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走出非洲》(Out Of Africa)是根據丹麥女作家 Karen Blixen (1885 –1962) 的自傳體小說拍攝而成的,隨著 "I had a farm in Africa..." 這句旁白在耳邊一遍一遍響起,心會一寸一寸地融進遼闊壯美的非洲草原,融入女主人公的生命曆程,每次看過,都會心馳神往,久久難以釋懷。我很少向別人推薦這個電影,更不曾為這個電影寫過什麽,這世界上有一種美是隨緣的,是超越凡塵的,是文字無法企及的,所以每當我讀到那些洋溢著小情調、小憂傷、小浪漫、小抒情、小感慨、小自我的相關影評,怎是一個“不喜歡”可以形容。
兩個朋友說很喜歡電影《走出非洲》,Karen Blixen 的故居在哥本哈根以北的海邊,景色很美,房子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私家 Rungstedlund park。天氣晴好時,去那裏散步、小坐、喝杯咖啡都是相當迷人和愉快的經曆。今天天氣特別好,周末預報有雨,剛好晚上有個年度活動,所以我利用下午的時間去了一趟。這是 Karen Blixen 故居對麵的碼頭,停泊著數以百計的遊艇,一下車,大海的氣息撲麵而來:
Karen Blixen 故居博物館入口標誌:
Karen Blixen 家房子很大,幾經變化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博物館分成兩個區域,左邊高出的房屋建築是閱覽室、展覽廳和咖啡屋。右邊稍低的一組轉角房間是 Karen Blixen 生活區,這個區域保持著她生前的房間原貌,分時段對外開放,有專人講解,但這個區域室內不可以拍照。
這是二層展覽廳,有 Karen Blixen 生平介紹和她的一些手稿:
Karen Blixen 說自己是一個 storyteller,如果願意,可以坐在這裏聽她講故事的錄音:
Karen Blixen 喜歡讀書,這是根據她的心願為後人設置的閱覽室,這樣的閱覽室有兩處:
從樓上俯視戶外咖啡廳,因為是淡季,外加下午剛剛開門,所以這會兒空無一人:
Karen Blixen 房前掛了很多小鳥房子,屋後的花園裏更多,剛好有一隻黑頂鶯探頭探腦,旋即飛出:
屋後的池塘和小橋:
從屋後池塘方向看 Karen Blixen 故居,這是我最喜歡的景致之一:
Karen Blixen 屋後的 Rungstedlund park,1958年,Karen Blixen 執意把 Rungstedlund park 建成鳥類保護園,現在那裏有大約 200 個專門為小鳥製作的小房子,供它們繁衍生息。進去散步時別忘了取一份地圖做參考:
我遇到了小導遊:
從池塘往北步行三百米,安睡著 Karen Blixen,耳畔響起她的話,“To be lonely is a state of mind, something completely other than physical solitude; when modern authors rant about the soul’s intolerable loneliness, it is only proof of their own intolerable emptiness.”
換一條路離去:
回來的路上買了一束清香的、象征著希望的 Hydrangea,放進這款深海顏色的花瓶,這是丹麥 Rosendahl 設計師 Lin Utzon (她的父親即悉尼歌劇院設計者 Joern Utzon)的作品。在 Karen Blixen 的房間裏,掛著一種很漂亮的紗製窗簾,其飄渺靈動的圖案給予了 Lin Utzon 設計靈感,因此這款花瓶被命名為 Tanne,Tanne 是 Karen Blixen 的昵稱,在電影《走出非洲》中 Karen 的丈夫就這樣稱呼她。
花瓶表麵裝飾的圖案是銀質的,除了藍色還有無色透明設計係列,Karen Blixen 住在一個麵向大海的地方,所以我選擇了深海的顏色。白色的 Hydrangea,優美的花瓶,仿佛告訴我,這個世界上來過一位美麗、樂觀、善良、勇敢、從容、高貴的女性,她的一生 hygge 而豐富。
再來回味一段影片中的優美的旁白:
"If I know a song of Africa, of the giraffe and the African new moon lying on her back, of the plows in the fields and the sweaty faces of the coffee pickers, does Africa know a song of me? Will the air over the plain quiver with a color that I have had on, or the children invent a game in which my name is, or the full moon throw a shadow over the gravel of the drive that was like me, or will the eagles of the Ngong Hills look out for me? "
(“如果我知道一首屬於非洲,屬於長頸鹿,屬於非洲新月的歌曲,屬於田野的犁頭,和采咖啡工人的歌曲,非洲是否知道屬於我的歌,顫動的草原上空,數否仍有我的色彩。孩童是否會發明,以我為名的新遊戲,滿月拋下的陰影,落在碎石車道上。是否像我的身影。尼剛山的鷹,是否會看著我?”)
背景音樂:莫紮特《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 (K622)中優美如歌的第二樂章,這段音樂是電影《走出非洲》(Out of Africa)中的配樂。
Mozart: Clarinet Concerto In A, K 622 - 2. Adagio,
單簧管演奏:Michael Collins,
指揮:Mikhail Pletnev,
樂隊:Russian National Orchestra
為啥丹麥的文學這麽發達?
《走出非洲》中的有一句話,We're not owners here, we're just passing through.
漫步在她的家和花園,令我感覺她無處不在, Karen 說話悠揚而緩慢,整個過程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甚至會情不自禁地放慢腳步...我深深地愛著她,這是一種言語難以表述的情感...
謝謝!
我想:生活在“精神世界”裏的人,應該是從容的,麵對生和死都是從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