出的多為印象派、現代派畫作及雕塑作品。
畢加索的作品
莫奈的作品
賽尚的作品
雕塑作品
Smithsonian總部紅色城堡
華盛頓的博物館眾多,這要感謝史密斯鬆年協會的創始人 – James Smithson。詹姆斯是英國人,身上有皇家血統,但是個私生子。他聰明好學,21歲就從牛津畢業,加入了皇家協會。因為英國政府瞧不起他私生子的出身,他在自己臨終前立下遺囑,把自己的財產(相當於目前的一千二百萬美金)全部贈送給美國政府,致力於增進民眾知識。據說英國政府在辦理財產轉送時也是相當肉痛。詹姆斯生前未到過美國,在1903年,協會的代理人亞曆山大·貝爾把他的遺體從意大利下葬的地方運到了華盛頓,並埋在了史密斯鬆年城堡北門前庭的地窖裏。
華盛頓的博物館都是不收門票的,之前我一直感歎美國政府在對國民教育方麵的高瞻遠矚,用心良苦。老唐的一句話點醒了我:“人家一外國人出銀子創辦了博物館,美國政府他好意思管自己人要門票錢?”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本想去史密斯鬆年城堡向協會的創立者致敬,在藝術館逛到閉館,時間來不及了,隻得作罷。
潮汐湖畔,彩霞滿天
黃昏時分,我們又回到了潮汐湖畔,回到了我們此行的初衷。櫻花的花瓣灑落滿地,潮汐池內花自飄零,枝頭的櫻花也暗淡了顏色,不再明媚鮮妍。
櫻花,花開時毫不遲疑,花落時也是灑脫痛快。這樣的生命,雖然短暫,卻也壯烈。令我們欣慰的是:這一季,我們聽到了她花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