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真的不好學

上周五回家的飛機上，鄰座是一對中國母女；媽媽典型中年知識分子形象，女兒10歲左右；她們之間的對話很有意思，媽媽說東北口音的普通話，女兒則一直回以100%純正美語，一來一去倒也和諧得很。

落座沒多久，女兒就從包裏拿出本語文課本出來作功課。那課本看著非常眼熟，就是教育部專為海外華人子女編的那套中文教材，和P在中文學校用的書一個樣。女孩子作習題很辛苦的樣子，不停地大聲歎息，用橡皮狠命地擦寫錯的字跡。那一節課文講的是中國東北居民在冬天的時候破冰冬泳的故事，女孩子對此不理解。

女兒：what does 破 mean?
母親：就是把水麵上結的冰敲破。
女兒：why do they want to break the ice？
母親：因為人們要下去遊泳啊。
女兒：what?! are they crazy?! it's freezing!
母親：冬泳對身體有好處！
女兒：but it's still crazy!
母親：。。。。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