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隨筆---奉賢農村一日遊(多圖)

回國是秋天，還讓我們逮著個好機會，去上海郊區農村 --- 奉賢秋遊了一次。

老爸有個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老友的女兒新婚，先生是個聰明的生意人。做生意之際，還要想著給自己找點情調；對大都市的喧囂既厭倦又離不開。於是，就在上海的近郊給自己找了個周末渡假的場所，在那兒買了套農民房 ( 可不是那種規模開發的別墅 ) 。平常在市區，周末就開車去農村，既可以暫時忘了生意上的煩惱，又可以做一天閑散的農人，呼吸一下還算清新的空氣，洗洗腦子，洗洗肺。

新婚夫婦請我們去他們的農家作客，開玩笑說要讓兩個小美國佬看看中國農村，聞聞大糞的特有味道。愛大寶不知道什麽是大糞，先沒敢告訴她，這孩子嬌氣，又有潔癖，怕她知道了不去了。不過後來證明，玩的最最不想回家的那位就是她。

我們坐他們的大越野車，跑在通往郊區的公路上，塵土飛揚的。路上還在集市上停了一次，他們特意去買土雞和野菜給我們吃。從上海市區開出，要是一路都不堵車，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他們的農家。

聽那先生說房子買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毛胚房，他自己一個人做泥水工，油漆工，水道工，雖是螞蟻啃骨頭，但在他自己的努力下，房子內部已初見規模。我們去時還未完工 ( 看來還得有段時間 ) ，但煤氣都已接上，自來水也有了，連抽水馬桶和太陽能的熱水器都工作了，他可真沒少花工夫。

裝修房子之餘，他們還在房邊空地上開墾出一塊不小的菜地，種了很多青菜，蘿卜之類好養活的菜蔬。

我們一下車，做先生的就迫不及待地領了愛大寶去菜地裏拔青菜。做太太的早已圍上圍裙下廚房收拾雞鴨，做午飯去了。

午飯很豐盛，吃到了用土雞煲的湯，剛摘的青菜，時鮮的野菜，養幹淨的螺螄。都是家常菜，卻非常鮮美。

吃完飯，他們又帶我們去摘自家門前結的桔子，隻有這個不如店裏賣的好吃，大概是沒有嫁接過，品種不很好，既不甜，可也不酸，淡而無味。但愛大寶摘的停不下手，很快就摘了一大籃子。桔子帶回家，多半是愛大寶吃了，問她好不好吃，回說，不好吃。這孩子倒是老實。可為什麽還是吃完了呢？大概因為是自己花力氣摘的，不舍得浪費掉。勞動真能教育人。

摘完桔子，愛大寶又被帶去隔壁人家 “ 串門 ” ，拿了中午吃乘的骨頭喂小狗。那先生在門前的河裏挑來水，小朋友又積極負責給菜地澆水。忙活完了這些，太陽也漸漸西沉，我們又該往市區趕了，一天的郊區遊也即將結束。臨走時，隔壁的鄰居特意送來一大包他們剛在地裏摘的蔬菜，說是送給兩個洋娃娃吃。禮輕心意重，這一包菜讓我感動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從郊區就開始堵車。望著車外漸漸西沉的紅日和夕陽映照下的田野，突然想，這樣的美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完全消失，再也不見了。

農貿市場裏漂亮的大公雞，首先聲明，我們後來吃的可不是這隻雞

 

這樣的風景，在上海真是不多見了。深深吸一口氣，你別說，還真有一點兒 “ 糞味 ”




屋前河邊的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