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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彎

(2024-05-13 00:07:18) 下一個

人生七十幸福來。在美國過活的身子日子比在中國生長的身子日子都長了。做好了打算,生命就在美國落幕。人生自古有落幕,也許落幕是幸福。我爹活到七十七,整天都不想活。狗日鏑,傻子社會?那是文革後期。

大清早老兩口開著“邁爾(mile)”數隻有100多點邁的車去告別我們這裏最好的一個州立公園。這是我第二次買新車。上一次差不多是二十年前。新車出了車禍,我開車撞倒了電綫杆車才停下。。幸虧是美國,電綫杆一撞就倒。我皮實,租個車又開著跑。跑跑。

如今兩口分工,老婆管開車,我管吃喝。公園有一盳很好的大湖,太陽升起的時候站在伸進湖裏的木橋上,極目眺望水光十色,感慨生命。八年前我和老婆曾在大湖裏邊劃過小船。

小時候的歌謠是:“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坐飛機;你拍二,我拍二,兩個小孩丟手絹”。“你不跟我玩,我有人玩,我上公園劃小船”。我家兩口是彼此看著互相長大變老的。聽説女人過了六十都很討厭自己的老公?“人生苦不苦,全看五十五”;人生股不股,就看六十五;人生牛不牛?等看七十六。“人生長恨水長東”。

“新中國”快七十六了,牛不牛?現任的元首很牛,走路一歪一扭。別看人家認字少,弄事有一套。弄好中國的事,跟文化沒什麽關係。“農村包圍城市”,孟良崮中心開花。世界上的事隻要中國一會,世界就完了。滿世界的比亞迪,便宜打遍全世界。”要掃除一切害人蟲“。丘成桐說“中國的數學水平和世界差八十年”,美國人找零錢是用加法。美國玩的是製度,中國玩的是人。耄說:”在共產黨的領導下,隻要有了人就什麽人間奇跡都能造出來“。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從開張就沒譜。其實我不知道“靠譜”說裏的譜是什麽?“打土豪,分田地”,殺地主,按比例殺?“砸碎一個舊世界,建設一個新社會”,動詞形容詞名詞,哪個字是譜裏的字,詞?

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在人生快要落幕的時候,常緬懷童年、少年、青年時代。最懷念早年的省腦。自己的肩頭扛著自己的腦袋(挺沉的),聼黨話跟黨走,“耄主席揮手我前進”。”我們走在大路上“,走得好好的,耄撒手了。幸虧幸虧。

新中國拐的最大的一個彎就是一九七六到九。那會真是“山窮水儘疑無路”,死去活來有一回。人生裏最痛快的事就是死去回來。讓我們趕上了。“死去元知萬事空”,“傷心橋下春波綠”。大學畢業都四十二年多了。

人生的印象裏,中國一直在拐彎。耄的亂七八糟的“說一套、做一套”弄得中國很亂套,其實也不是耄一個人。沒有人知道耄在相幹啥。鄧的實用主義倒是給中國帶來一些實惠;現在包子的共產主義的偉大理想?怕是他自己都不信,隻想當個皇帝,光溝子都行。國家應該幹嘛?洗腦廢腦,讓人民活得像豬一樣。

中國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後期,改革開放吹了一些年的春風。曾經好像錢變得重要。怎麽後來權又變得更重要?變來變去,拐來拐去,“東升西降”,東倒西歪。“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中國現在有譜沒譜?沒文化?譜和文化有沒有什麽辯證關係?

這幾天看了一部中國電視劇《大時代》,段奕宏和蔣勤勤主演的講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故事。風雲變幻,驚濤駭浪。想起來我在一九九四年也在深圳尋找發財機會,但是感到那亂糟糟的氛圍讓我卻步。現在當年的那些弄潮兒們現在怎麽樣嗎?新中國的人生就是弄潮,跌宕?

老了,終於老了,還能慢慢走動。想起趙本山的俏皮:貓走不走直綫,要看老鼠。新中國的執政黨就是老鼠,指引著全中國的貓行走。貓已經不逮老鼠,弄著點點魚腥就拉倒。

老在美國很好。人生的六十五拐個彎,到八十是一生中最輕鬆最幸福的時段,不用想太多,隻需好好過。家裏最好的事情就是想做就做,想做多少就做多少。年輕時人生豪邁,聽人召喚。老了時人生恬淡,一切好算。

5、1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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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鹿蔥 回複 悄悄話 “貓走不走直綫,要看老鼠”,哈哈,有點想本山大叔了。現在這點小諷刺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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