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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說明暴露了CCTV,CCP最惡心人的一麵。

(2010-05-28 15:27:14) 下一個
這個故事說明暴露了CCTV,CCP最惡心人的一麵。一個國家的孩子的教育淪落到這種地步,還要被拿出來為CCTV,CCP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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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四川在線



12名學生每周需要護送上下天梯,對年齡小的孩子李桂林要背著前行。譚霽 攝



夜深人靜,夫妻倆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備課。譚霽 攝

2009年3月的一天,和煦的陽光溫暖著初春的校園,操場上5株茁壯的小樹開著紫色的小花。學生們在操場上拍球、跳繩,追逐打鬧著。間或從山間飄來的飛絮,剛要落地便被孩子們高高吹起,隨風飄向遠方。這幅世外桃源般的美好景象,卻要沿著“之”字形羊腸小道爬上90度的山崖,還得走五六個小時的山路後才能看到。因為這所“天梯小學”——二坪村小學位於四川大涼山一座海拔2800多米的懸崖上,5架垂直的木梯是“天梯小學”與外界的唯一通道。

就在這所環境極度危險、惡劣的學校,夫妻教師李桂林、陸建芬默默堅守了19年。他們每天冒著生命危險,甘當大山孩子的人梯,點燃知識的火把,引領著山頂上的彝族孩子走向現代文明,讓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甘洛縣烏史大橋鄉二坪村這個遠近聞名的“文盲村”變成了“文化村”。

荒廢10餘年的學校來了新教師

2009年2月5日,當李桂林、陸建芬舉起“感動中國2008年度人物”獎杯時,中央電視台演播大廳內掌聲驟然響起,幸福的淚水從他們的臉龐上滴落。

“在最崎嶇的山路上點燃知識的火把,在最寂寞的懸崖邊拉起孩子們求學的小手。”這是“感動中國”組委會給李桂林夫婦的頒獎詞。

李桂林原本在山下的雅安市漢源縣烏斯河鎮教書。當時,他聽說大渡河對岸的甘洛縣有一個叫二坪村的彝族村莊,因山高路陡,條件異常艱苦,老師都不願意去。那個村莊停學10餘年,娃娃們無學可上,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文盲村”。

李桂林也是彝族人,內心深感不安。他找到二坪村所在的烏史大橋鄉黨委書記阿木鐵哈,說:“我可以幫你們找老師。”

接下來,李桂林多番尋找老師,卻一無所獲。有的嫌工資低,有的聽說要爬山崖和天梯就嚇壞了,還有人說:“你隻有去請探險家了。”

臨近開學,烏史大橋鄉的領導對李桂林說:“為了彝族的孩子們,幫幫我們吧!二坪村的鄉親都指望您了……”

李桂林心軟了。但是,他隻答應先去看看再說。

回憶第一次去二坪村的情景,李桂林仍然一身冷汗。當時是1990年,去二坪村必須經過大渡河上的一座鐵索橋。搖搖晃晃的橋身上,鋪著稀疏腐朽的木板。橋下是奔騰咆哮的大渡河,叫人心驚膽戰。在沒有木板的地方,雙手要抓緊上麵的鐵索,小心翼翼地移動。

過橋後便是曲折而陡峭的山路,路上的小石子如滾珠一般。艱難地行走兩個多小時後,路驟然變窄,山驟然變陡。再行半小時,抬眼已沒有了路,隻有一架高聳入雲的木梯掛在垂直的懸崖上。

木梯的構成十分簡陋:兩邊各一根木杆,木杆上每隔20厘米橫嵌著木棒,接頭處綁著藤條。這樣的木梯在通往二坪村的懸崖上一共有5架。山上12歲以下的孩子,若沒有大人的陪同,決不允許下山。


當時,李桂林非常害怕,驚恐得不敢往下看。鄉親們把他夾在中間,給他壯膽,好不容易才爬過5道天梯。

二坪村來了一位老師!10餘年沒有老師出現的村子立刻沸騰了。村裏的男女老少都急匆匆地趕來了。

李桂林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倍感心酸:男人們光著腳,披著破氈子;女人們披著羊皮,衣服破爛;孩子們大的背小的,光著屁股,赤條條的身子被強烈的陽光曬得黝黑發亮。

當晚,村民用過年都舍不得吃的雞肉招待李桂林,又給他找來最好的棉被、床單。村民自己卻睡在竹笆上,蓋著破羊皮氈子。

第二天清晨,李桂林在村民的簇擁下來到學校。學校裏隻有一間陰暗低矮的小屋,一塊雜草叢生的操場。走進小屋,牆壁已經龜裂,牆角洞穿,後牆垮塌,遍地碎瓦。屋裏沒有桌凳,沒有黑板。

看著荒廢的校園,看著真誠淳樸的村民,看著孩子們渴求知識的眼神,李桂林作出決定:留下來!

清貧凶險19年不忍丟下孩子

1990年秋季學期,李桂林在二坪村招收了第一批學生。寂靜了10餘年的學校又響起琅琅讀書聲。

學校裏沒有一間住房,沒有一張床。李桂林借住在村民家的茅屋裏。晚上,他點燃一盞煤油燈,在一張破舊的木桌上備課、批改作業。油煙熏得他鼻腔墨黑,眼淚直流。

停學10餘年,二坪村有很多適齡兒童未能入學,一個班無法滿足需求。1991年,李桂林想再招一個班的新生。於是,他動員在山下教書的妻子陸建芬一起到二坪村小學支教。

當時,陸建芬正帶著幾個月大的兒子。“要是去二坪村小學,兒子在山上得了急病怎麽辦?如果不去,丈夫豈不是一個人孤苦伶仃,也忙不過來?”陸建芬左右為難。

得知此事後,李桂林的父親大發雷霆:“你甘願去受苦,我們管不了。為什麽還要把妻兒帶上山?孩子生病怎麽辦?”李桂林請來有著30多年教齡的嶽父勸說父親,才勉強讓父親同意。

從此,李桂林與陸建芬開始了19年的默默堅守。

在二坪村小學,李桂林夫婦每人每月僅有100元工資,生活極為清苦。特別是農曆正月、二月和三月,隻能吃酸菜湯、土豆湯,根本吃不上新鮮蔬菜。

2001年,陸建芬的弟弟在西班牙做生意並成了家,他提出請陸建芬給自己看孩子,月薪600歐元,相當於人民幣6000多元。陸建芬說,她開始動過心,但看到學生們的眼神馬上就打消了念頭。“我去掙錢,山上的孩子們怎麽辦?雖然我們的工資在城裏連吃頓飯都不夠,但我還是不忍心丟下這些孩子。這裏的鄉親和孩子給我們的這份情,是用金錢換不來的。”

除了清貧,父親對這一家子安全的擔心也並非“杞人憂天”。

一次,李桂林去烏史大橋鄉中心校開會,散會時已經很晚了。剛走到天梯附近,李桂林突然腿腳抽筋,摔倒在地。他隻好在懸崖邊歇下來,生火取暖,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第二天一早,李桂林艱難地爬回學校。見到妻兒時,他卻對昨天的凶險隻字不提。

還有一次,李桂林爬天梯時,藤條突然斷了,身子滑向懸崖。幸好幾米處有灌木支撐著他,才撿了條性命。看著滿臉是血、傷痕累累的李桂林,妻子和他抱頭痛哭。

1995年,李桂林到會理縣師範學校進修學習,陸建芬帶著兩個兒子守在學校。一天,陸建芬突然病得厲害。兩個孩子哭著叫餓,她便讓7歲的哥哥背著弟弟到村民家找吃的。後來,陸建芬病情越來越重。村民知道後,背了50斤玉米,通過危險的山道和天梯,送到鎮上賣了13元錢,為陸老師買回了藥。

2002年,李桂林的小兒子用藤條跳繩時,不小心被絆倒,造成“右手尺骨斷裂,橈骨錯位”。考慮到課程緊、路途遠,李桂林沒有將兒子送到山下的醫院,隻是請來當地的土醫生。結果,由於錯位骨沒有接好,至今小兒子的右手稍一運動就會脫臼。

這件事成了李桂林的一塊心病,他常常念叨:“我最感激的是我的妻子,最愧疚的是我的兩個兒子。”

用知識引領彝族孩子走向文明

現在,二坪村小學共有80個彝族學生,其中17人住在懸崖下。要爬天梯上學,他們全都靠李桂林夫婦接送。

周一和周五,是李桂林夫婦最忙的日子,他們要接送學生們過5道天梯。小一點的孩子不敢自己走,李桂林就背著他們上上下下。

背一個孩子下去,就得重複上下兩次。按這樣計算,背五六個孩子,李老師每次都要攀爬將近400米,相當於百層樓的高度。

雖然每天都要麵對陡峭絕壁,踩空一步就有生命危險,但二坪村小學從沒有發生過安全事故。

1996年夏天,山洪暴發,李桂林正在接學生。當他抱著一個小學生過山溝時,一股急流把他們衝進了溝中。情急之下,李桂林用盡全力把學生拋向岸邊,自己卻被急流衝走了。幸好被一根木樁和一些藤條掛住,才得以脫險。

19年寒來暑往,李桂林夫婦已教了7屆學生,共送走189名學生。這些二坪村的年輕人告別了文盲的曆史,開始走出大山。

阿木以哈是全村出名的調皮鬼。報名時,他的父母說:“孩子太調皮,恐怕惹禍,不能讓他讀。”村民也說:“如果這個孩子要讀,我們的孩子就不讀了。”

李桂林夫婦三番五次動員家長,並竭力勸說其他村民,最終還是讓阿木以哈報名入學。阿木以哈家是村裏的特困戶,陸建芬就把李桂林的褲子改小,送給他穿,還為他減免了很多費用。

如今,阿木以哈長大成人,在外省打工,常來電話慰問老師。“要不是你們,我就不會識字,不會走出大山,也就沒有今天!你們不是我的父母卻勝似父母。”阿木以哈說。

還有一個孩子叫木乃布鐵,他個頭矮小,上學途中走路都十分困難。下雨天和下雪天,李桂林就要背著他上學。


畢業後,木乃布鐵對李桂林感激地說:“等我將來成家立業後,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兩位恩師!”2007年1月,木乃布鐵果真帶著豬頭、豬肉、杆杆酒來給李桂林夫婦拜年。

二坪村沒人會理發。孩子們的頭發長長了,家長就用剪羊毛的剪子剪短,或是用刀把頭頂周圍刮光,留下一坨頭發,當地人稱之為“天菩薩”。李桂林到學校後,買來了理發工具,經常為學生理發。

二坪村離衛生院很遠,缺醫少藥。新學期開學,李桂林夫婦總要從漢源縣買回大量的常用藥品,存放在學校裏。學生一有病,就及時讓他們服藥;如果學生因病不能來學校,他們還會把藥送到學生家中。

李桂林夫妻倆的行動,感動了全中國,更感動著每一位二坪村的父老鄉親。一個叫木牛日的駝背孤寡老人用不熟練的漢語說:“李老師夫婦來後,帶來了文化。他們都是大好人啊。”一位學生在作文中這樣寫道:李老師和陸老師在日夜操勞中,增添了許多白發。我為有這樣的好老師而自豪!長大了,我也要當老師,當像李老師和陸老師那樣的好老師。

【采訪劄記】

李桂林和陸建芬的執著堅守深深感動了全國人民,也引發了人們對邊遠山區教育現狀的深層思考:如果再過19年,二坪村小學會是什麽樣子?這對夫妻的事業是否會有接班人?“如果一輩子都沒有接班人,我們就在這裏幹一輩子,直到再也爬不動為止。”這是李桂林給出的答案。

顯然,這不應該是唯一的答案。

其實,李桂林的心裏早有想法,希望師範學校能夠擇優錄取、重點培養幾個二坪村小學的學生,並給予經濟上的扶持,鼓勵他們成為二坪村小學的接班人。

二坪村小學的“接力棒”將傳向何處?邊遠窮困山區的教育如何才能得到可持續快速發展?

在李桂林夫婦帶給我們的感動之潮漸漸退卻時,我們的心底是否湧起了對這一現實問題的真誠思考?(中國教育報 記者 李益眾 實習生 詹曉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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