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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今說,我倒不反感《欲望都市》,隻是有點害怕。那些女人漂亮性感、有文化、有品味、高薪,腦子又過於清楚,簡直是對傳統女性的顛覆。而且,世界上正湧現出越來越多這樣的女人,這是男人的災難!為了維持可憐的自尊心,為了報複她們的優越感,我們隻好選擇——不娶她們。
孜孜哈哈大笑。習今問她,你什麽時候和木慕分手的?孜孜伸了個懶腰,說,去年。他們全家移居加拿大了。他媽一直不喜歡我,當然,他也不夠喜歡。
而後,他們沒有再說話。孜孜枕在習今的腿上睡著了,蓋著他的風衣。直到天亮,他動也沒動。孜孜睜開雙眼,他才敢揉揉自己酸痛的肌肉。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走出包間的時候,孜孜知道,他們沒有機會再親昵了,但她不想對他表現得太隨便。
他們沿著街道溜達,沒有目標,沒有任何計劃。他們在街心公園的草地上小坐,又在路過的台球廳心不在焉地打了兩局。兩人會為某部電影的結局爭論,也會在十幾分鍾內沉默不語。風拂過麵頰,孜孜感到非常愜意,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懶洋洋的,和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走一條似乎沒有盡頭的路。這種情景好像是前世殘留 的回憶,遙遠卻又熟悉。
路過一家星巴克,習今停下腳步問,我去買杯咖啡?
孜孜點點頭。
習今進了咖啡館的玻璃門。孜孜站在街角,對著一家飾品店的櫥窗,把自己披散的長發盤起,又塗上璀璨的唇膏。
沒多久,有位係深綠圍裙的侍者走過來,為她送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孜孜心跳加快,放眼望去,哪裏還有習今的身影?低頭看表,三點整!二十四個小時已經消逝,他走得溫情而決絕。她心裏空空的,又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