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4)
“哦,是衝浪潛水員啊!我帶了午飯已經吃上了。這樣吧,你先去餐廳,不必等我,我隨後就到。”一打通電話,S就一番連珠炮似的說。掛了電話,我去到餐廳,買好午飯,找個位置坐下,回想我們這拖了幾個月的“午餐之約”,還真有些相見難的味道。
S和我若幹年前是老同學,然後又各自飄零一方。巧的是,去年我跳槽,居然在S就職的公司幾乎是隔壁找到一份工。兩家公司如此之近,甚至共用餐廳,我理所當然地想,那豈不是可以常常和S見麵?
哪裏想到,雖然隻有咫尺之遙,見上一麵也不容易。要不就是我中午開會,要不就是他外出培訓,然後我也可能帶了午飯,或者他和同事一起出去就餐......我們隔三差五地打電話約,然後又為了林林種種的原因一拖再拖。真的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聊聊,反倒是某個周末在我的住處和朋友小聚。我們這“午餐之約”幾乎要成了一個心結,要換了別人,隻怕難免要真的爽約......
我正在一邊吃一邊想,S已經來了,倒了杯水,在我麵前坐下。還是和以往一樣,標準的口音,爽朗的笑,讓人覺得很有陽光的感覺。一聊起來,才知道他們公司受大環境影響,也比較緊張,很快就有一批債務到期,如果債權人不肯寬限,結果很難預料。原來在那陽光的背後,也有烏雲潛伏。
吃著聊著,很快又該上班了。我笑著說:“咱們改天再聊。”S也笑著說:“那還真得看公司能不能撐得住啦!”想到他家裏有兩個年幼的孩子,我一下子語塞不知說什麽好。
債權人肯不肯寬限?公司能不能撐得住?明天就要揭曉了。真希望有個好的結果,我們也可以繼續這一拖再拖的“午餐之約”。
2009.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