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的2月,剛剛當兵7個月兵的我就和部隊到了南方,參加了對越反擊戰。別看我年齡小,隻有17歲,兵齡短,但是,我的技戰術可是不錯的。尤其是射擊,更是幾乎達到了百發百中的地步。為什麽呢?因為在當兵前,我和爺爺都是獵手,在我們東北的大林子裏,到處找野獸打,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就是這一身的好本領,成就了一生的輝煌。 那年的2月19日,在我生日的那天,我和我們部隊越過了國境線,進入了越南境內,接替剛剛失去戰鬥力的一支部隊,擔任攻擊高平戰鬥。21日早上,炮火準備過後,我和我的連隊開始衝鋒,攻擊的是一個不大的小山頭。大炮把山上能炸都炸了,鬆軟的土幾乎站不住人,一開始我緊張得要死,呼吸都有些困難,不怕你們笑話,真的是腿發軟,五官挪位,兩手出汁,恨不得趕快有個越南人給我一槍,好結束這可怕的生活。但是攻擊異常的順利,山上僅剩的三個越南人,也讓先上去的人給分屍了,我和我們班一槍沒放就打完了一場戰鬥。這時,戰爭的恐懼好像沒有了,我打過仗了,麵對支離破碎的越南人的屍體,我倒平靜了許多,原來越南人也是一樣可以打死的啊。 攻擊沒有結束,過了這個小山,我們部隊準備攻打高平的外圍的一個小村子。這個村子在兩個山的中間,守住通往高平的一條公路,兩個山上都是越軍。上午八點多鍾,我們在炮火準備過後,又一次發起了攻擊,但是這一次沒有開始的順利了。山上的越軍不停地用重機槍對我們掃射,攻擊部隊損失慘重,我們團1連上去不到半小時,隻剩下30多能站著的人了。輪到我們連了,攻擊前,各排都領到了任務,我們排的任務是利用地形的掩護,攻擊東麵山上的敵人的同側麵,得手後,向主陣地推進。攻擊開始後,我們排在正麵部隊的掩護下,鑽進了林子,向敵人的側麵摸去。我是新兵,手裏隻有一支56式,在隊伍的中間,跟著大家往上衝。 突然一聲巨響,我們的一個兄弟啃上了地雷,一下傷了好幾個人,大家不敢動了,連副急了,命令七班也就是我們班,輪流前進,倒一個算一個,給部隊趟出一條路來。我們的戰士都是好樣的,一個接一個的向前跑,直到倒下。一連倒下七個人了,正副班長都死,團員也沒有了,我急了,說了聲我上,就衝了上去。當時我真的沒有想太多,也沒有恐懼,隻想早點聽到轟的一響。可是,就是不響,全排在我的帶領下上來了。這時,越南人早就發現了我們,子彈像雨點一樣的潑了過來,我本能的向前一倒,跳入一個彈坑中,回頭一看,我們排的人也都趴下了,機槍手正和他們對射。我小心地抬起頭往上看了下,大約在100多米遠處,隻有一挺重機槍在對我們掃射。我來了精神,操起我的56式,也沒怎麽瞄,對著那個機槍手就一槍,機槍不響了,我們的人剛要動,機槍又響了,於是,我又來了一槍,又不響了。這一次,我第一個躍了起來,衝了上去,後麵的人也上去了跑出去沒有多遠,上麵的機槍和衝鋒槍一齊響了,我們的人去都趴下了,又是一陣對射太近了,我連對麵的越南人的臉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又是倒在一處土坎下,舉起了我的56式,叭、叭、叭,隨著我的槍響和停止,敵人的槍聲也停了,戰場一出現了嚇人的暫時的平靜。我聰明地爬上了敵人的陣地,六個敵人都被我摞倒了,一人身上一個眼,多一個都沒有。這時連副他們也上來了,他懷疑地看著我,說“小李子,這些都是你打的?”我說“可能吧”“好小子,回去我給你請功”。於是,我們就向敵人的主陣地前進,沿著敵人的戰壕我們分批前進,前麵的是機槍手和衝鋒槍手,我又一次排在了這剩下的40多人的後麵,敵人也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輕易地就上來了,我們一個猛撲,殺進了敵人的主陣地,敵人亂了起來,馬上組織反撲,但是太晚了,我們已經攪在了一起,子彈失去了作用,最好用的就是我們的56式和刺刀了,趁亂,下麵的人也上來了,一陣肉戰,東山陣地被我們占了,馬上組織重機槍對西山敵人陣地掃射,掩護我們的人衝鋒。在我們的掩護下,西山陣地也很快被我們占了。其它部隊開始向村子裏衝擊。村子裏的敵人一看不好,紛紛向村南撤去。我們占了這個村子。不一會,坦克和裝甲車來了,向南開去。我們的任務就是據守這個山頭。這時,連長和排長都找我來了,又是誇,又是要請功的,我成了明星了,但我覺得沒有什麽啊。清點人數,我們連損失不大,最重的是我們班,死了六個,傷了五個,於是,我和另外兩個戰士被編入到八班,繼續戰鬥。 第二天,接到命令,我們部隊進攻高平市區。於是,,我們下了山,徒步趕到了高平市郊戰鬥正在激烈地進行反,大批的傷員不停地被從我們身邊送往後方,我又一次感到了恐懼,不是死亡,而是受傷的人的叫聲使我恐懼到極點。心想,要麽死了,可別傷了。 我們連在坦克的配合下進攻一個化肥廠。敵人滿地都是,子彈擋住了一切可以前進的道路。坦克在前,不停地用高爆彈撕開一堵堵圍牆,炸開一個又一個的大洞,炸粹一個又一個敢於向我們射擊的越南人。我們就這樣在坦克後麵爬著前進,一寸一寸的前進。突然,兩個不怕死的越軍出現在我們坦克前麵40多米遠的一個溝邊,用機槍瘋狂地向坦克後麵的步兵掃射,當場打倒了一大片人,其餘都不動了。我也一樣,趴在一條水溝裏,等著坦克幹掉他們。可能是太近了,坦克沒有發現他們,還在向前走,在向他們身後的火力點射擊,步兵被落在了後麵,要是沒有步兵保護,坦克馬上就出事了。我急了,又操起我的56式,叭、叭兩下,機槍不響了,其餘的人又向前爬了。我們終於爬到了工廠內,收拾了幾個沒有死的越軍。占領了工廠。 這以後,我們部隊就沒有太多的戰鬥了,直到回到祖國。 在這場戰爭中,我一共打了不到十槍,斃了八個越軍,可以說是費效比最高的了。回來了,又是立功,又受獎,還上了軍校。後來轉業後,回到了家鄉,當上了上個非常大的市場的工商幹部,幹得不錯,現在是處級幹部了。但是有人說我是殺人犯,我一笑了之,不管咋地,我為我有那段經曆感到自豪,永遠懷念我的那些趟雷的戰友。(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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