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的麻雀

作者：悠久秀靈

我在陽台外麵的曬衣架上放了一塊大木板，木板上擱置著5、6盆花，都是一些極好養的花，十天不澆水也幹不死，有仙人掌、仙人球、虎皮蘭、螞蚱菜。這其中就是螞蚱菜開花，紅的、黃的、玫瑰色的也煞是好看。雖然不是什麽名花，到窗前看看，也賞心悅目。這塊小小的“花園”還經常有一群麻雀光顧呢，它們蹦蹦跳跳地、嘰嘰喳喳地唱著，在它們的眼裏大概也算是一個很好的綠化地了。

去年買的麥子米沒有吃完，時間久了生出了蟲子，人吃了怕有副作用，我突然想麻雀能不能吃呢？作為嚐試吧，抓了一小把撒在花盆旁邊，開始麻雀好像不怎麽想吃，過一段時間大概也沒有什麽比麥子更好的食物，麻雀們吃得很歡快。就這樣一個夏天把麥子都喂了麻雀。麥子吃完了，麻雀還是天天的來，我驚奇地發現，麻雀是有記憶的，它們知道這裏有美味的食物，當麻雀們東瞅瞅、西看看木板上一粒米也沒有的時候，好像有點沮喪似地飛走了。

這使我想起了什麽叫“習慣成自然”，麻雀的到來也給我們家帶來了歡樂，老母親在家裏沒有什麽事也喜歡瞅瞅小鳥，我回家第一句話總是先問一下：小鳥來吃了沒有？老太太好像是完成了她的任務：來過了，我聽見了它們的叫聲。麥子是吃完了，接下來我想要留住這群麻雀就要“投一點資”了。我到市場買了一斤小米，一天也用不了半兩。早上用一個塑料盒子裝上小米，晚上已經是空空如也。就這樣麻雀們找到了吃飯的地方。平時和朋友說起我養了一群麻雀，他們感到稀奇（一般來說麻雀是不能人工喂養的），待我把故事說完了，他們才恍然大悟。人們平時習慣於占有，一說養鳥就是要用籠子關起來，看到廣場擺放的盆花就要帶回家，其實，放在家裏也是看看，何不放在廣場讓大家欣賞呢？看到陽台上的麻雀歡快地唱著、跳著，也勾起了我童年的回憶，似乎又還原到了小時候爬樹、捉鳥蛋的畫麵。一群小小的麻雀，給我帶來了無限的歡樂，而這歡樂不需要我們用占有來換取的。

2006-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