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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妻鶴子”

(2010-03-15 13:35:40) 下一個
關於“梅妻鶴子”的故事

北宋處士林逋(和靖),隱居杭州孤山,不娶無子,而植梅放鶴,稱“梅妻鶴子”,被傳為千古佳話。他的《山園小梅》詩中名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是梅花的傳神寫照,膾炙人口,被譽為千古絕唱。典出——宋.沈括.《夢溪筆談》.卷十.人事。後比喻清高或隱居時也作:梅鶴因緣、妻梅子鶴。

  關於“梅妻鶴子”佳話的傳說

     文/梅村  

 凡梅界人士都知道杭州有許多賞梅勝地,而且知道杭州西湖的小孤山有許多梅花,那裏有放鶴亭及林和靖先生墓,北宋時代的著名詩人林逋(即林和靖)就長眠在那裏。當年他在此植梅,寫過不少詠梅佳句,還因“梅妻鶴子”的佳話傳說而聞名古今。

  據史料記載,林逋(公元967~1024)字君複,浙江錢塘(今杭州市)人,出生於儒學世家,是北宋時代詩人。早年曾遊曆於江淮等地,後隱居於杭州西湖孤山之下,由於常年足不出戶,以植梅養鶴為樂,又因傳說他終生未娶,故有“梅妻鶴子”佳話的流傳。直到今天,很多人都知道“梅妻鶴子”的故事,就連我們現在的辭書——《辭海》關於“梅妻鶴子”條目也是這樣記載的:

  “宋代林逋隱居杭州西湖孤山,無妻無子,種梅養鶴以自娛,人稱其“梅妻鶴子”。”

  其實,林逋是以傑出的詠梅詩詞聞名於世的。他隱居孤山,躬耕農桑並大量植梅,寫出了不少詠梅佳句,其中《山園小梅》傳出後膾炙人口,在詩詞界引起了轟動: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
  這首詩不僅把幽靜環境中的梅花清影和神韻寫絕了,而且還把梅品、人品融匯到一起,其中“疏影”“暗香”兩句,更成為詠梅的千古絕唱,引起了許多文人的共鳴。從此以後,詠梅之風日盛,如宋代文壇上的幾位大家歐陽修、蘇軾、王安石、陸遊、辛棄疾、楊萬裏、梅堯臣等,都寫過許多詠梅詩詞。蘇軾甚至還把林逋的這首詩,作為詠物抒懷的範例讓自己的兒子蘇過學習。隨著宋代詠梅風氣的盛行,林逋之名與孤山梅花在文壇上也熱了起來,出現了:“明月孤山處士家”(陶宗儀詩),“瀟灑孤山半支春”(趙孟 詩),“幽人自詠孤山雪”(文征明詩)等等,到了以後的明代,詩人王 猗又有“不受塵埃半點浸,竹籬茅舍自甘心,隻因誤識林和靖,惹得詩人說到今”之句,這說明從北宋開始,由於林逋佳句的影響,確實把文人們的詠梅風炒熱了起來。

  其實,孤山之梅,在唐代即已見於白居易詩。當年白居易離開杭州後,曾作過一首《憶杭州梅花,因敘舊寄蕭協律》:

  三年悶悶在餘杭,曾與梅花醉幾場;
  伍相廟邊繁似雪,孤山園裏麗如妝。
  這證明杭州西湖的孤山在唐代即已有梅,但為什麽後來林逋的詩掩過了白詩?這不僅因為在詠梅詩中林有許多好句,還因“梅妻鶴子”佳話的流傳。此外,還與林逋的人品以及當時的社會環境政治背景有關。

  40多年前在1961年3月21日的《光明日報》上,我國著名的詩詞學家、浙江大學教授夏承燾先生曾發表過《東風世界話梅花》的文章,文中提到林逋的一些情況,大致的意思是:   林逋生前,隱居孤山,當時的杭州太守,每年都要以文字保薦,向林逋送去一些粟帛。林逋在宋仁宗天聖六年(1028年)去世後,當時的皇帝宋仁宗特地賜了一個諡號給林逋,稱為“和靖先生”,由此,林的名氣就更大了……,這其中的原因是:原先的老皇帝宋真宗,正由於為了挽回自己在異族爭戰中失去的威信,而由大臣王欽若假造帛書放在宮門上和泰山上.鬧了一場“天書封禪”的鬼把戲。後來,老皇帝宋真宗還真的率領文武百官,裝模作樣地跪接“天書”,在濁氣衝天和腐敗的朝政中,一些大臣與無恥文人便借“天書封禪”之機趨炎附勢,呈獻諛文。可見“天書封禪”的鬧劇,在當時是怎樣的不得人心,朝政的腐敗又是多麽嚴惡的一個社會問題!林逋對朝廷這種勞民傷財的亂政,是表示過不滿的。

  夏承燾先生還認為:林逋雖然隱居於孤山,但他並不是一個遺世絕俗之人。林逋死了以後,後來的皇帝宋仁宗之所以賜諡號稱他為“和靖先生”,隻不過是因他名氣太大,由於他曾被人民和土大夫所敬重和欽佩,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至於林逋“無妻無子”、“以梅為妻、以鶴為子”的說法,完全是一種傳說,是一個佳話故事而已。尤其是今天在我們全國梅界,更要弄清楚這一曆史上的傳說和故事。這裏要提請注意的是:當今杭州的作家、茅盾文學獎的獲得者王旭烽女士在其江南知性之旅第二集《絕色杭州》一書裏,特地寫到了“處士林和靖”,她在文章中有這樣一段很有意味的話:

  “都說林和靖終身不娶,方有‘梅妻鶴子’之說,我卻終有疑惑:那個終身隻愛草木禽羽的人,果然能寫出《長相思》來嗎?  

 ‘吳山青,越山青,
     兩岸青山相對迎,
     爭忍離別情。

     君淚盈,妾淚盈,
     羅帶同心結未成,
     江頭潮難平’。   

   想來,處士林和靖也是有眼淚的,也是有愛情的。梅可愛,鶴可愛,但終究是人最可愛。我曾從杭州地方史專家林正秋先生處得知,林和靖果然是有愛情的,不但有愛情,而且還有婚姻,不但有婚姻,而且還有後代,後代大大的多,一分又為二了。

一支在浙江奉化,人丁興旺。

另一支更了不得了,飄洋過海竟到了日本,到了日本還不算完,竟又成了日本人製作饅頭的祖先,這幾近乎傳奇了。但奉化和日本二支林家,前些年又在杭州勝利會師,攝相於孤山祖先梅下,有林教授挽臂為證。

這實在是貨真價實的尋根文化了,至於它在學術上經不經得起千錘百煉,要靠史家去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在我,卻是希望隱士有後的。絕人情愛的隱士,終不如增人情愛的隱士更可信呢……”

  這段文字既抒情,又合乎常理的把長久以來關於林逋終身未娶,在孤山隱居以梅為妻,以鶴為子的傳說,用以上事實作了澄清,糾正了過來,為林和靖先生還了正常人的人情味…… 來源:《園林》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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