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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嫣:古鎮遺夢

(2010-04-03 16:51:10) 下一個


說起江南古鎮,如今大部分人首先想到的是周莊。事實上在江南水鄉,很早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南周莊,北周莊,不及朱家一隻角。”

朱家角是位於上海郊區澱山湖之濱的一個著名千年古鎮,明清時代曾經是滬上最早的通商口岸,現在則擁有了“上海威尼斯”的美譽。那是個依山傍水富饒美麗的魚米之鄉,江南天然的小橋流水風姿綽約,帶著古色古香的明清街更是雍容典雅。





我的孃孃(即姑姑)是奶奶唯一的女兒,又是最小的孩子,自小在父母兄長的寵愛嗬護中長大。然而她生不逢時,七十年代中學畢業正逢上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政策。縱然奶奶和家人百般不願,數次抵抗,無奈形式所迫,兜遠兜近地孃孃最終還是去了朱家角鄉村插隊入戶,不久她又成了朱家角的媳婦。雖然後來因為屬於已婚知青而失去了返回大城市的機會,以至讓奶奶覺得遺憾,孃孃卻日漸融進了這個的小鎮,成了朱家角的一分子。她情有獨鍾地喜愛古鎮那不同於大城市的民俗風情和淳厚和睦的民風,從沒有表露出後悔的意思。

聽說是當時身為鄉幹部的公婆看中了能唱會寫的孃孃,把她抽調到文化館,同時又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孃孃。這本來是一種很俗套的保媒,還帶著些以權謀私的嫌疑,沒想到孃孃和姑父偏偏一見鍾情了。孃孃還一反乖乖女本色,完全不聽家人的勸阻,一心一意要嫁給姑父。為此孃孃幾乎跟奶奶鬧翻,結婚數年後才重續了母女之情。

孃孃沒有孩子,十分疼愛我這個侄女。記得參加高考的那個暑假,孃孃得知我等通知等得心神不定,特意回上海接我去朱家角散心。那一次的朱家角之行,加深了曾經留給我的對這個小鎮懵懵懂懂的記憶,直到今天,我仍然難以忘懷在那裏度過的日子,懷念著朱家角小橋流水人家的獨特風韻和風土人情。




孃孃家是一上一下的兩層蝸居,像許多朱家角人家的房子一樣臨水而建。這裏的民宅大多為磚木結構,鑲嵌木雕的窗、小小的露台臨水傍橋,屋脊微微翹起,形成優美的弧線。到了姑夫的親友家,看見他們的房子還是半枕著河水,由木樁支撐起來,懸在潺潺流動的河麵上。這些老房子大多是在明清時期建築的,卻修繕保護得風貌依舊。






朱家角的橋像珍珠一般散落在曲折的漕港河上,鎮上約有三十來個各式各樣的橋梁,大多是石拱橋或石板橋,也有些磚木結構的小橋。各式橋梁淩空而架,串聯起了一條條街巷。所有的橋古意盎然,宜人眼目,是當年商賈雲集,興旺發達的見證。在孃孃家的那些日子裏,我幾乎每天要到各橋上去走走,品味“小橋流水多,人家盡枕河”那種如詩如畫的意趣。

朱家角的每座橋幾乎都有一段動聽的故事,構成了朱家角特殊的橋文化。我跟所有的外客一樣,特別喜歡那座赫赫有名的“放生橋”。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五孔石拱橋,橫跨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勻稱的構造,氣勢恢宏。據說它是江南最大的一座石拱橋。站在橋上,古鎮風貌一覽無餘,而朱家角的纖細優柔也因這座橋顯露出幾分豪邁的氣勢。





在放生橋上,孃孃到兜售小魚的阿姨那裏去買了一些魚兒,這就是所謂的 “放生魚”。 她叫我把它們放回到河裏,這樣把魚兒放了生,就算是積了一次德。我想,其實放生的未必是某個生命,隻是人自己對於活在人世間的一份心情,一種願望,當然這種行為也成就了朱家角文化的一道善美的風景。

朱家角鎮裏人不乏清雅的書香之氣,古鎮一半以上的家庭都有藏書。據載朱家角民間藏書的總數是鎮文化館藏書總數的十倍,超過了青浦全縣二十一個鎮圖書館藏書的總和。鎮裏的人悠然地過著一種散淡平和的日子,待人接物真誠妥體又親切自然。孃孃和上至公婆下到同輩親友乃至街坊鄰居都相處得融洽祥和。 因為自己沒有生養,人緣又好,孃孃和姑父認了好幾個名義上的兒子和女兒,他們稱呼孃孃姑父為“寄娘”和“寄爺。” 我在朱家角的那些日子裏,白天常常就是他們帶著我到小鎮各處遊玩。

孃孃是個溫柔體貼,心思細密的女子,待人接物溫厚多禮,處理事情麵麵俱到還兀自猶嫌不足。姑父正好相反,是個爽直開朗的人,說話詼諧幽默,常常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便撫慰逗樂了孃孃。那時他們結婚已有十多年了呢,兩人在一起依然十分恩愛。也許習慣了沒有孩子繞膝,看著電視他們也會牽手默默,親昵甜蜜盡在無言中,幾乎忘記了還有我這個少女在家哪。嗯,也許是他們前世放生了許多魚,積德了好幾百年,才覓得了今生如此情投意合的美好姻緣吧?





到了禮拜天,孃孃會燒很多好吃的小菜,邀請他們的過房孩子到家來吃飯。朱家角盛產河鮮,那些天我飽嚐了最新鮮美味的油爆河蝦,清炒河鱔,就連蔬菜瓜果也是附近鄉裏剛出土的鮮貨。在我的印象裏,平生嚐到的最好吃的熏魚就是用曹港河裏的青魚烹製的,肉質細致,香甜鮮美,真叫人齒頰留香。

朱家角的風味點心也是十分地誘人。我最喜歡吃朱家角人家自製的豬油百果鬆糕,孃孃每次回上海總會戴上幾砧。朱家角的人通常都是過年的時候做的,用來敬客送人。那年夏天,我臨回家前夕,孃孃竟然也破例做了。我興致勃勃地幫著也許是倒忙的忙,看著孃孃用糯米粉摻上些許粘米粉揉成團, 先放進盆裏醒麵,又將麵團做成了生日蛋糕的形狀,中間夾了豆沙果仁,頂上再加上桂花蜜餞,最後上蒸籠蒸熟。

呀,蒸好的鬆糕鬆軟綿糯,清甜可口沒有油膩感,好吃得勝過喬家柵,王家沙的種種糯米糕點。

孃孃看我吃得高興,也喜洋洋地告訴我,這鬆糕不是每次都能蒸得如此好味的,要是哪個步驟或者火候不對,就會發膩粘口。糕是含有高興,高升的意思,所以好糕意味著我的高考應該有個好的兆頭。

聽著如此這般充滿溫情和善意的解語,帶著鬆糕和孃孃姑父等友人滿滿的祝福,我回家去了。朱家角碧流蕩漾, 輝映如畫的景色使我心曠神怡。 而獨具一格的風土人情,也讓我感受到了平時體會不到的一種特殊的真善美的魅力。





多少年過去了,今天的我在異國他鄉漂流著,偶爾回眸,依稀感覺青少年華的夢正在慢慢淡去,而古鎮的生動影像卻顯得格外清晰明朗起來。走著人生的路,我們總是不由自主地尋找心目中自以為最美的風景,卻不懂返璞歸真才是大自然最慷慨的恩賜。這麽思想著,我不由得羨慕起孃孃的恬淡的生活了。朱家角猶如繁華世界枕邊的囈語,是紅塵中清醒著的夢。而那在夜風中飄起的遺夢,又是怎樣的尋夢人才會將它撿起?

含嫣舊文 - 背景音樂古箏曲 《水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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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知足媽的評論:

謝謝知足。聽你說話很像我大學裏的一個同學呢。她是一個特別有趣,聰明英爽,常給人帶來笑聲和快樂的人。我和她可要好啦。
知足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雜翁的評論:
雜翁啊,你和老鄉們的魚宴咱不管,可你在168上承諾的,春天由老棕熊牽頭,邀大夥兒去你家釣魚,開魚宴的事兒咋沒動靜了呢?咱可還記著呢,在這兒給您提個醒兒。
知足媽 回複 悄悄話 咱咋就沒早看到你們關於朱家角的介紹呢?後悔死了。2005, 2007 我分別在上海呆了兩個月,要想去那兒,還不是小菜一碟?如今換公司,回國公幹的美差也沒了。

含嫣是在哪裏呀?歡迎來亞城玩兒!期盼著一睹美名,美頭像,美文,美畫,美樂,總之是方方麵麵都合理搭配,美不勝收的江南美人的風采!
雜翁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禿筆的評論:同意老禿的建議, 五月講座時請含嫣同學來. 但要在五月15日前. 我15日離美回國, 五月底去上海講課. 到時老禿牽頭, 我肯定參加讚助.

含嫣啊, 連物君, 筆會有咱們三個上海老鄉. 你若能來, 由物君和老禿作陪, 我在湖畔設魚宴給你接風, 包括(1)清蒸鮮魚, (2)紅燒鱸魚, (3)糟溜魚片, (4)上海熏魚. 嘿嘿, 我總和我的學生說, 我也許是最後一代會"烹調"的教授了.
老禿筆 回複 悄悄話 可以等五月份文學城老板過來講演時候,邀請含煙同學來亞特蘭大一聚。機票嘛,200元,讓幾個大腕,比如雜翁,遊子,物外趣,戈壁,伍加,笑微,等人讚助一下。住的地方,隨便誰家都可以嘛。當然,我倒是有個公寓空著,不過,為了含嫣的安全,我還是不自告奮勇了。亞特蘭大畢竟階級鬥爭複雜嘛。嘿嘿
物外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含嫣的評論:
含嫣啊,我如果去的話,肯定要帶兩個相機,三個鏡頭 - 普通,廣角和長焦。去一次,拍個夠。回來讓你這位老鄉和大家一起看看朱家角新貌。嗬嗬。

另外,雜翁說過,如果邀請上海老鄉做客,我是免不了要作陪D。所以,阿拉就耐心等你和雜翁、老禿安排伊個“望穿秋水等著哦”的南下美食魚宴計劃。如果要到機場接送,一句閑話啦。哈哈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瀟湘遊子的評論:

嗬,謝謝遊子的佳句好詩,出口成章真的好棒。

我也去你博客欣賞了許多佳作,真好有才哦,仰慕呢。

這詩詞的造詣境界,吾等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土豆沙拉的評論:

謝謝土豆沙拉!這麽好的回帖,讀著很感動哦。那“放生橋”真的氣勢恢宏。中國從前古意的橋梁情趣逸致,現在建造的新橋很多都隻是耐用為主了。也許現代化就是實用文明吧。

也祝沙拉大掃除快樂喔。問候你的兒子,有沒有幫媽媽呢? :)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羊天遺的評論:

謝謝老羊天遺美言。哇,很高興在這裏看見你呢。

昨天easter 過得好嗎?我昨晚去教堂聽複活節音樂會和布道了。祝你春天快樂哦。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若敏思文的評論:

啊若敏,謝謝你的美言喜歡哦。聽見你去踏春啦,真的好有詩情畫意呀。記得今冬你拍過許多雪景,現在想看你的春意攝影了哈。等著哦。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物外趣的評論:

謝謝物兄哦。原來你以前也常去朱家角。那裏能讓你們學子寫生,可見風景如畫是名副其實了啦。

物兄你馬上要回國了嗎?祝你一路順風哦。如果真有空去了朱家角,多拍點照片,你的攝影很棒的呀。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雜翁的評論:

哇,阿拉翁老鄉還是蠻有數的嘛,那麽你的魚我算是吃定了哈。

嘿嘿,格麽要問一聲,是清蒸還是紅燒還是糟溜還是熏魚呀?感覺你還是個烹調高手吧?

望穿秋水等著哦~~~~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伍加的評論:

謝謝伍加!伍加,看來你一定愛喝茶吧?朱家角的茶館都建在河畔,聽水聲潺潺,評醇美香茶,一定讓你舒心暢懷的呀。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花亭的評論:

呀花亭,你這行文如流水的文字,也是美啊美啊美著呢。

我一直在找花亭的文章,怎麽找不到呢?我也很想讀你呀,急。。
瀟湘遊子 回複 悄悄話 典雅的古鎮風貌,
文明的書香傳統,
清馨的瓜果河鮮,
純情的紅塵怡夢,
美!
土豆沙拉 回複 悄悄話 春天來臨,一個周末的絕大多數時間是在大掃除,兒子笑問我是“spring cleaning”?我說“是的”。

今早讀到含嫣的文章,感到是那麽美,美的文筆,勾勒出美的景致和美的故事,浸透出美的文化,更喜歡那氣勢恢宏的“放生橋”,不僅是因為有了它,使文章在的全篇溫婉中添進了雄渾,更因為它是“一道善美的風景”,“也讓我感受到了平時體會不到的一種特殊的真善美的魅力”。

謝含嫣美文,邀祝一周愉快。
老羊天遺 回複 悄悄話 真美,從筆名到標題到畫麵一直到文章,特別是畫麵,是一次高雅的藝術享受,真是留連忘返,美不勝收!
若敏思文 回複 悄悄話 含嫣:
剛剛踏青回來,就看到這篇讓人心曠神怡的古鎮風情,又配有古箏曲,妙不可言。“江南天然的小橋流水風姿綽約,帶著古色古香的明清街更是雍容典雅。”每次回去,都是來去匆匆,周莊一直在名單上,可一直沒有成行。這次看來要改成朱家角了。謝謝含嫣,在春天,送上美文。
物外趣 回複 悄悄話 含嫣美文,將朱家角的橋、水、民居和風味小吃寫得美不勝收,令人向往一遊。

記得20年前,朱家角是同濟建築係風景寫生首選地之一,我也曾去哪兒畫過水彩風景寫生。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沒能再去。看了含嫣的介紹和圖片,決定今年下半年回上海參觀2010世博會之際,再回朱家角做一次深度旅遊。謝謝分享。
雜翁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含嫣的評論:含嫣啊, 我那"潛伏"也不全是為"釣魚",更是我修身養性的需要嗬. 你說的對, 我小時候也記得我母親作的最好的熏魚用青魚作的. 我寒舍在湖畔, 我釣的鮮魚當然是河鮮, 確是很美味的。有若敏的話作證. 至於你來品嚐的機會, 你要問你禿兄啊. 記得他上次和你說,要會長報銷你的機票. 那你就找你老禿兄就行了. 會長若有困難, 就老禿來解決了. 他個人有困難, 他會拉讚助的.放心. 他拉讚助時, 我一定支持. 嗬嗬.
花亭 回複 悄悄話 也許,隻有含嫣那水一般柔媚的文筆,才能寫出水一樣女子嫁入夢幻般水鄉的柔美故事,才能在夜風中撩起尋夢人的囈語……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笑微的評論:

謝謝笑微這麽甜美的果醬,我開心。我看見你才是好美哦,俺是不美愛臭美的,嗬嗬。你也真風趣呢,“南周莊,北周莊,不及朱家一隻角”,這句話讓你釋然了,我也高興呢。嗯,你看雜翁也以朱家角替代過周莊的,他真能比劃。雖然我自己並沒有去過周莊,哪天也想去呢。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雜翁的評論:

哈,謝謝老鄉翁兄走出潛伏了,嗬嗬,真逗。想來你是為釣魚練潛伏的功夫吧?

說到魚,希望哪天能嚐到你親手釣到鮮魚,是河鮮還是海鮮呢?總之一定很美味的。還有你的詩,也是一絕呢,我怎麽也寫不出來的,嗬嗬。問候老鄉快樂!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岑嵐的評論:

問好岑嵐老會長!你的評議總是那麽精辟。

是的,美景處處可見,我們有時對某一景,某一人,或某一事物情有獨鍾,是帶有極大的個人情感色彩的嗬。謝謝岑嵐哦!也想讀你更多。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鮑鳴的評論:
嗯,快點有空就去看看呀,現在變化太大了,真的怕有些天然韻味的景色轉眼即逝了嗬。謝謝鮑兄來讀哦。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玉舟的評論:

謝謝玉舟。你的詩我每篇都喜歡,很是情理並茂。尤其是寫給岑嵐的詩中有一句讓我印象深刻:

遙看你的是無比安靜的心
走進你卻需要所有的熱情

很多時候我也有著這樣的共鳴呢 :)

笑微 回複 悄悄話 含嫣給人的美感是全方位的!從第一次聽到她的筆名,看到她的“頭像”到讀到她精致, 優雅的文章.....去年夏天經上海回國,計劃到周莊一遊的美夢被突如其來的豬流感無情粉碎,讓我後悔不迭,這下釋然了,原來“南周莊,北周莊,不及朱家一隻角”, 我下回改去朱家角了!
一並謝過含嫣的幾篇美文分享!
祝周末愉快!
雜翁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含嫣的評論:含嫣好文啊! 我本來準備"潛伏"幾天, 隻"看"不"說", 可看了你的好文, 隻好結束"潛伏"了, 嘿嘿!
不知你還記得嗎, 我說過, 我是你的"上海"老鄉"啊, 一見就要"淚汪汪"的. 我舅舅家就在離朱家角十分鍾車程的地方. 很多年前, 他就帶我去遊覽過. 後來, 我帶美國學生訪上海, 因來不及去周莊, 也去的朱家角. 你描寫的景色我讀來就倍感親切嗬. 可惜我沒有你那麽好的筆力, 寫不出來啊! 再謝謝分享了.
岑嵐 回複 悄悄話 江南有很多這樣的美麗水鄉小鎮,風情萬種,但也似乎雷同。而這一個小鎮讓人想往,覺得親切,因為是含嫣的筆沾著自己的記憶、心情和濃濃親情而描繪的。
鮑鳴 回複 悄悄話 真是個好地方,看來我要把朱家角加進我要去的地方list裏了。
玉舟 回複 悄悄話 江南的風光似乎是被含嫣以吳儂軟語細細地描述著. 的確是享受.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呀婉妮,謝謝你哦。我真好喜歡又看見你了,抱抱哦。

隻是奇怪我怎麽感覺你是個南方人呢?嗯,那古鎮真的是美啊,尤其是那些小橋流水,還有好吃的小吃,嗬嗬,改不了的饞嘴。

以前郊遊還去過南翔,佘山等小鎮,也是很喜歡。然我近年沒有再去過,心裏也一直向往你所說的好好住一陣子。噯,等啊等,等著何時才能有長假?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西虹雨歇的評論:

西虹好開心你也喜歡這首古箏曲。古箏曲我聽得不多,這首第一次聽就覺得悅耳怡人,就一直保留著了。

西虹我特別喜歡你的文字和詩歌,有一種特別的韻味。等著讀你更多哦。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戈壁紅柳的評論:

謝謝紅柳兄,嗬嗬。上次回複你搞錯了xx,柳兄海涵,這是二回熟了,我沒有再丟醜了。

你說的對,這真是個遺夢呢。現在朱家角的人也住進了高樓,而小鎮已成旅遊景點了。不知是好是壞呢?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禿筆的評論:
謝謝大名鼎鼎的禿兄來評讀。不管怎樣羞醜的,讀你這些話,我可開心啦。

說真的,我很喜歡筆會的氣氛,感覺筆友之間的評議很認真誠懇,從中我學到很多。而禿兄你的文章,妙語精論,文采飛揚,怎麽也學不來的嗬嗬。俺對您隻有仰慕之情猶若滔滔之江水,連綿不絕。再謝大腕,周末愉快!
婉妮 回複 悄悄話 很高興又見含嫣精致美文。雖沒在南方生活過,但從小就對江南魚米之鄉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對那種生活一直非常向往,含嫣的文章讓我們有了更多的了解。想想我們的民族真是文化曆史悠久,不同地域之間的文化、語言、生活都有著那樣大的差異。
希望有一天能到朱家角、周莊或其他某個南方古鎮住上幾天,身臨其境地體會一下那裏的美食、美景和文化。
謝謝含嫣。
西虹雨歇 回複 悄悄話 忙碌了一天,才閑下打開筆會網站,便有“含嫣的“古鎮”合著“水上人”的旋律迎麵而來。於是,一天的疲乏隨之煙消雲散。難得的視聽同享。謝謝!
戈壁紅柳 回複 悄悄話 俗話說看景不如聽景,含嫣筆下的朱家角,宛如一幅韻味綿長的水墨畫,那水、那橋、那美食,那醇厚的民風,真是無處不精彩,無處不誘人。我去過周莊,以為見識了小橋流水人家,這下又吊起了新的願望。最後的點睛之筆“遺夢”,精辟!
老禿筆 回複 悄悄話 寫得非常好。文采佳,神韻溢.詞語,情感,意境把握非常輕鬆自如。雅而不孤芳自賞。於平淡白描間領人入勝境。有來到世外桃園之感。一氣讀完,欲罷不能
含嫣 回複 悄悄話 賞讀了大家好多美文佳作,著急自己沒碼什麽字。忽然想起了這篇舊文,貼上來分享一下。祝大家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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