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更別把故事跟作者本人map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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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去了外企之後,起初的日子,總有各種新鮮的事情講給我聽。
慢慢地她不說了,回來得越來越晚,總說晚上加班。有時她也出去出差,回來就抱怨居住環境太差,不像她出差住的五星級酒店。又嫌我在樓下打包的盒飯不好吃,不如他們同事一起去那些酒樓裏吃的好。
再久一點,她開始抱怨我賺錢還遠不如她賺的多,又說我穿得土,不象他們寫字樓裏的同事,穿得光鮮體麵。我當時正在做所裏的一個項目,很投入,對她的抱怨有時也會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一味寵著她,就當她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辛玉開始穿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時髦,她每個月都把她所有的工資都花得一幹二淨,買名牌的衣服,手袋。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她一個女孩子,愛漂亮,無可非議。我那時的工資本身也不高,沒錢給她買那些名牌,心裏還有些內疚。
有一次,我陪她去國貿逛街,挽著她的手正逛著,她突然把我推開,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看見她滿麵笑容的快步走到前麵去,向一個同樣時髦漂亮的年輕女孩打招呼,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我就一直站在遠處看著。等那個女孩終於走了,我問辛玉,那是誰?
辛玉說,是我們office的同事。我這才明白過來,她是怕她的同事看見我,難道跟我在一起,就那麽會給她在同事跟前丟人嗎?以前那個粘在我身後的那個小影子,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不願意在公開場合跟我挽手走在一起?
這種日子過了半年,有一天辛玉很晚才回來,對我說:我要離婚。
我很震驚,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她說我後悔嫁的太早了,還沒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就糊裏糊塗地把自己嫁掉了。這種蝸居的日子,我不要過一輩子,我也不要伸長了脖子等分房,我不要一分錢一分錢的算計過日子,我不要把我的青春浪費在這裏。
我說,沒有錢,我可以出去掙,沒有房,我可以去買。
辛玉很輕慢的一笑,就憑你那一個月那麽點工資,不知要掙到什麽時候呢。
我很生氣,但是還是壓抑住,說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走到離婚這一步。
辛玉說,我要馬上離婚,我的老板馬上要回美國了,他要娶我,我要跟他去美國,去住有大花園大泳池的大房子。你不用挽留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她這幾句話把我徹底擊倒了。在那個時候,去美國,住有花園泳池的大房子,對女孩子來說是很有吸引力力的一件事吧,可是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原來脆弱的那麽不堪一擊,還不及一棟有花園泳池的房子?
我沒有再說什麽,很快跟她辦妥了離婚手續,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她的老板,一個比她大將近二十歲的離了婚的美國男人,然後跟著他來了美國。
那一年,辛玉二十四歲,我二十七歲。
她走了以後,我辭了職,去了一家才在中國設立辦事處的美國公司,辦事處一共隻有七個人,他們付我的薪水,是和當時美國這邊的工程師一樣的水平,還有獎金和股票期權。我在接到Offer的那一刻,簡直不相信我的眼睛,那在當時的中國來說,真是一筆大得不可思議的數字。
我開始揮金如土,花天酒地,我不再信任和欣賞女人,我也不再用心愛女人。
我把我的心封裝起來,隻用錢和下半身征服女人。
我發現,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真理,如果男人不用心,真的反而更容易征服女人。因為不用心,男人便沒有什麽可失去,所以所向披靡。我征服過我身邊所有可觸及的年輕漂亮的女人,甚至包括我們的客戶,包括的廳裏遇到的女人。
那是一段怎樣糜爛的日子,我除了拚命工作,就是和銷售們一起泡吧,泡的廳,泡KTV,泡女人,醉生夢死。我得到的女人太多,早都不知道,也不關心她們到底是為了我的錢,還是為了我的人。反正從那些被我征服的女人身上,我滿眼看到的,就是兩個字,虛榮。對我來說,滿世界的女人都一樣,關了燈,看不清楚她們的臉,更是一樣。
那個時候美國總部派到中國一個工程師約翰,和我一起工作過很多項目。有一天他說,毅,你這麽聰明,應該到矽穀來工作,這裏匯集著所有互聯網絡界的精英,你的眼界會開闊很多。
那之前,我到美國出差過好多次,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要來美國工作,約翰的話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矽穀是高科技的聖地,我無疑可以眼界大開,看到學到很多東西,就答應讓他幫我在公司的總部找個職位。當時正值矽穀經濟的波峰,矽穀裏的就業機會多不勝數,再加上約翰的大力推薦,我很快拿到了總部的Offer,簽了工作簽證來了美國工作。
當我的股票可以VEST的時候,我賣掉了所有可以賣的股票,在Saratoga買了一棟有很大的院子,帶泳池的房子。這種房子,是幾年前辛玉離開我的理由,她曾說,就憑我,一輩子也不會讓她住上這樣的房子,可是她不知道,事物是發展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