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張是我自己片子中個人最喜歡的。 特別是頭一張,是它讓我喜歡上攝影的。可以說那是我的處女作,頭幾卷膠卷中的一張。 那時剛出國,在溫哥華。帶得是一台舊珠江135單反機(配國產50mm鏡頭),後來知道那是Pentax K1000 的中國copy 版。那時也不懂單反的概念,更不知道景深原理,手持防抖律等,隻知道動光圈和速度,讓測光指針處於中間位置就可正確曝光。 那時理解的攝影就是選題和構圖,不知到有那末多技巧。 剛去溫哥華,沒朋友,一人亂轉瞎拍。那天下午在UBC校園看到那個玻璃鏡台,就照兩張,一張是上麵那個構圖,想照出那個反光點。可是洗出來一看,幾乎看不出那個反光點,整個畫麵太亮,現在知道,這種反差大的情形,不好簡單使用平均測光表。那時不懂什末補償,但自己一想,過了就再搞暗點。周末又去,降了兩檔(也沒梯級曝光概念,也心疼成本),就一張,洗出來很滿意,當時還被洗像的小姑誇了兩句。 從此開始糟蹋膠卷有點心安理得。 後來漂流到新西蘭,參加了一個洋人的攝影協會,在一個有不少專業成員的影展上,我的3張片子入選,兩張是溫哥華的,而這片子還得了三等獎。 可歎的是,以後買了好機子,學了許多知識,反沒照出多少好片子。我承認自己不喜歡玩技巧,而審美偏好也狹窄,可能這就是瓶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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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添香老板娘:
擱淺-----讀圖有感
看著鴿子,讓人們相信和平。
而十字架,讓人們期待寧靜。
走進教堂,讓人們輕許重諾。
而河對岸,讓人們歌唱傳說。
諾言啊,總是比人們長久;和平啊,總是在戰火之後。
精衛填不平海,但泥沙,可以堵塞河。
當淚水終於載不動負重,當小舟終於選擇擱淺。
人們還在卷縮在上麵,把用來前進的漿,變成彼此攻擊的武器。
如果已經淪陷在沙洲,再怎樣努力,也無法找到那條河流。
棄舟而行,也許還有一絲生機。
那條船,等著人們用生命來祭奠,用情感來遺棄,用默然來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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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紅袖:
看見“擱淺”二字,想起兩件事:
一是大學時讀到一首宋詞,觸動那根神經寫了幾行漁家傲:
漁家小童秉性狂
初出茅廬攪波瀾
逆水行舟不掛帆
舉雙槳
東風不便又何妨
海市蜃樓眼前恍
百舸爭流畫中蕩
可惜船到幻景亂
驚起望
船頭擱沙灘上
記得當時莫名其妙地出一身冷汗。
於是,想起的第二件事:
出國很偶然。去的是溫哥華, 至今它仍是我印象中最美的城市。那天我的雙腳在UBC 邊的海灘上徘徊,而心在去留不定的雲水間徘徊。回國帶學生還是留下做學生,讓我難以決斷。無意中,看到一汪留在沙灘上的潮水,那形狀很象中國地圖。由此聯 想到自己,隨著出國潮湧來,留下怕是要擱淺在沙灘上。我打開相機拍下那片潮水,可惜那時是生手,照片什麽也不是。
現在,驚回首,發現人的命運其實早已注定,而且上蒼一直有暗示。
現在,紅袖的一句 " 棄舟而行,也許還有一絲生機" , 又讓我心驚。
是的,我正在考慮棄舟而行。
水窮處,雲起時,何不隨雲卷雲舒。
謝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