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李亮和尤屆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廖進易放進車後座,尤屆一手拿著一把餐巾紙坐在廖進易身邊,李亮坐在副駕駛位子,終於在淩晨2點到了上海西郊一處別墅區的一棟樓前。看門阿姨聽見車子進院子的聲音,披著衣服打開門,領著拖著廖進易的李亮和尤屆到了二樓一個臥房裏把廖進易安置好後給他們三人準備茶水去了。
門廳裏的關一換上拖鞋後,篤篤悠悠地走到客廳一角,熟練地打開音響並把音量調到不會把廖進易吵醒的程度,慢慢坐在褐色真皮三人沙發上等著李亮和尤屆。“這家夥今天到底怎麽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啊!”下樓時李亮跟尤屆說道:“他跟詹亦佳當年到底出什麽事情,儂曉得伐?”“我,我哪能會曉得?我那時候已經在日本了,要曉得隻有關一和郝遠吧。”尤屆看也沒看李亮地說道。“那倒也是,你那時確實已經去日本了。”
“來,來,來,這是上好的雲南普洱,你們先喝著,我去弄點餛飩給你們。”這時阿姨端著一個盤子來到客廳,熱情招呼著。“阿姨啊,儂勿要忙了,阿拉就坐一歇,等下就要回去的。”關一看到廖進易家的阿姨又是端茶又是要下餛飩忙說道:“阿姨,真的,阿拉喝了茶就走了,儂真額用不著下餛飩的。”“對,對,對,阿拉喝完這杯茶就回去了。”到了客廳的尤屆和李亮趕緊搭話這才打消了阿姨下餛飩的念頭。
李亮環顧四周,坐定後拿了杯茶喝了一小口,笑著對關一說:“儂好像對這裏很熟悉啊,怎麽,經常來陪廖進易?”關一低著頭看著手裏紅棕色的普洱茶,似笑非笑地說:“不知道是他陪我還是我陪他。我呢,至少離婚了,可他,哎,怎麽說呢,”“什麽怎麽說,就老老實實說唄。”尤屆聽到關一這麽陰陽怪氣的一句馬上問道:“當年隻有你和郝遠在上海,李亮忙著考托福準備去美國,我已經在日本了。廖進易跟詹亦佳當時到底怎麽了才會弄得非要分手不可,今天你倒是說說吧,這麽多年了,大家也難得碰頭。”
“哎,”關一抬頭看了一眼尤屆和李亮,想了想,放下茶杯靠著沙發緩緩說到:“你們也曉得廖進易當年是啥樣子的對伐?這家夥鋒頭太旺了,在寫畢業論文時因為要查資料沒跟公司請假就擅自去學校查資料,本來不是大事,可這家夥還偏偏惹怒了公司上層,那時我跟郝遠兵分兩路,我讓我父母幫忙找關係看能不能讓那領導消氣,郝遠和戴營負責找到詹亦佳。其實最根本的是那個領導的女兒也在公司裏,而且還非廖進易不嫁,你說說看,這種情況下,廖進易能怎樣?所以才趕緊讓郝遠去找詹亦佳,就是想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讓領導女兒放棄念頭。可這種事情對於剛進公司的廖進易很不利,我父母通過關係最終得知那個領導放話,不娶他女兒可以,作為對公司規章製度不理不睬,新進員工要從基礎做起,所以廖進易就直接先從驗單員開始做。本來廖進易大學論文答辯後直接要做外銷員的,可就因為這個他做了兩年中專畢業生做的驗單員的工作。工資自然不高,而且你們也知道這家夥心性有多高,他當時覺得隻要有詹亦佳全世界都可以不要,可他沒有料到詹亦佳真的是我們當中最了解他的,不僅看穿他而且連麵子都不留給他。他們最終鬧得不可開交是在詹亦佳大學畢業那年,本來廖進易在詹亦佳畢業典禮後直接拉她去登記的,可詹亦佳卻在畢業典禮後直接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你們想想看,廖進易那麽要麵子的人,而且為了詹亦佳苦苦做了兩年驗單員,好不容易熬成外銷員了準備結婚了,卻等到這麽個結果,他會怎樣你們大概能想象得出來吧。”
聽關一這麽一說,尤屆反而皺起眉頭,“等等,你是不是漏掉什麽細節?詹亦佳跟別的男人走了?什麽男人?這不太像詹亦佳的作風啊。就像你說的,詹亦佳應該是我們這些人裏最了解廖進易的人,那麽她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這當中肯定有其他事情,否則按著詹亦佳的脾氣不可能做出這事情來,這不是明擺著來氣廖進易嗎?”
“哎,尤屆啊,你這小子還真跟從前一樣,有些細節我剛剛還真是漏講了。”關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後繼續說道:“當時嘛,你也知道外銷員跟貨源,銀行以及貨代之間有很多關聯的,特別是貨源。從開始做外銷員起廖進易的應酬開始多了,而且有時候還帶著詹亦佳一起出席一些場合。詹亦佳人長得漂亮又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那時候他倆出雙入對真得搶眼。廖進易客戶越來越多,應酬自然也多起來,起先,詹亦佳不怎麽介意,畢竟生意場上燈紅酒綠的,可後來有一次讓詹亦佳撞見廖進易收回扣並且左摟右抱,那次之後詹亦佳就以寫畢業論文為借口不再理廖進易了。”
“哎,男人嘛,生意場上怎麽可能沒有應酬?”李亮聽到這裏插了一句,“就因為這事情他倆就分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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