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贗品專業村仿古水平出神入化 做舊碗賣30萬(圖)
(2009-12-02 03:2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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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贗品專業村仿古水平出神入化 做舊碗賣30萬(圖) 中新網 在禹州神垕鎮,隨便走進了一家農家院,可以看見各個朝代的瓷器 一隻“做舊”碗可賣30萬,河南“贗品專業村”仿古水平出神入化 今天我們來關注文物市場。先來看一張圖片。畫麵上是前不久倫敦蘇富比拍賣行拍賣的乾隆皇帝的和田青玉璽,這個玉璽最後成交價折合人民幣4000 萬元左右。但江蘇省文物鑒定專家李路平教授卻認為,這枚天價玉璽是個仿品,價格至多不超過10萬元人民幣。而至今蘇富比拍賣行也有對李教授的這一判斷進行澄清。所以這枚玉璽確實充滿疑問。 確實,這幾年除了樓市、股市,文物收藏市場也是火爆異常,很多人不僅出於愛好,也把它當成了一種投資保值的手段。但全民收藏熱也帶來了一個令人困擾的問題,那就是你買的究竟是真文物,還是假文物?在暴利的驅使下,文物古玩市場上贗品無處不在,以假亂真,常常讓人防不勝防。我們就先來看看一個收藏愛好者的經曆。 古陶瓷收藏 “發燒友”:買個贗品當寶貝 陳舉烽是鄭州一家茶葉公司的老總,收集河南的古陶瓷已經七八年了。作為一名古陶瓷收藏的“發燒友”, 陳舉烽對自己的眼力還是很自信。他特意請來河南收藏協會陶瓷委員會常務副會長陳景順參觀他的藏品,並拿出了一件剛剛收到的唐白瓷雙龍樽,請陳景順鑒定。 河南收藏協會陶瓷委員會常務副會長陳景順:“當時收這件東西花了多少錢?” 民間收藏愛好者陳舉烽:“他要的挺貴的,要15萬,但我還還價,也就7、8萬塊錢。” 花了高價錢,陳舉烽當時還是仔細研究後才下手的。然而陳會長在仔細地觀察了這件價值8萬元的唐白瓷雙龍樽後,發現這個瓶子隻有肩部一麵腐蝕脫釉,但其它地方卻完好。 河南收藏協會陶瓷委員會常務副會長陳景順:“出現這種腐蝕的,隻有一種情況,墓葬時候倒下,應該整個麵積都應該腐蝕,為什麽下麵沒有腐蝕,唯一在肩上腐蝕,這個你可以考慮,這是人為做的,明顯這是酸燒過的。” 看著自己大價錢卻買了一件贗品,陳舉烽很不甘心。他從櫃子裏拿出一件被精心包裹的宋代汝官窯瓷盤。這件瓷盤用殘片拚接,瓷麵已經沒有了光彩,顯示出歲月的痕跡。由於宋代汝官窯完整器傳世稀少,這件瓷盤雖然經過拚接,但外形基本完整,實屬少見。這可是陳舉烽的鎮家之寶。陳會長拿出專用放大鏡仔細地觀察,並拿出了自己收藏的汝官窯殘片進行比對。然而陳會長的判斷,讓陳舉烽心都涼了。 河南收藏協會陶瓷委員會常務副會長陳景順:“你這個東西屬於仿製品,高仿的,這是有意把它打爛,打爛以後又修補給你誤導,這是真的宋代汝官瓷標本,你看它的小米釘是白色的,現在很多市場上出現的,都是發烏發黃,都是算作偽做舊的東西。 陳舉烽心情很複雜,他知道做收藏不交點學費是不可能的,但他告訴記者,他看了好多書和標本認真學習,當初挑選是也是嚴格按照書上的標準來鑒別的,但抱著“撿漏”的心理,沒想到還是“打眼”了。 民間收藏愛好者陳舉烽:“當時一直考慮的是要拿到手,所以就上當了,真沒想到,現代人的仿造的技術真是太先進了,沒辦法這是一個教訓。” 眾所周知,唐宋時期的瓷器傳世至今,除了一部分進入博物館,流入民間其實不多。然而記者來到鄭州的一個古玩市場,這裏麵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各種鈞窯、汝窯和唐三彩等古代瓷器,而這些號稱出土的文物,價格居然都很便宜。 文物商:“這個800,這個1000,這個1000多點。” 記者在一家賣唐朝文物的商鋪裏,見到了一個和陳舉烽一摸一樣的唐白瓷雙龍樽。而店主喊的價更便宜。 文物商:“這個賣2萬5。” 記者:“是土裏出來的嗎?” 文物商:“是的。” 難道真有那麽多文物充斥市場?記者從神州博物藝術網了解到,很多收藏愛好者收集的文物,絕大多數都是贗品。雖然這些文物“發燒友”們現在也努力學習胎質、色彩、紋飾等各方麵知識,但為什麽他們還是屢屢買到贗品? 神州博物藝術網總經理鄧三軍:“最缺乏的就是,不了解目前仿古的技術發展到什麽程度,造假的技術發展到什麽程度。” 文物仿製水平登峰造極,外行看了真假難辨 陳舉烽化高價買來的兩件寶貝居然都是贗品,難怪他那麽失望呢。作為一個發燒友,陳舉烽平時花了不少時間精力鑽研這些古陶瓷,自認為還是積累了一些常識,沒想到仍然付出了高昂的學費。專家就說了,如今玩收藏不僅要了解文物知識,還要了解仿古技術的發展。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把仿製品當真文物賣在古玩市場上早就一個公開的秘密。而地處中原腹地的文物大省河南,就形成了以洛陽孟津南石山村、禹州神垕鎮、南陽鎮平三地為中心的文物仿造產業,而且各有分工,有的專門仿唐三彩,有的仿古鈞瓷,還有的專仿古玉,銅器、青花瓷、紫砂器皿也常常是仿造對象。那麽,那些以假亂真的仿造文物又是如何製作出來的? 記者來到了有中國鈞瓷之鄉之稱的禹州神垕鎮,隨便走進了一家農家院,然而裏麵的情景讓記者大吃一驚。在院子裏的空地裏、牆角下,各種形製的瓷器密密麻麻地堆放著,隨意讓這些瓷器經受風吹日曬。走進屋裏,可以看見各個朝代的瓷器是應有盡有,堆放得就像一個博物館。這些在古玩市場裏身價成千上萬的鈞窯“文物”,仿佛成了一堆無用的垃圾,一個大罐子,隨便就被村民拿來當凳子坐。每件瓷器上都布滿了泥土,記者甚至看見,瓷枕的脫釉都非常逼真。 “你看,這都是當年的畫風。” 記者看到,這裏仍然還沿用古代的用煤來燒窯,在窯爐的背後,記者看到了一口鍋,這口鍋有什麽用?原來這是用來做舊的重要工具。 老板娘:“瓷器用鍋埋的,下麵是火,烤住,不是用酸一抹就完事,咱們不是那樣。” 記者走進院子後麵,這裏麵別有洞天。這裏堆放的瓷器更多,每一件黑白花瓷盤表麵有厚厚的一層土。一個工匠帶著厚厚的手套,對著燭台的邊緣使勁地磨擦,並用一個鐵棒,對邊緣進行打磨,這是為了讓瓷器有使用過的痕跡。從地上排的三排燭台來看,今天已經做了不少了。一個工人帶著橡膠手套,拎了兩個大黑白花瓷缸,浸泡進裝滿泥漿的紅色塑料桶內。在一個棚屋內,五六個瓷盤被傾倒放在一個土堆上。 知情人:“這個就是一麵吃土,一麵不吃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老板告訴記者,好貨都在房頂,讓我們自己去挑。到了房地著實讓記者嚇了一跳,整個屋頂全部都是已經做舊的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各種瓷罐、瓷盤陶俑等。記者隨即拾起一個宋代造型的鈞瓷花瓶,外麵雖然糊了層泥,但線條流暢,開片清晰可見,製作精良。而這樣的器物價格才不過兩三百塊錢。 “這個一般人都看不出來,這個打爛可以做一件殘器。” 幾個買貨的商人挑選好合適的器物後,用一張布抓起地上的土灑在瓷器上,做成剛出土的樣子。老板娘告訴記者,除了釉麵上的花紋找外人,他們都是自己燒,自己做舊,自己外銷。 老板娘:“我們燒窯最講究畫工,我們鎮上有高手。” 記者隨後輾轉來到了位於邙山山腳下的孟津縣朝陽鎮南石山村。作為唐三彩古窯址的所在地,當地人說,這裏不僅可以為國內外一些博物館修補“國寶”,而且還能為一些文物販子比照各代“文物”仿造“工藝品”。 記者:“是不是我隻要拿一個圖紙給你,你都可以做出來?” 文物仿製者:“那你看做啥東西,像是這樣的東西都可以燒出來。” 記者:“像出土的那種。” 文物仿製者:“那可以。” 在南石山村裏一排排農家小院的院子裏,到處都堆放著仿古的唐三彩、陶俑和漢磚。據了解,南石山村現有成規模的文物仿製廠20多家,小作坊則為數眾多,他們除了仿造、複製三彩、陶器等作為工藝品出售外,同時也都仿造、作舊“文物”,當作另一種價格稍高的“工藝品”公開叫賣,而且銷路非常好。 文物仿製者:“像北京、廣州他們都來這兒買,去古玩市場上賣。” 記者:“在哪兒?古玩市場?” 文物仿製者:“對。” 記者:“在那兒賣多貴?” 文物仿製者:“在我們這兒賣100塊錢,拿出去就要賣500塊。” 記者看到一個佛頭,釉麵看上去仿佛時間太長已經泛鉛,很多收藏愛好者認為這種釉麵根本做舊做不出來,但當地人告訴記者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文物仿製者:“咱做這東西跟那老東西不一樣,咱這泛出來的不是鉛,這是一種別的東西弄的,那老東西泛出來的真正是鉛,人家要放幾千年才泛鉛。” 記者看到,家家戶戶都有幾口窯爐,還有大鍋和土堆,這些土堆是用來埋瓷器的。在一個作坊裏,老板很自豪得給記者拿出一個做舊的陶俑,身上全是一層厚厚的土,和剛出土的文物沒有兩樣。 文物仿製者:“你看我的腐化層,這看著才美,看這個腐化層,看起來才老呢。” 記者:“這個多少錢?” 文物仿製者:“這個也就100多塊錢。” 記者:“像這些殼,得用化學藥品做?” 文物仿製者:“對,這個痕跡時間太長了,一般想這東西沒有千兒八百年出不來,實際上是能出來的。” 果然,在一個鍋的旁邊,記者找到了幾個玻璃瓶,拾起來一看,是鹽酸和無水乙醇。老板在“文物”堆裏撿起一個瓷罐,告訴記者這是真的出土文物,但很多來買貨的人,還覺得這個沒仿製好。 文物仿製者:“這是出土的老東西。” 記者:“一般人過來買東西說不好?” 文物仿製者:“你看燒成這樣,人家出土就是這樣。” 記者:“好說你燒的不好?” 文物仿製者:“對。” 記者:“這就是假做真時,真亦假。” 文物仿製者:“對。” 看了剛才的片子,估計很多收藏愛好者都會嚇了一跳,原來現在文物仿製的水平已經到而來如此高的程度,別說我們這些外行看了真假難辨,很多行家裏手估計也得仔細估摸半天才能看出門道來。民間這些仿品做舊的辦法雖然不是什麽高科技,可我們如果不親眼見到,絕對琢磨不出來。但我要告訴你,剛才看到的幾家作坊在仿製文物這個行當裏,還隻算是中低端。 做舊技術價值30萬? 前麵我們到河南禹州神垕鎮和洛陽孟津南石山村,走訪了幾家專門仿製文物的作坊,真是大開眼界,看看一件件嶄新的現代製品怎麽變成了以假亂真的仿古文物。不過在真正的仿古高手看來,那些作坊的手法也還隻是小兒科。說起來,你可能都不相信,現在連失傳千年的北宋汝窯瓷都有人能仿造出來。要知道,汝窯即使在北宋時期也僅僅存在了大約20年時間,汝瓷可以說是古瓷極品,在古玩市場上,即便一塊手指甲大小的汝窯碎片,也能賣到1000多元。而我們記者在河南就遇到了一位仿製汝瓷的大師,他的仿古工藝已經達到什麽樣的境界了? 汝窯是北宋五大名窯之一,並被稱為“五窯之首”。特別是汝官窯,其燒造工藝在中國陶瓷史上登峰造極。汝瓷在中國瓷器中的至高地位,使曆代帝王都將其視為珍寶。然而汝窯工藝之後失傳,傳世的汝瓷至今也不過65件。記者在宋汝官窯的窯址所在地河南省寶豐縣,見到了河南省工藝美術大師,寶豐縣汝瓷研究所所長馬聚魁。他告訴記者,經過數十年研究,古代汝窯工藝他已經掌握。 河南省寶豐縣汝瓷研究所所長馬聚魁:“從開始研究它的配方,土,原料,研究它的工藝,它的窯爐它的燒成,整整10幾套工藝,根據汝瓷的特征進行仿製,一個特征對著一個特征進行仿製。假如有10項特征,你就仿製9項就不等於成功。” 記者看到,古代汝官窯所謂的“香灰胎,瑪瑙釉以及芝麻釘”等等鑒別真偽特征,這裏的仿製品無不一一符合。馬聚魁的作品甚至上了中學美術教科書,作為了汝窯的範例。故宮博物院的專家也對他的仿製作品做出了鑒定,完全符合古代特征。這樣的工藝品如果做舊,那豈不是更加難以分辨? 記者:“有很多人拿你的工藝品出來做舊。” 河南省寶豐縣汝瓷研究所所長馬聚魁:“有這種情況,有做舊。” 記者:“他們做舊很像嗎?” 馬聚魁:“真正的行家能看出了,真正似懂非懂的,鑒定不出來,如果不是老官窯的專家,肯定分辨不出來。” 記者:“會不會花很多冤枉錢?” 馬聚魁:“會的,掏學費嘛。” 他給記者拿出一件他非常滿意的瓷碗,他告訴記者,這個碗隻要做舊後流入到文物市場,立刻就會身價倍增。 河南省寶豐縣汝瓷研究所所長馬聚魁:“這個要賣七八千。” 記者:“你自己燒出來要賣七八千?” 馬聚魁:“如果古玩市場要做舊就沒底了,有要幾十萬的,三十多萬,因為隻有說的高一點,才能認為是真的。” 相對於寶豐的馬聚魁隻對汝瓷製作工藝的仿製不同,唐三彩工藝大師,洛陽九朝文物複製品公司董事長高水旺對唐三彩無論是製作還是做舊都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他給記者拿出了一件出土唐三彩瓷片和一件高仿作品做對比,印著燈光仔細觀察,無論是開片還是釉色以及老舊程度,都一摸一樣。 記者:“光看釉色能看出仿品和真品?” 洛陽九朝文物複製品公司董事長高水旺:“那不是,得綜合來看,包括造型,神態,它的釉料,做工,胎質,綜合起來才能鑒定出來。” 那麽如此惟妙惟肖的仿品是如何製作的?高水旺的弟弟,廠長高順旺帶記者參觀了製作流程。這裏從土質、製坯、上釉到燒窯全部嚴格按照唐代方法手工製作。記者甚至看到了鄭州陳舉烽曾花大價錢購買的唐白瓷雙龍樽,這裏排成了一排。 洛陽九朝文物複製品公司廠長高順旺:“唐朝的時候用高嶺土做的,我們也是高嶺土,燒製的辦法,跟以前也是一樣的。” 要達到仿製完美,做舊是最關鍵的技術,也是各家的商業機密。記者在工廠的院子裏看到了顏色不同的兩堆土。高廠長告訴記者,因為文物出土地方不一樣,因此做舊的土肯定有區別。高水旺就給記者刨開了一個他專門製作高仿的土堆。這裏麵的器具都埋了兩三年的時間。 廠長高順旺:“有人盜墓,我們把土拉回來,做高仿的話,埋裏麵的時間要長,需要化學水燜它,才能讓土和仿品真正結合到一塊,出土以後才能達到粘貼很緊的效果,必須要化學藥品,酸堿的屬性,人們都可以掌握住,這樣出來就很接近出土文物了。” 文物收藏愛好者怎樣才能得到一雙慧眼? 看了這些大師的仿製作品,我想肯定很多人已經分不清真假了。其實,他們複製文物本身並不違法,畢竟製造出來的隻是一種工藝品,給人帶來美的享受。但是,一旦這些逼真的仿製品賣出去,就很難保證不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拿去當真文物來叫價了。 文物高仿產業的興起,可以說是對傳統手工藝品的重振。可文物造假卻是以欺騙為目的,以假當真,從中牟取暴利,是嚴重的違法行為。這兩種行為如何區別?文物收藏愛好者怎麽樣才能得到一雙慧眼? 河南收藏協會陶瓷委員會常務副會長陳景順在家開了一間古瓷標本陳列館,這裏都是他30多年來在河南各地的老窯址收集到的古瓷片標本,很多古瓷收藏愛好者都來這裏比照標本鑒定藏品。他告訴記者,收藏愛好者辨別能力的提高,趕不上仿製工藝的發展,以至於外省收藏愛好者逐漸對河南的文物失去了興趣。 河南收藏協會陶瓷委員會常務副會長陳景順:“一旦提到河南這個唐三彩鈞瓷汝瓷也非常氣憤,心情不一樣,害怕,造假做舊水平太高了,真的也分不出來,假的也分不出來,作為他們來收藏來說,你拿出真的人家也不相信,拿出假的人家也不看了,人家已經不愛好,對這個沒有興趣了,因為假貨衝擊量太大,真假分不出來了。” 缺乏嚴格的行業標準,缺乏有效的市場監管和調控,從生產到流通,一大批複仿的贗品就這樣源源不斷地流進市場。一旦某項工藝品產業淪落如此,那麽其信譽度和價格就會迅速降低,不但仿古產品,連正常的工藝品生產也會受到影響,久而久之,最終成為“地攤貨”。上個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初,曾作為國禮贈送給50多個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的唐三彩,其生產廠家在洛陽一哄而上,在最泛濫的時候,達到3000多家,其中絕大部分是個體作坊。他們仿古做舊,或以次充好,市場銷售更是無序,在街頭巷尾隨意擺放,公開壓價,國寶級的文化精品就這樣淪落為便宜的“地攤貨”,無人理睬。寶豐清涼寺君子汝瓷公司總經理王學鋒就非常擔心“五窯之首”的汝瓷,是否會重蹈覆轍。 寶豐清涼寺君子汝瓷公司總經理王學鋒:“一見到汝瓷就認為是假東西,影響很壞的,仿古就是仿古造型,也就是仿的,帶一個仿字,仿的就是仿的,價格和現代創新有所不一樣,但是不能做舊,你一做舊就沒什麽意思,等於欺詐。” 因此很多文物專家和仿古工藝品作者都認為,無論是否做舊,國家有必要出台管理措施,規範仿古工藝品的製作,仿製產品有明顯標識,才能讓仿古工藝和文物市場都能夠良性發展。 洛陽九朝文物複製品公司董事長高水旺:“如果打了品牌化,讓品牌化運營,這樣第一市場規範,第二市場價格也不會像惡性競爭那樣。” 半小時觀察:誰能給收藏愛好者一雙“慧眼”? 在古玩這個行當,造假不叫造假,而是稱為“作舊”、“修舊”。假的不說是假的,而是說“新”的,真的說是“老”的。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個報道,一個老北京愛上了古玩,費時三年,走遍大江南北,耗盡了家裏房屋拆遷得來的30多萬,結果是收來的數十件“古玩”全部是贗品,用一句行話來說,這個行業水深得很,那麽誰能給收藏愛好者一雙慧眼?讓收藏者能夠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中擦亮雙眼,恐怕對這個行業的規範迫在眉睫,做舊、修舊作為一門工藝,社會有這樣的需求,有這樣的市場,但是做舊就是做舊,不能讓做舊的假古玩沒有任何標識被當做真東西來賣,當一個行業充滿欺騙和欺詐的時候,我們很難期待這樣一個行業能夠有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