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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體
文/胡曼荻
新年伊始,試著不上微博一周,讓心靈沉澱寧靜。日複一日,忽一天,便是新的一年開端,想做些不同往日的舉動,讓自己感覺有些不同。
如果有人問:玩微博喪什麽?微博中不是大喂的小蝦米們如何作答?玩博讓我們忽略了身邊的人,麵對的是網絡的虛幻,生命變成了一種鍵盤輸入,忙忙碌碌,向天下宣告自己的存在。曾經,信函是傳遞信息的唯一,留在紙麵上的,是永恒的記憶,隨著年月泛黃而珍貴。曾經,日記本是私密的傾訴,寫下的,若幹年後翻讀,或會心莞爾,或揪心感慨,都是心中神聖的處女地。
微博變成了一種記錄,生活的瑣事變成了電子形式,呈現給熟識的陌生的,不知被什麽人轉載,不知留在茫茫網海的什麽角落。神經便被攪動,沉湎在一種狀態中無法自拔。社交網站是美國人創建的,迅即便被翻版,以各種山寨形式泛濫全球。人和人的關係變成了一個蛛網,拐幾個彎便可以這蛛網裏找到和陌生人的關係。
社交網站在英文裏是Social Media,被更準確地翻譯成“社交媒體”。在微博時代,每個人都是自媒體,隻是,媒體似乎是一種職業和工作,我們都做好準備,將自我的生活和思想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人人可以解讀嗎?
曾從網上下載了一個新的軟件,感覺生命有了太快的輸入。那時感覺很幸福,覺得會打字了便可以寫很多東西,而沒有任何的借口了,對自己說可以真正用電腦來寫作了。可是,寫文字是感悟人生,感動造化。隻是完成一篇文章有時像蓋一棟房子,很多人忽然便沒有了心情,於是爛尾樓便出現了。網上微博,有些爛尾樓,看著刺眼,不知所雲。
原本,打字是一種痛苦的經曆。在報社的時候,看到打字員可以將我用手寫出來的文字輕易敲成方塊電腦字,很是佩服。曾以為人生中最困難的事情一是打字,二是開車,曾以為今生都不可以盲打,也不可能在如流的高速上擠入人群。
然終一日,忽然變可以打字如飛,駕車如掣了,從此覺得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倒自己了。
打字曾經那麽痛苦不堪。曾經以中文之星的文檔拿到我的兩本書稿存檔,但打開來均是亂碼。好在,成型的文字和書本還在,便可以再打一遍。然後試著去打字,先用雙橋拚音,再用什麽南極星,所有打出來的字似乎都像仇人似的,離得遠遠的,字距非常大,然後還不可以彼此識別。有一段時間非常痛恨寫作,因為寫好的文字不可以被解讀出來,發給別人便是亂碼。那時以為文人相輕原本不是手跡造成的,而是中文的苦難輸入法造成的。於是試了很多的輸入法,但還是不精,打字不流暢,於是便放棄了,很長一段不寫文字。
在英文可以盲打以後,經過了好多次車考才拿到駕照後,忽然對中文的感覺伴隨著對文字的思念而來,不由得重拾自己那唯一的愛好。軟件越來越先進,文字輸入易如反掌。很簡單很迅速。於是開始重新寫字,不,是打字,或是碼字,或是敲字,隨你怎麽說,隻是沒有文字的雋永摹寫了。
若幹年後,寫字開始變得奢侈,隻有打字的靈活了。生命便變成了一種輸入,比寫得要快,隻是沒有手稿隨著日子而泛黃的紙張,沒有生命的沉澱承載了。在如蜘網的高速上,融入人流,不再駭風馳電掣的速度。隻是,遇到自媒體時代的橫衝直撞,微博裏,會迷失遇險嗎?
2013-1-6@美國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