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也是閑著

閑著也是閑著
（１０年前的老故事，供有關人事了解國內情況）
我們公司與一大型石油公司有一個項目已經完工，經理要我去一趟請客把錢要回來，再三交代要活著回來。咋的？一個大小活子還被人給吃了不成？
到石油公司已經是晚上６點鍾直奔酒局，要了個豪華間，很奇怪的是每個大凳子旁邊還有一個小凳子，象給幼兒園地小朋友用的，再看周圍有沙發，有門簾，掀開門簾有床，敢情就是一條龍服務，整一個大淫窩。領導來到，馬局長是負責人，下麵的李處王科都是來湊分子的。一一寒喧介紹落座，就見那小姐象孫悟空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一屁股就坐在領導的腿上，看來每個領導都有自己的相好的，俺暗自思陳，還是咱們石油工人有力量，一晚上抱這一人肉團子開心？那小凳子是有用處的。馬局長說：你從京城來的可能不理解我們這疙瘩的習俗，入鄉就隨俗，你自己也去挑一個俊妹子吧。
跟老板娘走，開門，傻眼了，簡直就是一個大雞窩，雞屎味迎麵撲鼻，各種低檔偽劣化妝品交叉在一起，令人作嘔。給老板娘說挑一個能喝酒的就行。眾口一詞：我能喝！老板娘說：她們都是酒陪，每人一斤不倒。我就隨便從門口挑了個矮一點，醜一點的。有人說過，醜女不一定心靈美但肯定的是周轉率底。
好歹熬到席終９點多，結帳發現，那桌上王八蛋，野山雞不過３００，到是每個小姐服務費２００元，酒錢２０００多，實際那些小姐是來賣酒的。她們是賣酒不賣肉。
酒罷席散，馬局長笑著說，再見識一下這裏的夜生活，說著就來到三樓夜總會。每個領導都是常客,駕輕就熟，一轉眼就溜進包廂裏麵。還是馬局長開口：你今晚也不是外人就自己照顧自己，等我回來簽字你明天跟會計要錢就行，說完人也消失了。
我的任務等著結帳，等著簽字。那前台經理過來閑聊，她北京人來替朋友幫忙，這裏都是揩油田的油水，這些領導就是金主。三句不離本行開始推薦說，有一個壓軸MM是從日本海龜的，一般人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為總經理級專用。看你年輕摔氣，嘴巴也甜，她會賞臉的。那是９８年，甭說女海龜就是男海龜都是熊貓國寶級的。本人決心迎戰，隻見那妹子輕挪細步先是一般日語介紹，名字是韭菜合子，接著就是點頭哈腰。我說俺乃一粗人，日語就會一句話是從電影上學的：花姑娘的，塞古塞古的有。那合子說：做我們這一行的最愛聽這一句。接下來還是漢語流暢： ＂大哥，我的親哥哥，咱兩個咋這麽有緣分哪？緣分啊！＂天南地北的吹她在日本的輝煌風流，接下來有是：
＂我的親哥哥，就這樣跟妹妹撈磕？走到MM屋裏來一瓶路易１６陪你親MM潤潤嗓子，咋？你看MM不俊啊？＂。
俺心理想不管是路易１６還是山本５６，你爺爺不愛這一套。合子見這哥哥麻木不開巧又說：
＂MM我今日個心情好，閑著也是閑著，見你一個摔鍋給你８折，２０００元陪你親MM HIGH 一把。＂
俺心一急就說：我有性病。那合子的臉變了，所有無官擠在一起，變成了韭菜春卷。冷冷的丟下四個大漢字：有病，土鱉。
我一出差在外，老婆就擔心，每次１１點必須回電話她才能入睡。一撥通，LP就回話，看來等待依舊。
到了１２點種，馬局長出來簽字。開發票 ３０００元。我跟那服務員說能不能開成設備調試費，餐飲費太高稅務局要查的。
服務員咧嘴一笑：調試什麽設備了？還是比照大家的開吧：
汽油費 ３０００元，３元／升，１０００升。
那是多大的一個汽油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