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後（33）

”李亮，“不知過了多久，馬雪喝幹了橙汁，正麵看著李亮說道，”不管你在漢堡要待多久，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吧。昨天回到家，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沒有必要這樣下去。以前我就說過，時間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我們當年錯過了，那就不要再強求什麽。對於我來說，家庭最重要，我為了這個家付出很多，也會為了保護這個家盡全力。這些，我想你應該能理解。“馬雪雙眼平靜地看著李亮，繼續說道，”在生死麵前，兒女情長算得了什麽呢？你說我沒有經曆過把人送走的經曆，你錯了。我是在同一年送走了我婆婆和我父親，那時我還在讀大學，本來想著暑假回國去看望爸爸，可那年四月下旬先是我婆婆住院，沒幾天就過世了。兩個月後就傳來父親去世的消息，而且還是通過電腦屏幕知道的，想一下那會是個什麽場景吧。人生無常，所以一定要活在當下，珍惜眼前人。現在我的家庭和在上海的媽媽是我最關心的，至於其它，我已經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理會了，你能理解嗎？“

李亮聽著馬雪的話，沉默不語。他沒想到馬雪這些年經曆了那麽多，更沒想到馬雪不想再見自己。李亮在琢磨該說什麽來改變馬雪的想法，可始終開不了口，似乎根本找不到一個理由。李亮看著窗外的車流一言不發，餐廳裏除了歡快的流行歌曲，再沒有人說話。

”雪雪，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的經曆，但能感覺到你現在很沉穩，做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否認我對你的想法，也請你不要把我拒之門外。我們從小認識到現在，你應該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至於在漢堡，我沒什麽事情不會打擾到你，這點你放心。更不會衝到你家裏對你家人做出過分的舉動，我隻是想能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幫到你。這次你先生的手術成功，我很替你和女兒高興。但你先生年紀畢竟比你大很多，說得不好聽一些，下次他還能熬過去嗎？你不知道也無法預測，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詛咒你先生，隻是告訴你一些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點我很清楚，在和漢斯確立戀愛關係時我就很清楚，所以你不用拿這個借口來說事。“馬雪反駁道，”如果在上海和老朋友們聚會，我不介意和你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隻是我不願意再和你有任何超出朋友關係的舉動。我不想再繼續，聽明白了嗎？如果你缺女人，漢堡有很多地方可以提供這類服務。“馬雪索性挑明了說。

”我為什麽要找陌生的德國女人做愛？你以為我會跟任何女人做？我隻想跟你，隻想在你的身體裏。雪雪，不要騙自己，你我都知道你的身體，難道你真的要這麽壓抑自己？“李亮有些不理解地看著馬雪，進一步問道，”你先生已經不能滿足你，為什麽不跟我做愛？難道我也不能滿足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麽要這樣折磨自己？我記得很清楚，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至少對性愛也充滿好奇，更希望去嚐試。到底是為什麽？重新審視一下你的婚姻吧，我承認對於家庭，我不能指手劃腳，但對於婚姻中的性愛，我覺得我能夠給與你你先生給不了的。“馬雪聽著李亮的話沒有說什麽，轉頭望向窗外。難道性真的那麽重要？哎，怎麽會不重要呢，隻是馬雪不想跟李亮再有什麽瓜葛，尤其是肢體上的接觸。李亮太了解自己，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馬雪覺得就算自己穿著衣服，但李亮就像X光能把自己身體的骨骼都照得清晰無比。馬雪不喜歡這感覺，所以她想擺脫李亮。

李亮看著馬雪，看著她無語轉頭看著窗外，知道馬雪現在正在考慮，所以李亮一言不發地盯著馬雪。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下午一點，馬雪起身準備結賬，李亮攔住馬雪說自己會結賬。他拉著馬雪的手抬頭看著馬雪輕聲地問道，”去酒店嗎？我想要你，雪雪。“馬雪咬著下唇，一言不發。李亮起身拉著馬雪來到櫃台前結了帳，出了餐廳往醫院走去。馬雪被李亮拉著，心裏很不是滋味。想擺脫卻又想擁著他，馬雪矛盾地低下頭，她不願意讓李亮看到自己現在的囧態，提出不見麵的是自己，現在跟著他走的也是自己。馬雪忽然特別狠自己，為什麽在李亮麵前，自己那麽無力？

李亮開車到了酒店，帶著馬雪來到了406房，進門後就抱住馬雪，低頭吻住馬雪的嘴。當兩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時，馬雪發現自己居然很渴望李亮的撫摸親吻，身體無聲地配合著李亮，兩人默契地撞擊著。隨著馬雪嘴裏發出的呻吟越來越響，李亮更加快了速度，雙手摟著馬雪的腰，從身後深深探進馬雪的身體，激烈地衝擊著。”啊，別，啊“馬雪激烈地叫嚷著，讓李亮感覺到無比刺激，終於在一聲低吼聲中開始在馬雪體內抽搐起來。

一起衝了個澡後，兩人躺在床上，李亮擁著馬雪，輕輕地吻著馬雪的額頭，柔聲說道，”我隻想讓你快樂，做你的情人我願意。“馬雪聽了說不出話來，心裏有些動蕩，卻不知道該對李亮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