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更別把故事跟作者本人map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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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逛完了Cannery Row,傑克帶她去了一個叫Lover’s Point的地方,那是一個麵海的公園,有很多人在草地上玩,走到公園的盡頭,就是海了,浪花拍打著海中高高矗立的岩石,卷起很高的浪,像漫天的雪。
綺霜看著天如海,海如天的藍,和浪花如雪的白,突然想起了春天的時候,李毅帶她去Santa Cruz看海,也是浪花滔天如雪的白,天如海,海如天的藍。
他就是那一天,毫無保留地對她講了他過去的故事。
她又想起昨晚,他的狂野的吻,當時她是那麽的生氣,氣他劈頭蓋臉不由分說地罵她虛榮,罵她是巫婆,氣他不容她反抗地吻她,氣他企圖用他征服其他女人的方式來征服她。
現在想起來,從凱文到她辦公室裏鬧事那天開始,他一直是對自己愛護有加,想到自己漸漸地從過去的痛裏走出來,漸漸地從她自己織的厚厚的繭裏破繭而出,完完全全是因為一直有他在身邊。
她想起凱文鬧事那個下午,他怕她開車不安全,帶著她去了Shoreline公園,陪了她一下午一晚上,以至於她完全忘記了被凱文攪出來的那股惡氣。
湖邊的長椅上,他對她說,“其實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你應該多笑笑才是,不要老是愁眉不展的。心底如果有不開心的事,應該盡量把它說出來,化解開”。
舊金山的馬拉鬆,他站在Marina Blvd邊的草地上,他的背後,是藝術宮。他對她說,
"所以不用什麽都留到下輩子去做吧,當你在沒有具體去做一件事情之前,你永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潛能。綺霜,你是個很有能量的人,恭喜你跑完人生裏第一個半馬。"
優勝美地,她因那場小突發事件引起意外的對往事的渲泄,她趴在他肩上失聲痛哭,至始至終,他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不停地輕輕地拍著她,象是在安慰一個迷路的孩子。
最後他對她說:
“人生中充滿各種意外,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你這個沉重的心理包袱,從那麽年輕的時候開始背起,背了這些年,真難為了你。應該是放下的時候了,否則,昊然在天堂,也會不安心的。”
冰川點,她抱著那個從石頭上掉下來的小胖孩仰麵往後倒,他穩穩的在後麵把她環擁住,等小男孩父母把孩子接過去,他又不動聲色地鬆開了她。
公司高層決定改程序設計的那天,他打電話給她,說,“我打電話來,是覺得下麵三個月你實在會太辛苦了,如果有什麽地方我可以幫得上忙,不管是公事上的,還是私事上的,盡管說。”
忙得不可開交充滿挑戰的那三個月,他周末去公司給她送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還有那次大姨媽來,她那麽窘迫,他精確猜到發生了什麽事,完全不著痕跡不讓她尷尬的把她從困境裏撈出來。
Capitola的海棠節,他走在她的左邊,把她和人流車流隔開。當那個白人老太Stop Sign沒有停,差點撞上他們,他用手臂護著她的肩,一直走到步行街才鬆手。
Napa Valley,為了張敏能買到心儀的酒,他無比耐心的帶著她們逛了四個酒莊,又無比耐心地陪她們吃了飯,還無比耐心的陪她倆看了場那麽文藝的電影。
更不要說在公司的事上,當各部門項目資源有紛爭時,他永遠站在她這一邊,替她說話。
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在她的身邊,永遠的若無其事胸有成竹雲淡風輕。
她跟著他,做了許多她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做的,以為下輩子才會去做事,攀岩,爬十幾英裏的山路看日出,跑半程馬拉鬆,在海裏劃KAYAK。
他一直無條件地伸手在扶著她走,幫她慢慢驅走心底的陰霾。
她又想到在鏡湖邊上,當沈蓉說他們“真是一對璧人!”,他立刻把話岔開的時候,她心底裏那一絲莫名其妙的失落。
還有高層決定改程序設計的那一天,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最後說,“不用謝,我們不是同一個陣線上的戰友麽。"時,她當時心底的感動,又變成了一絲很細微的失落。
那個時候,她自己都覺得那一絲失落莫名其妙,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那一絲失落是什麽。
她,其實心底最深處,早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