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與一位在英國時交下的好朋友通電話,我們有兩年沒有聯係了,她問起我們家的那位,並說,她們一打牌(撲克),就想起他,很想再跟他打一次牌。接著,我們兩人心有靈犀的同時哈哈大笑。時光一下把我帶回到在英國時的打牌歲月。
在這裏,該如何稱呼我家那位呢?當然不能將他的名字在這曝光。中國的語言很豐富,丈夫,先生,孩子他爸,愛人、、、,自從出國後,我知道是萬萬不能再用愛人了,哦,老公!不知曾幾何時,祖國的大江南北流行起了稱呼‘老公’,並以此為時髦。可老公一直是被我視為很土的叫法啊,怎麽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我出生,長大在南寧,白話就是南寧的本地話,如有人不明白什麽是白話的話,白話就是廣東話。在我們那個年代,普通話是洋話,白話是土話,而白話稱丈夫為老公,稱妻子為老婆,這就是我為何視老公老婆的叫法‘土’的原因。
不在這個問題上廢腦了,怎麽舒服就怎麽稱呼吧。回到打撲克上去。
一次,到朋友S夫婦家作客,飯後,朋友提議打牌(升級),我是熱烈響應,可老公不愛打牌,但那天三缺一,還非他不可,軟硬兼施,苦口婆心,終於將他請到了牌桌。我與S妻一邊,老公與S夫一邊。打牌過程中,輪到S夫出牌,S夫那個認真啊,在那苦苦思索,自言自語:‘不知道她(指他的下家)還有沒有(這種花色的牌)’?我老公很自信的告訴他,出吧,出吧,別怕,S夫慢條斯理地說,不能不怕,萬一她還有怎麽辦?我先生說,她沒有了,放心出吧,可那位同誌還不醒水,問,你怎麽知道她沒有?我這位先生傻嗬嗬的回答,我看見了,由於我先生在眾人的眼中是個很憨厚,很老實的人,沒有人會想到他竟然會偷看牌,並且還不避嫌的,大大方方的告訴同夥,實際上也是告訴我們,他看到了別人的牌,惹得我們當場笑得肚子痛。繼續接著打牌,我真的發現我先生很愛偷看別人的牌,要命的是,他偷看牌的時候,一點計巧也沒有,很苯拙的經常讓人一抓一個準,被抓到了,也不覺得醜,隻是以安慰的口吻告訴別人,別擔心,沒看見。由於我的高度警惕性,我先生是沒有機會偷看到我的牌。而我的同夥是個不設防的人,因此,我還得擔負起監視我先生的重任,常常要提醒我的同夥,注意,有人偷看牌。由此,這次打牌就成了經典,常常被我們提起而笑一通。我也是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就忍不住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如果我生我先生的氣,他就會對我說:‘我打牌怎麽樣’?真的會把我逗得笑起來。從這件事,我不得不重新審理作為多年夫妻,我對我先生的了解,他是個老實人?一定要他坦白是如何長期隱瞞真相而將我騙的。而我先生對這件事的交代是,他是故意的,是為了讓我們笑的。
有段時間,我們迷上了打找朋友,尤其是我們幾個女將,久不久的,幾家人就聚上打一次。可是,每次都感覺到沒盡興,原因是每次聚會時,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到了一定時候,小孩要睡覺了,老公要走了,媽媽們也就隻能跟著走了。為了讓女同胞們盡興的玩一次,幾家的男主人自告奮勇地提出,由他們自己在家帶孩子,讓女主人出去愛玩到多晚算多晚。到了約定的那天晚上,各家的丈夫開著車將自己的妻子送到指定地點,然後又各自開著車回家看孩子,帶孩子睡覺去了。一幫婦女,加上一對年輕夫婦,這對年輕夫婦還沒有孩子,年輕的丈夫就陪著年輕的妻子加入了我們,這個男士就成了我們的黨代表。那天我們還準備了很多好吃的,一邊吃一邊玩,直到淩晨三四點鍾,幾個女將都還是精神抖擻的,可是黨代表撐不住了,困了,腦袋不工作了,我們也就隻好結束了。回到家後,一個朋友對她的丈夫說:黨代表小年輕還不夠我們女的能熬夜,猜,她的丈夫說啥?他說:那就不錯了,一個男的小年輕,陪你們一幫中年婦女熬到半夜,很不錯了。這個回答,很讓我們義憤填膺,什麽話嘛,中年婦女,太難聽了。
一幫牌友,為了生活,現已分散東西,但我相信,大家的心裏都留有一塊記憶內存,保存著那段歲月中的歡笑,時不時的,它會出現在腦海中,提醒著你曾經的歲月,你曾經的朋友。我親愛的朋友們,無論保持聯係的或失去聯係的,我想念你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