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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最後的棒棒》

(2021-02-24 16:00:03) 下一個

我祖上是重慶人。”棒棒軍“是重慶的一個俗語,説的是那些憑著一根粗竹棍,兩個人幫人抬重物謀生的一群人。

重慶是一座山城,大高樓建在高高的山上,半個大東西上樓跟上天一樣。重慶人民生活得很辛苦。現在汽車多了,過河的橋有。國家有了文化低很牛逼的“三牛”元首。但是很多大東西進房,還是得兩個人抬。

前段日子我看了個錄像,叫《最後的棒棒》看得我兩天都不想吃飯。說的是一個被裁軍的中校到了民間後,決定參加棒棒軍(爲什麽我不知道)。儅棒棒除了身體棒還需要拜師。中校叫何苦,膀大腰圓,力氣十足。他找到老黃,倆人説話投機,很快就成了師徒。

老黃六十多嵗,標準的過去重慶人的身材,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得很慈祥。他幫徒弟找了房,在大城裏的棚戶區,破爛不堪,惡臭難聞,十多年前,一月租金三百耄票。掙錢不容易,能便宜就便宜。師徒分住,各有各的窩。

何苦錄像前幾集裏沒有交代結沒結婚,老黃單身,有個閨女,閨女有個娃。

重慶的梯坎上山路,看著都眼暈。棒棒早上起來就得拉活,競爭還激烈。活大多都是零活,當麵清。行規是頭一個星期,兩個人幹活掙的錢全部歸師傅。老黃是個非常清楚的師傅,從來不佔徒弟的便宜。何苦也盡心盡力,師徒抱團把錢掙。

棒棒們的收入不固定,有點像分居兩地的夫妻“旱(汗)的時候汗死,澇的時候澇死《高山下的花環》裏靳開來語)”。師傅方圓有點熟人,多攬活,攬著活後師徒齊用力。徒弟個頭高,上坡抬後邊。大概師徒的身高差二十厘米最好?師徒如履平地。有時候路窄根本不能齊頭並進。

每一步上梯坎都要竭盡全力。汗珠子摔倒地上成八瓣。每天重的體力活,晚飯吃的那叫個啥?半斤掛麵,幾片菜葉,醬油兩點醋。如果趕上掙錢多一點的天,能在外頭吃點肉(為養家省錢?還是攢第一桶金)。一天又一天,一年復一年。棒棒們的生活是算貧呢還是算脫貧?新中國鬧騰七十年了,還有很多百姓在過著苦日子。即使如此,也比過去強。過去?那個過去?過去了的都是過去。“天上佈滿星,月牙亮晶晶”,睡覺時間開大會。。。

老黃後來病了,看不起醫生,當不了棒棒了。自己買藥對付著活。怎一個淒慘了得?我隻看了兩集,看不下去了。

人老了,多少有些多愁善感。都是地球人,日子差老遠?老家的人民,有多少還在累死累活吃不飽肚子?他們渴望早日進到中國夢裏。夢裏不用幹活,夢裏不用吃飯。

 

二0一八年我回到過重慶,到那個火車穿大樓的地方看風景,身邊是烏央烏央的人頭(重慶人長得矮)。我覺得政府不容易,人民也不容易,儅官貪汙很容易。“發展紅色基因”,“不盡長江滾滾流”。

2/24/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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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3)
評論
心之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人參花' 的評論 : “天大的笑話”就會瞎咧咧。不知深淺,不知進退。也許在快玩完的時候會打台灣,早打早完。現代世界,都是以實力求緩和。一個人走夜路,自己給自己提勁。民主法製是一個國家長治久安的唯一製度。問好。
人參花 回複 悄悄話 很關心台灣問題,一看到有人叫囂武統就覺得不可理喻。不知道博主什麽看法,是否能不吝賜教寫一篇?
bl20120 回複 悄悄話 很痛苦的看了幾集,2014年回重慶就住在解放碑附近的酒店,經常去五一路,真沒有想到大樓後麵還有這麽一群人過著這樣的生活。
心之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人參花' 的評論 : 辯證法是黑格爾前的詭辯術。我討厭耄的很多屁話。事物都是一分爲二(如果說有對有錯,多少對多少錯?)。籠統忽悠,害人不淺。“一分為二”,對錯相等?真理何在?
人參花 回複 悄悄話 寫得真好。知道你每次懟我還是忍不住留言。稀罕你的文字。
心之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五湖以北' 的評論 : 印度有無脫貧叫喊?問好。
五湖以北 回複 悄悄話 像印度的賤民階層一樣,國內老一輩農民因為戶籍製度成了低人一等的階層,全國各地都有,重慶棒棒們隻是更引人注意而已
心之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尖尖' 的評論 : 我對中國窮苦百姓的日子已經很陌生了。以爲為窮人打天下的共黨會讓中國的窮苦百姓的日子過得好一點,然而聰明的黨寧願修高鐵(大多賠錢),蓋高樓(不少已經是沒人住的鬼樓)。讓人看囯很崛起。
尖尖 回複 悄悄話 何苦不是裁軍而是轉業——他是巫山人非常了解農民的疾苦;他在部隊就是負責宣傳所以轉業後決定在“棒棒軍”這個行業消失前記錄一下……隨著現代化的進程,重慶也在變成我們不認識的外人很喜歡的紅紅綠綠的現代都市,何苦拍的解放碑自力巷那一帶早已麵目全非隻能從他的紀錄片裏看到曾經熟悉的點滴。這部紀錄片最讓我感動的是老黃他們那種淳樸中又有狡黠,不惜力氣又很蠻幹……熟悉的鄉民。還有河南,你很難喜歡他,也不會討厭他,他會順口胡說占小便宜,也會履行承諾還錢,還保留著哪怕潦倒也要看報紙知道天下事的習慣……難得的好紀錄片。
心之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虎2010' 的評論 :“天大的笑話”還在胡咧咧:中國已脫貧。

明年舉右拳,後年滅台灣。繼承耄屍遺誌,要死就死痛快,誰管洪水滔天? 牛年高興。
虎2010 回複 悄悄話 問候學長!
經你這麽介紹,我就不打算看這個片子了。重慶的棒棒讓人流淚,讓人不忍心。每次回到重慶探親我都刻意不看他們,他們掙錢太難了!川東的男人謀生不易!
百萬莊大俠 回複 悄悄話 最早知道重慶,是看小說紅岩-沙坪霸-哥樂山!後來中學時代自學近代史,知道了武漢保衛戰,國民政府遷都重慶,中國戰區的戰時陪都,2012年我第一次去重慶,這座著名的山城留給我的印象是,山城美,嘉陵江美,山城裏的妞更美,也知道了重慶的解放碑,並非是為二野進入山城而建,而是國民政府為慶祝日本投降而建、、、
棒棒:做為一種碼頭文化由來已久,棒棒的身上有四川袍哥的影子,性格火爆,重承諾,講義氣,不明白的是,一個中校(正營副團)轉業到地方,應該是副處,怎會去當棒棒?
寒一凡 回複 悄悄話 沙發,先坐好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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