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門關回來,他們就繼續坐汽車到柳園,然後坐上火車朝吐魯蕃前進。
在吐魯蕃的第一天,他們仍然不分組,熱熱鬧鬧地遊了火焰山,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還有蘇公塔,三個女孩一起坐馬車,一起騎駱駝,一起買哈密瓜吃,男孩們就忙著拍火焰山奇觀,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的蒼涼,還有蘇公塔的異族風情。
晚上準備出去吃飯時,旖旎說:“走,帶你們吃烤羊肉去!”
秦蘭說:“我聽說有一條街上栽滿了葡萄,空中搭著葡萄架,我想先去那條街逛逛。”
譚星說: “ 我聽說新疆的涼麵很好吃,我想去試一試。 ”
然後高峰說:“不如我們還是分組,劉鵬他們去逛葡萄街,我帶譚星去吃涼麵,楊帆想去吃烤羊肉,你們倆同去吧!”
旖旎笑:“好啊,你們,終究覺得我們兩燈泡太亮,要把我們支開。”
劉鵬說:“別誣蔑,我們是在給你們兩製造機會。”
旖旎看看楊帆,楊帆也正看著她,旖旎臉一紅,衝劉鵬說:“你別強辯,分組就分組。”然後轉頭看著秦蘭和譚星,搖頭道:“哎,女大不中留啊!睡前見。”
楊帆和旖旎走到一條專賣烤羊肉的街,街兩邊滿是烤羊肉的攤子,空氣中彌漫著烤煙和孜然的香味。街頭還有個露天卡拉 OK 攤, 5 毛錢一曲,有個維吾爾巴郎正在唱一首歌,像模像樣的擺出各種姿勢。
“這兒,真像到了外國。”當他們在一家烤羊肉攤前坐定,楊帆說,吐魯蕃是維吾爾人聚居的地方,很少漢族人的麵孔,楊帆聽不懂維語,自然覺得像外國。
“是嗎?我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倒不覺得。”
“你怎麽會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楊帆有些詫異。
旖旎說,我姑姑當年響應號召,去支援邊疆建設,在新疆一住就是好些年。我小時候爸爸媽媽因為做地質勘探,工作原因,四處走,實在沒法帶我,就把我送到新疆姑姑姑父那裏,長到上中學的時候,我父母不再用四處去野外作業,我才離開這裏回到父母身邊。我對這可熟了,要不然我怎麽自告奮勇給你做免費導遊?
旖旎開始講起小時候的事情。
講用糖,跟維族小巴郎換杏子吃,換酸奶喝;講跟維族小姑娘交朋友,小姑娘烤羊腸子給她吃;講她偷跑到清真寺裏,看人念古蘭經,被那種虔誠和肅穆震懾住,嚇得從門縫裏溜走;講在去學校的路上發現褲子破了,找路邊的一個維吾爾大姐姐帶自己去她家裏縫;
講在古爾邦節時,去古老的艾提尕清真寺前,學維吾爾人載歌載舞 ……
楊帆聽了覺得真稀奇,對他來說,這些好象是一千零一夜裏的故事,跟他的童年,全然不同。
他們一邊說,一邊吃,直到旖旎說:“哎呀,今天吃得奇飽,再也吃不下了。”他們才發現麵前已經堆了一大堆串羊肉的簽子。
楊帆說: “ 我請你。 ” 旖旎說不用了,我們在敦煌就說好請你吃烤羊肉串的。
旖旎起身用維語問一共多少錢,然後楊帆看見烤肉的白胡子老頭嘰哩咕嚕說了一大通,又看見旖旎漲紅了臉拚命搖頭,然後轉頭叫他數一共他們吃了多少串。
他想糟了,肯定這老頭訛錢,這出外旅遊,總是會碰到一些這樣的事情。他起身想告訴旖旎算了,多少他都付了,不用理論了。老頭卻笑咪咪地指指旖旎,衝楊帆豎起大拇指,“亞克西!”
楊帆不知到底何事,正在納悶,旖旎說:“你快數啊,老頭聽得懂漢語,聽見我剛才說的所有話,說我是他們的朋友,不收錢,這怎麽行?”
終於把簽子數清楚,旖旎堅持付了錢,然後向老頭道了謝。旖旎告訴楊帆,新疆民風淳樸,維吾爾族人性格豪邁熱情,很容易與人赤誠相見。而伊斯蘭的建築藝術裏,也有很多讓人迷戀的地方。
楊帆雖沒有那麽深刻的感受,看看剛才的烤肉老頭,卻也能見一斑。
然後旖旎提議去葡萄街走一走,那是吐魯蕃市的一景,不可錯過,整條街倆邊都是葡萄,中空搭著葡萄架,吐魯蕃是個盆地,夏天酷熱,而走在葡萄街上,卻是清涼無比。
走在葡萄街上,看著串串垂下的葡萄,和葡萄架下的旖旎,楊帆有些很奇妙的感覺,這個女孩,在阿訇誦古蘭經的聲音中長大,揣摩著壁畫,學著計算機工程,懷抱櫻花在校園裏亂闖,做不出數字信號實驗 ……
然後他們看見了秦蘭和劉鵬。他倆站在葡萄架下的長廊裏,在漸濃的暮色中接吻。
旖旎連忙折過身去,悄悄對楊帆說,咱們別打擾他們。 兩人快步朝相反方向走去。
楊帆低頭看著旖旎,滿麵笑容地說:“你現在知道人家多想躲開你這個大燈泡了吧。”
旖旎看著他的笑容,又開始暈起來,她小小地警告了一下自己,趕緊跳起來伸手揪下一串葡萄,吃了一個,說,“真甜。”
楊帆說,你也不洗一下就吃?旖旎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你要不要也吃一個?”
楊帆搖頭大笑。
這次等得太久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
願一切都在掌控之內!
Hope everything of you are going well and you take care of yourself first!
吐魯番葡萄溝:葡萄變味了
“ 吐魯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庫爾勒的香梨人人誇”。吐魯番葡萄溝內綠樹成蔭,葡萄架成片。終日流淌的天山雪水滋潤,最誘人的當然是掛滿枝頭的葡萄,晶瑩如珍珠,鮮豔似瑪瑙,令人垂涎欲滴。在葡萄溝,賣葡萄的攤點上擺滿了各種葡萄,金黃色、紫色的、褐色的琳琅滿目,大的如一節小手指,小的如大米粒,名字也是很古怪的,有叫女人紅的,有叫男人紅的,有的號稱治高血壓的,有的號稱治風濕的,看得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葡萄溝的農家大都有葡萄可買,可這裏最便宜的,也要50元一斤,貴的七八十元。到了烏魯木齊,你會發現最貴的也就30多元一斤。去葡萄溝吃飯,你又進“溝” 了,老板娘把菜單遞上來,菜貴得離譜,一碗素抓飯要15元,一份羊肉120元,炒青菜都在二三十元左右。你抱怨太貴了,老板娘還會振振有辭:我們是4A景區,價格相當於五星級酒店的消費。
無知者說。
謝謝青梅!祝你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