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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he music business kills the 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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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he music business kills the music 

2015-09-15 GavrilovDanYangClassicalMusic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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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商業是如何毀滅音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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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音樂商業是一個如何毀滅音樂,音樂家和我們的地球的“黑手黨”。

 

今天的音樂世界處於一個混亂的狀況。很多作曲家在嚐試探索,但是沒有結果。電子音樂的簡易製作摧毀了創造力。我希望這隻是暫時的。我們都生活在一個驚人的電腦進化時代,它遲早將會帶來新的審美觀,新的樂器,新的風格或交響樂風格……我不知道到將來是否還需要一位天才作曲家或者頂級的演奏家。我也不知道是否將會有位新的“巴赫”,能夠把這一切收攏並合並到自己的藝術中。今天所有的音樂發展方向就像一群被嚇壞的老鼠一樣亂串。但我知道一件事——人類失去了高尚的藝術將無法存在。幾乎在任何音樂學的書籍裏,坐著都像陳詞濫調一樣引用Nietzsche的名句:“如果沒有了音樂,人類文明是個錯誤的存在。”數以千萬的音樂愛好者重複著這一句引用。這是多麽大的一堆廢話!沒有了音樂,簡而言之,人類文明是不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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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1年Minsk的全聯盟鋼琴比賽中,我第一次領教到音樂界的邪惡。比賽前我天真的信任所有的音樂家都是快樂的一個大家庭。然而當我,一個無名的中央音樂學校9年級學生彈響第一輪比賽時,騷擾便開始了。那些人不讓我入睡。電話響著通宵,直到我終於把線給拔掉。打給我的人並不是答錯號碼了,而是對初賽者的有預謀的攻擊。各種不同的人不斷的敲我酒店房間的門,然後說“找錯門了”。三個打人在走廊大聲討論(大聲得我可以清楚聽到每個詞),說他們將會如何在樓梯上折斷我的胳膊和手指!但我在第二輪比賽中仍然勝出了。此時,其中一名比賽委員長突然站出來,大聲對著評委會議室外麵我的支持者喊道:“你們的加利洛夫將永遠,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會進入第三輪比賽!”他沒料到擁護者們鬧起來,一擁闖入評委室控製著整個投票過程。有些支持者喊:“如果加利洛夫不進入第三輪比賽,沒人將會離開這個房間!”支持者這樣做讓每個人都大吃一驚,這讓預先暗中安排好的奪冠者失敗了。

 

在1974年的莫斯科的柴可夫斯基鋼琴比賽中,所有事情都再次發生。但這次規模和影響更加大。這次公眾的影響力無法造成太大影響,但外國評委卻站起來對我進行保衛。所有的外國評委都投票決定讓我勝出。然後他們把投票混入蘇聯評委的投票箱裏——蘇聯評委一致對我投反對票。在那個時候,偉大的老一輩歐洲音樂家還在世,他們最後依次表示了他們這一代人對榮譽和功勳的正義感。今天,我對我作為柴可夫斯基比賽的冠軍感到羞愧。當我得知了那些異常有錢有勢的亞洲人在為了他們的後代“購買”這些以前是偉大的鋼琴比賽的“得獎名額”後,我把自己的冠軍金牌送給人了,做成了項鏈和戒指送給了別人。

 

讓我們忘記距今已久的蘇聯那時的事情。我們談談今天,現在。誰贏取了音樂比賽冠軍?是那些被評委選為優勝者的人,那些一半教師,一半遮掩著的販賣者。他們出賣了這個時代的藝術,厭惡一切有生命的創造力!在過去的半個世紀中,已經產生了三代音樂家,同時產生了庸俗的消費者藝術。這隻是簡單的供需應求。大眾們完美無瑕的欣賞著這些把大眾當白癡一樣欺負著的表演者們。極少數思維敏銳的對藝術有專注追求的人不受到任何人重視。大約10年前,在一次與音樂推廣界主要領導人的對話中,他哀歎我現在的狀況。他憐憫的看著我說:“現在世界對鋼琴有很高的需求!”他最不在乎的就是誰在彈琴。隻要他能“炒作”。當然最好不要他親自來炒作。國際音樂商業界的老板們都是無法想象的世俗。他們在二戰後侵略性的擴張在藝術界的權力。最後他們成功了。他們把自己從音樂家的服務者和聽眾轉變成了表演藝術的壟斷者。一直到現在,錢和肥水決定著國際音樂界上演的劇目。改變這種狀況是不可能的。這種腐敗的作風早在卡拉揚和類似的天才身上就發展起來,他們學會了如何從古典音樂中榨取高額利潤。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逐漸降低古典音樂的演繹標準,直到它能簡單的被普通公眾所“吞咽”。目的是它簡單的被吞咽,就能賣得更好。今天我們正在品嚐這種勝利的果實。我們不再可能把這一惡靈再次封回瓶中。70年代後期,幾乎全部西方國家的音樂界已經完全腐敗了。而俄羅斯?新的、共產主義被打到後的俄羅斯飛快的學會了西方國家的腐敗和資本主義的醜惡。並且變本加厲的運行著。

 

俄羅斯像回到了果戈理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時代,寫作家飛快的順應了為金錢腐敗而效力。俄羅斯音樂界的熔爐很快倒向了世界各地,像尼安德特人被共產主義釋放了一樣。俄羅斯人野蠻的本性一並爆發了出來,吹走了最後幾片埋藏著剩餘下來的被前蘇聯所珍惜的“偉大的俄羅斯文化”碎片。我們還能做什麽?音樂界還可以做什麽?音樂界的心髒就像被凶惡的土著刺穿了一樣,像在白雪女王的故事中,她的眼睛被魔王扭曲世界的鏡子的碎片刺穿了一樣。任何一位希望成為一名忠實於音樂的人現在都應該尋找一條這危險的雲霧和海洋中自己的道路,避開這個文明已經被金錢和反文化取代的世界。我們的思想必須被鞏固,發揚我們的創造力,尋找脫離陳詞濫調的方法。我們必須鬥爭,否則我們就會被消滅,緩慢地痛苦的折磨至死。在現代化的世界裏,很多新的機會也在出現——例如廉價生產的CD,雖然我也反對錄音室的錄音原則,但我們可以建立新的原則並此做出正惡文化之間的鬥爭。我已經計劃盡可能多的錄音。如果有需要我將會自己和資助者一起支付。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對批量生產的貼著“世界領先品牌”的錄音公司造成壓力。Internet是一個極好的平台,可以用來推廣個人理念,用各種形式!總有人應該做出一個榜樣來教育公眾。當公眾有機會對比的時候,他們就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對美的選擇。

 

在音樂商業界工作的人是完全不勝任的——從老板到錄音經紀人。對比之下,前蘇聯文化委員會的任何一名官員和那些人比起來都是柏拉圖或者牛頓。從7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我和西方眾多錄音公司合作過。即使最高層的錄音商業領導人也是充滿了各種無知和腐敗。這些人主要做的事情是無止境的會議,在世界上最奢華的地方。每次這樣無意義的會議都是頭等艙來回,住最昂貴的酒店,浪費著大量最名貴的酒,還做著最無恥的性交易。這一切當然都是公司付賬!錄音公司對待音樂家就像奴隸主對待奴隸一樣。他們決定這哪裏,和誰,錄製什麽曲目。音樂家完全沒有發言權。微小的反抗都會遭到嚴重的壓製。音樂家是很難說走就走離開這些錄音公司的,幾乎不可能。錄音公司唬弄著大眾,把有天分的音樂家排除在舞台之外,把平庸的人拉上來。音樂中介決定了誰能開演奏會,什麽時候,在哪裏,誰能進行巡回演出,獨奏還是協奏。在這個環境裏,中介們完全單純的被市場經濟牽著鼻子,決然不顧文化的傳承,更不用說讚助有天分的藝術家的發展。不幸的是,這個“市場”被成為“自由”,而事實上是它是一個被這些腐敗的“黑手黨”一手組織起來的從上到下的完整結構。音樂商業界裏麵能賺到的錢不是小錢。這些“黑手黨”的領袖用他們最喜愛的手段保衛著他們的利潤。我相信沒有任何人被直接從身體上殘害,因為根本不需要。演奏家被默默地“殺死”了,不需要流一滴血,而隻需要不再給機會他們演出。沒有演奏會意味著沒有音樂家。我認識有幾十位音樂家就這樣被“黑手黨”消滅了,由於他們不聽話,於是不再被承認是專業的音樂家。Mikhail Faerman是我小學同學,贏取過布魯塞爾伊麗莎白女王音樂比賽冠軍。他並沒有去入籍以色列,不肯去以色列或者美國,並在合約上堅持自己的意見。就這樣,他被排除在音樂會演奏家的名單之外了。他就這樣被“殺死”了。雖然他是一名非常有才華的鋼琴家,在很年輕的時候已經擁有吉列爾斯(Emil Gilels)的水平,還擁有超越吉列爾斯演奏技巧的潛力。我們的世界缺少了一位Faerman就像缺少了一位霍洛維茨(Vladimir Horowitz),而布魯塞爾音樂學院得到了一位非凡的教授……

 

音樂黑手黨們要摧毀一名音樂家完全不需費吹灰之力。關於音樂家的流言很容易就會產生,例如他性格多麽糟糕,彈的多麽不專業,他的性取向,演奏質量如何不穩定,酗酒,甚至有艾滋病。如果這樣還不足夠,音樂黑手黨將明顯的抵製這位音樂家——沒有人能夠再看到他的作品,沒有樂評,沒有邀請,任何不合作的人將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企圖盼望樂評的幫助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他們正是吃著這些黑手黨的麵包碎過活的。在我的這輩子裏,我見過多少我這一代的演奏家消失了,一旦他們被這張邪惡的網籠罩。鋼琴家像齊莫爾曼(Zimerman),布格雷裏奇(Pogorelich)都受到這種“生涯中斷”的威脅,以至無法進一步發揮他們自己的才能。另外一些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生意繼續做下去”的音樂家,慢慢的走了下坡路,最終變為了庸俗。今天,取代了真正的音樂家的人,是一些亞洲的“音樂機器人”,“鍵盤打字者”和空演者。他們歡快的非常糟糕的彈琴,對他們彈奏的音樂作品沒有任何的理解。這些“上流社會人才”的錄音被巨量的銷售著。世界音樂的舞台充斥著Samsung,Toyota,Hamaha,Sony,Daewoo巨頭的子女們,還有更多的亞洲億萬富翁的子女。這看上去就好像,電視和照相機的生產者已經把他們的光輝推向了新的運動舞台。他們給大眾傳授著他們並沒有的文化。亞洲的演奏者都是絕佳的運動員,已經足以把歐洲的藝術轉變成“中國馬戲團”了。基督教文化的後代子女在亞洲文化氛圍的影響下成長,已經完全放棄了真正的藝術,唯有和他們談“任天堂音樂”才有共同語言!新的一堆抄襲派(竄改古典音樂),無知者和賣肉群相繼出現。Anne-Sophie Mutter為此作出了最大的貢獻。在80年代時我還跟EMI合作,目睹了設計部門一場數小時的爭論,內容是她胸前的裙子線到底要多高。這幅圖畫將作為即將出版的錄音封麵。而結果是,Mutter的照片被從上往下拍攝,以便顯露她的線條!

 

這種處理方法在女性音樂家身上越用越多。露背,露胳膊,露腿。現在進入小提琴界的“精英”名單的方法是演示她到底半裸的時候有多妖嬈。女性鋼琴家也積極的參與這種脫光比賽,以Labeque姐妹為參與先鋒。在她們坐在鋼琴前拍照的那個時刻,她們是完全裸露的,這照片用於唱片封麵!在世界音樂舞台上表演的都像音樂的白癡,Nigel Kennedy,一位連一個清晰的音都拉不出來的小提琴家。但Nigel並沒有因此而失敗,他在公眾麵前穿著短褲,拖鞋,戴著一半紅一半綠的戰鬥翅膀,把自己擺設在灑滿花的岩石旁邊。他用瘋狂的速度拉著維吾爾第(Vivaldi)的四季小提琴曲(以演示他拉得走音,演示他的五指是多麽的弱),陳腐得無法忍受。Nigel本來已經在中介們的古典和流行樂名單中,再加上一堆怪異的照片,Nigel被稱為小提琴大師!然後又出現了毫不謙遜的新加坡教父的女兒Vanessa Mae,在舞台上用電子小提琴怪獸般的爆發著走音的刮弦,時刻不忘記把自己的裙子掀起來。聽眾們歡天喜地的聽著——電子小提琴掩蓋著她的走音和弱點,鼓手敲打著棉花一樣的鼓聲。就是這個半裸露亞洲女孩,被英國商業機器精心包裝過,成為了世界女孩夢寐以求的模範!“新奧伊斯特拉赫(David Oistrakh)”——Vengerov,公眾全球性認可的無可爭議的領先小提琴家——在最出名的愛樂大廳舞台上爆發出雜聲,模仿著Cossack舞蹈,狂抓著他的樂器。就連很有才華的Gidon Kremer也在巡回演出時依公眾要求拉著阿根廷的探戈。公眾聽得狂喜入神。啊!Piazzolla我的女神啊,我愛這個!這位知名的古典音樂小題進價就像一個飯店裏的小醜,把胡子泡到伏特加和香檳混合的酒裏。我個人經曆了非常巨大,痛苦,孤獨的旅程,增強了我自己的精神境界和個性發展。我最終回到了2001年後就放棄了的世界的演奏台上,無論這個世界的“黑手黨”如何的和我作對。

 

困難在逐年減少,我可以感受到青年音樂人士對我的巨大支持,他們希望在藝術中獲取自由,完全的解脫金錢市場的束縛!

 

 

Andrei Gavrilov

 

 

 

 

謹獻給執著地追求著藝術及其自由,遠離世俗的各位朋友。

——譯者

 

翻譯:DAN YANG

2015年9月15日

 

(封麵圖片:安德裏·加利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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