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3)
2016 (1)
2017 (35)
2018 (99)
2019 (81)
2020 (138)
2021 (219)
2022 (223)
2023 (145)
我快死都沒想到,老了會這樣認真學英語,隻爲更多地聼明白美國電影美國書。
這些年中國的文化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文藝為執政黨服務,文藝沒了創造。中國是真有錢了,每年拍出無限多的爛劇。假的不成樣子,編得一塌糊塗,導得光怪陸離,演得神鬼莫測。我服。
人活著總想快樂,總得自己想辦法。我沒辦法。老在了美國,還需要享受點文化,隻得好好練英語。練英語總比走步容易些吧?有一樣是一樣一樣的,需要毅力。我太愛坐太愛躺太愛下棋了。坐吃山不空,做香人不累。隻是這肚子一天天變大,人家是威權一天天跟著肚子一起變大,而我的肚子是空變大。要想活,少吃米;要像爽,多吃香。
中國人生神鬼莫測。一九六五年我就被推薦去考過西安外國語學校,學英語最好從孩子抓起。主要是靠記憶攷背功。我考過了。但我是考上也不去專門學外語。“少年不識愁滋味”。第二年就沒學上了。小丫小兒郎呀,背個書包去流浪。我爸退休自娛自樂;我媽革命不捨晝夜。地主家的小姐想入共產黨?
我認字就開始自認,我爸教語文。就教我一句話:遇到不認識的字要鍋人(自己)查字典。我整天在小人書攤,把《說嶽傳》、《楊家將》、《三國演義》、《水滸》一遍一遍的看。耄說: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毛主席的話,我最愛聼“。“歸根結蒂是我們的”,革命裏頭自己長。小學的後三年,很快就過了。“長江滾滾向東方,葵花朵朵向太陽,滿懷激情迎”九大“。。。什麽是激情?
上了中學,一邊革命,一邊挖洞,學政治,學英語,學數學,學語文。教英語的老師姓韋,名字想不起來了。那英語,太難聼了。人活不管是學什麽,最先遇到的老師太重要了。“狼利服竊兒門毛”。奶奶熊。
我媽有個閨蜜妹,是西安外國語學校的英語老師。英語說的比歌星唱歌還好聽。可憐嫁了個《人民日報》的記者,和一個《永不知疲倦的女共產黨員》搞事,判了十年。阿姨沒孩子,每個星期天都在我家過。特別喜歡我,要給我教英語口語。我不學。我跑。要是我那會學點正宗口語,何至於剛到美國時受大罪。
中學畢業先失業一年,然後做工。每天累個賊死,混個半飽。蹉跎歲月胡球過,敲敲鐵皮下下棋。又三年。秋雷一聲震天響,交城的漢子華國鋒。“大快人心事”,抓了四人幫。重打鼓,另開鑼,反思文革,換法實踐。臺詞年年有,戲文換著唱。
上了大學,又得學英語。進校考試,我人生第一次考試得0。又是個學俄語的老師教英語(我怎麽這麽倒黴)。“一來客踹塞替(ELECTRICITY)”,尾音還是升調。老師叫宋培勇,我叫他宋永賠。我靠。(待續)
生活中不難看到音樂家或者歌手很容易學會一門外語,就是因為他們對聲音的敏感度不同,人類的大腦是個天然的傅立葉變換器,可以根據頻率識別不同聲音,但敏感度是因人而異的,這是基因決定的。
對於基因檢測證明對聲音頻率不那麽敏感的人來講,即使你的英語學的再好,沒有使用問題,但絕對會有口音問題,很難克服。當然在學習過程中相對困難是可預期的。
這事情即使不做基因測定,也可以自己檢測,比如是否很容易學會說帶有某種地方口音的中文。因為中文你是不會有語言本身問題的(當然不是廣東話與普通話那種區別),隻有口音問題。
我大概是去年才意識到生活中很多人唱歌是很容易走調的,是從一個國內綜藝節目上發現的,知名演員不會唱歌,其實小老大很早就說過當年學生宿舍裏的事情,但我不信。善於唱歌的人(標誌是學的快,聽兩遍就會,和不走調),學習外語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