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各位,俺上來晚了。俺本來就靈感少,打字又慢。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兒亮,老板一來催活,俺就黑了。
為了不讓各位心急,俺還是將就著把開了頭的故事接著講吧。幹吧吧地不好聽,包涵啦。
小勞模病了。
俺一開始還沒當會事兒。病了就看醫生唄,有啥了不起嘛。老房主給俺們留下了修理部的地址和電話。反正每年都要拿去保健一次地,就拿去修修吧。況且這孩兒爹網(球)戀有點過分,不僅每禮拜實戰兩三次,而且隻要滿世界哪個旮旯有個破比賽,也不管什麽級別的,他就霸占著臥室裏的電視。俺要想自己舒舒服服地看看能流點鼻涕眼淚的戲,攆他去看樓下那個大的,他還不樂意,賴皮賴臉地不挪窩。如今沒有小勞模了,他也得花點時間侍弄侍弄草地,累了他就早點兒睡,俺也清靜幾天。
保健部俺跟孩兒爹去看過,開車要近一個小時,到那挺正經農村的地界兒,院子裏都是大康拜因,棚子裏有不少維護草坪的東東,紅的綠的黃的棕的,有的嶄新罾亮,有的灰頭土臉。俺想著這麽排場闊氣的醫院,治療俺的小勞模還不是手拿把掐,藥到病除哇。誰知這病也不知是因為俺家孩兒爹講不明白,還是人家道行不夠深,反正出來進去好幾回也沒起色。有一次俺家孩兒爹忍不住問了:貴店保修範圍多大?答:X地區N個州。問:像俺小勞模這樣的顧客有多少?答:十幾年了隻此一位。俺家孩兒爹苦著臉回來,直接給廠家打電話。又是來來回回好幾趟。折騰了去年一夏天,也沒把病治好。
小勞模的病治不好,俺家孩兒爹每到周末就得自己推上與眾大同的剪草機,呼呼隆隆地剪上大半天。小勞模健康時,天天剪草,每天隻剪一毫毫, 直接散在草地上了,看不見而且還養草。如今一個禮拜剪一次,一次就是好幾袋子。俺家後院草地接著樹林,樹林接著村裏的Wetland,不允許往林子裏倒廢物,連草啊樹葉啊之類的東西也不行。沒招了,俺就得每個禮拜一早晨上班路上捏住鼻子把草拉到村裏的草木堆肥場倒掉。 眼看著天越來越熱,那堆肥場的味道越來越大,俺苦啊。
三伏天的一個禮拜一,俺在上班的路上,不知是因為操心工作上的事兒,還是潛意識裏不願意進那堆肥場,朦朦瞪瞪地直接就把車開到公司停車場,拿上包鎖上車,鑽進了辦公室。那天可熱了,九十多度呢。當夕陽西斜,俺下班出了公司的門,老遠看到俺車裏的草袋子們,才猛然想起忘了把它們扔到堆肥場了。人家已經關門了,俺隻好第二天早晨再去了。那幾袋子草在車裏熱漚了一整天,臭得要死。俺那SUV真成了“哀思有味”啦。
第二天,又是一個大熱天,早晨豔陽高照,俺不敢怠慢,早早地把那幾袋子草拉到堆肥場倒掉。把所有的車窗都大開著,想著這一白天日曬風吹,能把這腥臭的漚草味道放放幹淨。正好俺們的項目組那天要搞係統調試,在後麵的實驗廳裏,水泵呼呼,風扇籲籲,電力電子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待到一切搞定,都過了下班的時間了。抬頭往窗外一看,草地馬路都濕濕漉漉地,好象剛下過雨。回辦公室的路上遇到的同事,個個都在繪聲繪色地講那天下午的瓢潑大雨如何如何驚心動魄。俺一下子想起俺的“哀思有味”,出來一看,四個車座濕得透透的,一按就眼淚汪汪地。
看著俺的車成了“哀濕有味”, 俺也止不住眼淚汪汪地啦。
俺家小勞模終於恢複健康啦! (一) 俺家有個小勞模俺家小勞模終於恢複健康啦!(三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