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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男人最不願意做的事有哪些?陪老婆逛女人服裝商店?還是坐在高高的穀子堆上,聽老婆講那過去的故事?反正能耐心的做到前麵所說任何一件,都應該算是好先生,好丈夫。而如果對象不是老婆,而是女朋友,紅顏知己,哪怕是人家的老婆,這男人呀,就變的突然非常紳士風度了。陪女人買東西,不光樂意,可能還會忙著買單。聽女人講那過去的故事,也會變的專注起來。Again,這也不是因為這位老公不好,那位非老公好,而是人的天性所生,千萬別怪男人。要是哪位老公出來罵陣,“別嚇扯,我就特別愛陪老婆逛街買東西,特愛愛聽老婆講過去的過去”,得,那是因為,您,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好老公,恭喜一下。
話說阿尼達伏在浩愛民身上,一陣哭泣之後,慢慢的回過神來。
“十多年了,這十多年的婚姻,如同一場夢,做到這裏,夢醒緣散。為何,我的結局,始終不能如我的努力,最後煙消雲散?我曾經是那麽的愛他,為了他,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和真情。為何,到頭來結局如此悲哀。問蒼天,天無聲。尋舊夢,再無痕。此生我的錯,就是遇到了他,此生我的錯,就是愛上了他。此生我的錯,就是太信任他。” 阿尼達猶如自言自語。
“我去給你拿熱水毛巾,洗把臉吧”。浩愛民想穩定一下阿尼達的情緒。
“別,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好嗎?”阿尼達懇求著。
“當然,哪怕你要說上三天三夜,我也陪你。”看來浩愛民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好聽眾。“我給你拿點水去。”
“愛民,別走開,好嗎?”
“好吧。我聽著。”
阿尼達的思路,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天。
上海虹橋機場的大廳中,有一位學生模樣的女孩,在兩位老人的陪同下,等候在國際航班行李檢查口。
這位女孩名字叫秦小依,也就是現在的阿尼達。在兩個美國大學錄取的名單中,她放棄了一所中部的大學,選擇了陽光之州,美麗的佛州。Florida明媚的陽光,碧藍的大海都是她所向往的。更何況,這裏的大學為她提供了不錯的助學金和助教位子。
臨上飛機前,小依的母親止不住流淚了,就連年過半百的父親,眼中也閃爍著淚光。畢竟,這是他們倆唯一的親生女兒。20多年的天倫之樂,轉眼就要成為海市蜃樓。
在進機場出境檢查口前,老父親把一包小包包,給了小依。“拿著,這是爸爸唯一能夠幫你的。緊急時,要舍得用”。
小依打開小包一看,是燦爛的兩條黃金。
小依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平時生活樸素,連買菜也是要貨比三家,最後才買最便宜的。小依不知道這金條父親是哪裏來的。
“爸,你這哪來的?借錢買的?”
“孩子,是你爺爺傳下來的。記得,關鍵時刻要舍得用。”
“爸,你拿回去,我用不著。”
“小依,想爸媽時,就拿出來看看。多少也是點溫暖。收好了,上飛機吧。”老父親搭在小依肩膀上的手開始微微的發抖。
小依此時鼻子尖也開始發酸,那段孟郊的《遊子吟》,突然湧現在腦海。“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但此刻小依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哭了,父母更傷感。
“等我的信,一到那,就給你們寫信。爸媽保重,女兒和你們告別了。”當說到最後幾個字時,眼淚,已經擋不住流了下來。轉過頭,小依再也沒有回頭。而又有誰知,這次的分手,卻成了他們父女倆最後一次見麵。半年後,小依的父親因為心肌梗塞,不幸速速離開人世,再也沒有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
母親最後始終沒有告訴小依,父親臨終口中隻嚀著兩個字,“小依,小依,小依”。
話說小依的首站是舊金山,然後轉機到新奧爾良,最後才到佛州。舊金山的轉機需要出海關,這把第一次出國的小依搞的暈頭轉向。另外,她海關申報單上填寫了$1000美元物品。海關人員一看,指了指邊道,讓她去那裏檢查。這一下可把小依給搞的十分緊張。盡管海關人員笑臉相迎,但一件件行李要打開。老父親為了行李不散落,特意多打了幾條包紮帶,這下反成了麻煩事。
等到所有檢查結束,小依已經不知道應該往哪裏去轉機了。隻好拿著機票,找穿製服的人。雖然遇到一位熱心人幫忙,等到她風風火火的趕到起飛進站口,飛機已經停止檢票。當時,小依就傻了眼。哭也沒用,她隻好用不怎麽流利的英文,和機場人員商量。最後終於登上了晚了5小時的飛機。
如此這番在新奧爾良再重複一次,到到佛州時,整整晚了十幾個小時。
按原來的計劃,已經聯大學的中國學生會人員接機。這一耽擱,自然不會再有人出現在出口處等候她的到來。
心中惶惶然的她,直到所有下機旅客都散去,都沒能見到一個等候她的人。
緊緊的拉著行李,她,把知道該如何是好。
短篇小說 揮揮手,說再見(1)
短篇小說 揮揮手,說再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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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揮揮手,說再見(4)
短篇小說 揮揮手,說再見(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