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種食品,豆腐出現在中國人的餐桌上已經有兩千餘年的曆史了。據說,西漢時的淮南王劉安是最早發明豆腐的人。
曆史長河,浩浩蕩蕩。每一個時代的人有一個時代的活法和追求。和當今國人熱衷於出國不同,那時的人們時刻夢想著長生不老,返老還童。劉安也不例外,他不惜重金招方術之士以求得長生不老藥。這些方士堪稱我國早期的化學家。劉安會同手下較為出名的八位化學家,取山泉清冽之水磨製豆汁,又以豆汁培育丹苗,期待著煉出可長生不老的仙丹,不料煉丹沒成功,一位化學家情急之下,將鹵水灑進了豆汁,豆汁與鹽鹵混合後成為一片白白嫩嫩的東西。
慌亂之餘,惜命的劉安和八位化學家們,恐怕這白白的東西對身體有害,不敢張口先嚐,而且那時的實驗室裏也沒有小白鼠之類為人類做替罪羊的動物。不過,位高權重的劉安找到幾個敢怒不敢言的草民倒是小事一樁,草民們品嚐後,發覺竟然美味可口性命無憂,於是取名 “ 豆腐 ” 。終其一生,劉安也未能找到長生不老藥,但無心插柳,歪打正著,無意中發明了豆腐,為豐富後代子孫的餐桌做出了莫大的貢獻 。
豆腐的好處就不用說了,許多國人愛吃豆腐,有的甚至嗜吃到餐餐不可無此物。不知國人是否從孔夫子的“食色性也”的話中啟發了靈感,也不知什麽時候,吃豆腐被賦予了性的意味:意為占女人身體的便宜。這倒不是來自某位大文人的靈光乍現,而是來源於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
據說,舊時豆腐店多為夫妻店。人常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豆腐店老板娘靠著豆腐常吃豆腐,於是皮膚像豆腐一樣嫩,且為了招徠顧客時有賣弄風情之舉,引得周圍男人以“吃豆腐”為名到豆腐店與老板娘調情,有時會發展到動手動腳。於是,老婆們不滿意了,訓斥丈夫時常以“你今天又去吃豆腐了?”來開頭。後來,“吃豆腐”便成了男人輕薄女人的代名詞 。看來,勞動人民的想象力真是豐富。筆者本人也喜食豆腐,但在有女性參加的聚餐時,很少點豆腐,無它,隻是避嫌爾,因為怕一些敏感的女性心往歪處想。
後來豆腐隨著國人走出了國門,受到各國多民族的喜愛。原想吃豆腐的性意味也就是在華人圈裏轉,沒想到的是外國人也做了此類的聯想,且比國人有過之無不及。前兩天看了一則新聞,文中說在美國科羅拉多州有一位女性,愛吃豆腐成癡,竟突發奇想,準備將自己的車牌號碼定為“ ILVTOF ”,即英文“ I LOVE TOFU ”的縮寫。但負責發放車牌的管理人員封殺了她的癡心妙想。一位發言人說,“我們不能允許 FU 這樣的縮寫出現,因為它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性( TO Fuck )。看來吃豆腐的性意味在中國人的眼中頂多隻是小打小鬧,而美國人則更進一步,將其與兩性間的終極行為聯係了起來。
隻是可憐的豆腐著實無辜,作為物質食品,它已經為人類的肚子和口味貢獻良多了。欺軟怕硬的人們猶嫌不足,又將其納入了精神食糧的範疇,聊以解悶,聊以意淫。讓軟軟的豆腐承擔這麽多重負,對豆腐公平嗎?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兩句原本詠石灰的詩,據筆者看來,用在豆腐身上也同樣合適。隻是粉身碎骨易矣,但要留清白在人間談何容易?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身在江湖的豆腐,難道還能盡由自己嗎?
可以想見的是,在未來的歲月裏,隻要人類欺軟怕硬的天性存在一天,豆腐可憐的命運就將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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