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星期一,導師稀奇地來到了辦公室。一見我就說:“那位小李,人不錯。心裏挺有你的。人很大氣,有責任感,很為別人著想,沒什麽私心,也很實在,我看還不錯。。。對了,他好像還會做飯。。。”
聽著導師笑容滿麵的說了大雪這麽多好話,我真從心裏高興。
再見到大雪時,我高興的告訴他:“我的導師說了你很多好話呢!”
他卻不以為然地說:“我早就告訴你他會誇我的。。。”
“昨天你不是說忘了嗎?”
他狡猾地笑了:“昨天是昨天。。。。總之,你導師這關也過去了,下一步就是你們家啦。你放假回家時我和你一起回去。呆一天我就走,你可以在家多住些日子。。。”
“我得先跟家裏說一聲,我還沒跟家裏說過咱倆的事兒呢!”
“都這麽久了,你還沒跟家裏說過呀?”他有些驚訝的說。
“怎麽久了,隻不過才兩三個月。。。”我狡辯著。
大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真的?我怎麽覺得好久了呢。。。你家不會反對吧?你家要是反對,咱們可就白忙活了。。。”
“不會的,我家基本聽我的。他們就是真的反對,我也會堅持的。”我很肯定地說。
大雪很感動地看著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這句話。我會一輩子都對得起你的。。。”
寒假期間,我把大雪領到了家裏。大雪給我家帶了好多禮物,其中包括一箱子各種名酒,大雪說是‘孝敬老丈人’的。
知道大雪要來,我家裏所有的兄弟姐妹(除了我哥哥當時在日本)都來了。連我的舅舅也特意從一個小城市專程趕來見大雪。與大雪家的事兒他爸爸一人說了算相比,我家是人人都有發言權。我對大雪說以不變應萬變:少開口。
一見大雪,全家人的第一印象是:哈爾濱的小夥子長得帥!
那天我弟弟在廚房掌勺,柳炒烹炸正在準備宴席。
大雪走到廚房,看到有一盤切好的酸菜,笑著對我弟弟說:“酸菜粉兒!我最喜歡。”
我弟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哈爾濱人做的酸菜粉兒好吃,我做的差點兒。。。”
大雪馬上不客氣地說:“那我給你做吧!”
我弟弟說:“哪能讓你做呢?你是客人!”
在大雪的堅持下,我弟弟終於把大勺讓給了他。。。。
吃飯的時候,我大姐一直在說:“大雪炒的酸菜粉兒就是好吃,下次來一定再給我們炒。。。”
我替大雪打抱不平說:“你把人家當成做飯的啦?吃一次就得了,還沒完了呢?!”
大雪卻笑眯眯地說:“沒關係,大姐。等你到哈爾濱來,我天天給你炒。。。”
我家人基本上都很喜歡大雪,覺得他開朗實在,熱情幽默,人又漂亮,身強體壯,又會做飯。。。
第二天,我和大雪一同踏上了回哈爾濱的火車。我媽說姑娘有了男朋友就留不住了。。。
在火車上大雪很興奮:“這回是所有的關都過去了,現在咱們隨時都可以結婚啦!想想真高興啊,哈哈。。。”
停了一會,他若有所思地說:“我要寫本書,書的名字就叫‘娶個博士做老婆’。。。”
“我看你是沒事兒閑的,還是寫你的政府報告吧!”
“不,我一定要寫!”
當時火車上流行點歌,廣播喇叭裏不時傳來‘某某先生為某某小姐點一曲什麽什麽歌’。
聽到廣播,大雪好像想起了什麽:“對了,我給你點首歌吧!”
“算了吧?!你沒聽見那歌兒都是先生點給小姐的?好像都是大款點給‘小秘’的。我可不想和她們湊熱鬧。”
大雪沒和我理論,我以為他打消了點歌的念頭。
沒多久,廣播裏傳來了那女播音員的甜潤嗓音:“軟席車廂的李先生給他的未婚妻點一首‘牽掛你的人是我’。。。”
我驚訝地看著大雪:“是你嗎?”
“是我。”他的眼裏充滿深情。。。。
歌聲結束後,我跟大雪開玩笑說:“‘未婚妻’三個字多土呀?!人家一定以為你是鄉下人,頂多是個農民企業家, 哈哈。。”
大雪也笑了:“我還是頭一次用這詞兒。仔細想一想,是夠土的。唉,就算當回農民企業家,也挺幸福。。。”
- 待續 -
思念不會因為生命的終止而終止,在漫漫的長夜裏,在未來的許多日子裏,在風雨交加的人生路上,我們會永遠想念你,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