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的武林故事 023、024

－－終於沒跨出那一步－－

 023
那一刻，西門無名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沮喪。那一刻，他看見那位師兄親手殺死了師妹－－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

西門無名當然知道師兄為什麽會那麽做。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在這之前，西門無名已經見了師妹三次，兩人次次都有說不完的話。他知道師妹現在活得很不開心。但是木已成舟，又有什麽辦法？其實他和師妹之間並無“奸情”。可是他那位心胸狹窄的師兄還是容不下他們，居然痛下殺手。

目睹師妹的死，西門無名的心裏並沒有感到過分的傷痛。他隻是最深切地體驗到人生的無奈。他空有一身好武功，卻改變不了師妹的命運，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他什麽也改變不了。

隻有他的好武功是可以向世人證明的，這實在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師兄在殺了師妹之後，又把沾滿鮮血的劍對準了他。結果，西門無名抽出劍來隻走了三招，師兄就栽倒在他劍下，再也沒有站起來。

那一天他殺了很多人，包括手無寸鐵的婦孺。武林中人開始找他尋仇，官府也開始通緝他。他的一番縱橫武林的霸業，就這樣開始了。


024
這是韋曉風在上海待的最後一天，明天下午她就要帶著孩子回老家看望父母去了。秦擎這趟來，也算是來送個行。他是有意想與韋曉風單獨在一起，所以事先派了司機付大海和秘書劉小燕把孩子們帶出去玩了。

秦擎很喜歡與韋曉風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徹底地放鬆，好像是在夏威夷度假，藍天碧海，陽光明媚。他看得出，韋曉風並不願意多談她在美國的家庭生活。說也奇怪，他對這個話題正好也不怎麽感興趣。他倒是很樂意給她講講自己這些年的經曆，尤其是他剛下海經商那陣子的艱苦生活。憶苦思甜總是件幸福事。

秦擎說他最開始做生意的時候，最大的阻力來自他父母。他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讀書人，看見兒子放著好好的鐵飯碗不要，也不努力辦出國，卻異想天開地要做什麽生意，哪裏放心得下？有一次，他父親甚至以斷絕父子關係相要挾。秦擎給二老說得煩了，索性搬出去住了。那時候租房子還不普遍，開始時他找不到其它地方，就和馮逢一起住在某單位招待所裏。雖然是最便宜的房間，但還是太貴，不是長久之計。

在招待所住了兩個多月，他又認識了一兩個朋友，通過關係，輾轉弄到了電子裝配廠的一間宿舍，條件差一些，但一分錢也不用掏。那時候真是缺錢啊。最困難的時候，為了省幾個小錢，他一天隻吃兩頓飯。好在他們那城市是省會，頗有幾所大專院校。他們發現有一所專科學校的食堂夥食相當不錯，就可惜不對外開放。於是他們就經常和學校裏的小女生套近乎拉關係，讓小女生幫他們買飯菜票。

韋曉風聽到這裏，酸溜溜地說：“男人真是一走上社會就變壞。我就想象不出，你對人家小女生嬉皮笑臉會是個什麽樣子。”

秦擎笑著把兩人麵前的酒杯再次斟滿，反問：“怎麽，我在你印象裏難道是一天到晚繃著臉的？”

“你一直傻乎乎的。還死倔。”韋曉風不禁仰起頭，極力搜索著她記憶中的那個年青人。

“嘿嘿”，秦擎忽然壞笑一聲，把椅子拖得離她近了些。

韋曉風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床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窗簾大開著，陽光暢通無阻地照進房間裏。如果......韋曉風心想，如果過去把窗簾拉起來，屋子裏一定是另外一番情調了。也許應該放縱自己一次，為什麽不呢？但是，又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呢？如果孩子們恰好這時候回來看見，又該怎麽辦？

一想到兩個孩子，韋曉風立刻恢複了神誌。她起身找到遙控器，把電視打開。電視裏正在播放新聞，報道某市加強打擊賣淫嫖娼的力度，昨夜警方根據群眾舉報，對一家養生會館進行突擊搜查，當場抓獲十四名涉嫌賣淫嫖娼人員。電視畫麵上，隻見黯淡燈光下，幾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低著頭，捂著臉，有兩三位頭發散亂，從一座裝修考究的樓房門口魚貫而出，旁邊站著幾名公安幹警。

韋曉風連忙換了個台，畫麵變成了地方戲曲，但見一員武將全身披掛，在戲台上翻飛騰挪，好不威風。韋曉風看了兩分鍾，沒看出什麽名堂，於是再換一個台。她一連換了十幾個頻道，有點不好意思地對秦擎說：“好像沒什麽好看的。你平時都看些什麽節目啊？”

秦擎聳聳肩膀說：“現在才是下午，又不是黃金時間，哪有什麽好節目。”其實他腦子裏一直在在轉著剛才那個掃黃新聞的鏡頭，女孩子們白生生的肩膀和小腿在他眼前不住地晃悠，讓他感到身上一陣陣的燥熱。

這時韋曉風忽然把電視關了，側過頭來說：“你出國機會一定不少吧。下次到美國，一定要來我們家作作客哦。我在國外這些年，專業是丟得差不多了，倒是練出了一手做西餐的手藝。我做pasta最拿手了，很受歡迎，到時候你一定要嚐嚐。”

秦擎惡狠狠地在心裏說到：“NND，你還有臉說這些。今天倒要讓你看看，是你那個洋老公厲害，還是我姓秦的厲害。”


插錄八：《海蒂性學報告：男人篇》節選
幾乎所有回答他們喜歡和女人做愛的男性表示他們喜歡性交。然而原因是什麽?幾乎所有人都認定男人喜歡以及希望從性交中獲得高潮，然而就像男性一再指出的，他們可以從自慰當中輕易達到高潮。事實上，大部分男性表示在自慰中他們的肉體已達到更強烈的高潮。那麽究竟為什麽男人喜歡性交?
－－《海蒂性學報告：男人篇》，作者：[美]雪兒·海蒂，海南出版社出版


秦擎正在心猿意馬之際，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秦擎拿起來接聽，原來是林麗羽向他匯報一項生意上的重要進展。秦擎在電話裏聊了幾句，就對韋曉風說： “是我的辦公助理，有一份很要緊的文件要送過來。我讓她到這裏來了，哎，你不介意吧？”韋曉風連忙搖頭。她已經見過秦總的三位下屬了，早已習慣，當然是不介意的。

知道一會兒有人會來，秦擎和韋曉風兩人都自然多了，繼續品酒聊天，說著家鄉的事情。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林麗羽果然來了。她進屋看見韋曉風，連忙問好，言語間居然有點羞澀。韋曉風以女人的直覺，立刻就察覺到了她和秦擎之間關係不同尋常。同樣是辦公助理，劉小燕就是個既活潑又聽話的乖女孩兒，而林麗羽在舉手投足間卻透著高度的自信，好像半個女主人似的。

寒暄之間，秦擎已經和林麗羽談起了公事。林麗羽把一隻大信封交給秦擎，說事情總算辦下來了。秦擎抽出幾張紙來細看，隨即掏出煙點了起來。林麗羽見狀，也不客氣地從秦擎扔在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燃起來。二人在房間裏噴雲吐霧地談著工作，韋曉風在旁邊卻給煙味薰得有點受不了了。但她知道國內在吸煙管理方麵非常寬鬆，也不能怪他們，於是自己跑到陽台上透氣去了。沒兩分鍾工夫，林麗羽擰熄了煙頭也來到陽台上，和韋曉風搭訕起來。韋曉風這才知道她也是從美國回去的，而且也在芝大念過書，兩人還是校友呢。這下她們有了許多共同話題，一下子就熟絡起來。

原來秦擎正在等律師樓的一份文件。林麗羽把事情辦得很妥當，讓他十分滿意。他撂下文件，一抬頭看見陽台上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忽然有種奇特的感覺。他覺得這二女於他都很親近，疲倦時可以躺在她們身邊，煩惱時可以對她們吐露心事。反而是阿Meow，明明是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平時說起話來感覺隻有一個字：累！隻有上床時能痛快點。他於是忽又想到了前妻，和這二女倒是一路的人，可是一旦真的結了婚，卻隻有讓他厭煩。

林麗羽一來，三人的共同話題就少了，隻好說說眼前的新上海。沒講上幾句，秦擎的手機又響了。他這才想起今晚還有個重要的飯局，要見一位廳長的秘書。秦擎問林麗羽：“小林，你開車來的還是坐車來的？”

林麗羽回說：“打的來的。”

秦擎說：“那正好坐我的車，一起去吃飯。今晚要見吳秘書，咱們的雜誌可能快批下來了。”

林麗羽驚訝地說：“這麽快？”

秦擎說：“怎麽，就不許咱們中國的人民公仆有點辦事效率？”

辭別了韋曉風，秦擎帶林麗羽去賓館地下車庫拿車。今天付大海把平時用的大奔開出去陪韋曉風的兩個孩子兜風去了，秦擎就把他那輛勞斯萊斯開了出來。林麗羽還是第一次坐這麽豪華的車，她最大的感受倒不是車，而是車外路邊行人紛紛投來的異樣眼光。

在車裏，林麗羽又抓緊時間向秦擎匯報了一下其它工作，都是與太極傳媒有關的。現在整個集團處於虧損狀態，今晚要商談的這份雜誌卻可能會盈利，所以秦擎十分看重。

談完了工作，林麗羽提出想去休假。她的工作合同規定每年有三星期假期，可是她在秦總手下工作兩年，還一天假沒休過呢。這次是秦擎先前已經答應過的，說雜誌的事情辦下來她就可以休假。可即使這樣林麗羽也不太有把握秦總會批，因為公司裏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她沒敢說把三星期的假一次休完，隻要了兩個星期。

秦擎問她：“打算去哪裏啊？”

林麗羽說：“想去歐洲轉一圈。”

秦擎想了好久，終於點頭說：“給你十天吧，周末也算內。”

林麗羽忙說：“好吧，就這樣。謝謝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