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叢林：從農民到公民
有人說，在現如今的中國，隻有農民而無公民，在下深以為然。其實，近代從西方傳入的“自由、民主、平等、博愛”等等的一些普適概念，現在看來，似乎都太口語化。而且，近幾十年來，似乎都是在飄渺無際的畫餅充饑。後果就是，對國人而言，再談起這些普適概念時，讓人有了免疫性的失真，反而看不清其本來麵目。漫漫冬日，在下不才，願試言之以消長夜。
1. 責任-----自由1
在在下看來，所謂自由，首先就是責任，而且是對家、國、天下的責任。當有了責任感後，對自由的理解才會體貼入微。好比說，黑幫老大的自由，是從他對幫會的責任中衍生出來的。具體點就是，一個公民，應該是“挺身而出，該出手時就出手”；“敢為天下先”。試想，如果每個人都是如此，人口基數一大，大家一經高斯分布，再取平均值，則天下大同了。大前提是，家家都在參政、議政，家事、國事，事事有人管理，----甚至對錯都沒關係。因為大家再一平均，是非觀的高斯分布在那裏，平均值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呢？所以，豈勿袖手旁觀！而且，即便是“打開防盜門”來“各掃門前雪”，也是遠遠不夠的，----那還是農民。要掃社區雪、掃”家、國、天下”雪，----那才是公民。
“不該出手時也出手”，愛管小事、閑事，----哪怕是雞毛蒜皮，因為這和我們的切身利益有關。國家的小事，就是你、我、大家的“小事”，國家隻是一個“群”或是“部落”而已。農家國人有一很大的毛病，便是“隻要不殺到自己床上來，寧可蒙頭假睡”。須不知，如此一來，望小裏說，助長了多少歪風斜氣；朝大裏說，縱容了多少貪官汙吏；再大裏說，嬌慣了多少帝王皇帝？！
舉個例子吧：有個老外愛騎自行車，發現有條路的路邊，有個小台階，步行或是緩緩騎行時沒問題，但是當騎行的速度太快時，就容易出事。國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記得這個“小毛病”就行了，等著看別人摔跤了好偷著樂。這個老外的做法是，先在路邊放個警示牌，再給交管處寫信。不久，路被翻新了，問題解決了，惠及大眾。----這就是公民作為。
如果如此，每個人都秉承著“天下是你我的天下”的信念，匹夫有責，事事關心，事事出手，則涓流成河，眾誌成誠，家國就有望了。向上麵所言及的所有小問題或是大問題，經天下蒼生的共同努力，就都能及時有效地得到解決，如此一來，世間多美好嗬。更為具體的說，就是要盡可能多地參加活動，----尤其是社會活動，社區活動。國家興亡，關聯到社區進退，也就涉及到家庭勝旺，源頭就是匹夫有責。不縮頭，不推委，有擔當。象是雄風大將，一馬當先，而不是隻圍觀，瞎起哄也是遠遠不夠的，----那還是農民。
多說點“正態高斯分布”吧：其實社會結構也是如此的，就是中產階級要占絕大多數，英雄、總統、首相、總理什麽的，隻是體現了絕大多數民意而已，----如此才能當選。他們必須最靠近正態分布的平均值， 所以他們就必須是在大眾之中，常人一個。給他們下跪，----門都沒有，更不用說上貢了。如果社會結構是金字塔形的，大多是窮人、絕少的富人，英雄什麽的就真的成為“英雄”而“被農民下跪上貢”了，因為他們站在塔尖上，如此醒目和自得。因為安逸享受、對被廢除的擔心和對秋後的恐懼，他們對任何爬上塔尖的企圖都是零容忍，就象是猴王會盡所有可能來維護它的地位----這個社會結構就不是公民社會，因為猴群還在山上叢林中。或者說，在公民社會中，“英雄”是不應該的，“蔥白英雄”就更不應該，“挑砍英雄”才是正常的，象是《狙擊手》。英雄不成聖，偶爾一為之，責任也。
2. 擔當----自由2
其實，有擔當就涉及到更深層次的自由----捍衛自由。就是當社會進步到一定程度，人類就走出叢林，走出弱肉強食。大家按章辦事，最大限度地、在不幹擾別人的情況下，充分地享受自由。為了公平、同時也是為了弱者而戰，為了天下蒼生的平等，或者說為了普適價值，公民必需有血性。這時不再隻是“條件反射式”的“路見不平”了----那還是農民，而應該是“有信念有追求式”的為了正義、真理，戰鬥到最後、永遠----這才是公民。而走出叢林後的此類戰鬥，在公民社會裏，應當是不血醒的，平和的，自由的。所以言論自由、演講自由、集會自由就是一個標杆，文明與否就看此了。國不殺士、言不致罪，曆史上我們也曾有過，但崖山之後就不再現了。
更為具體一點就是，自由決不是“隨地大小便”、“隨地吐痰”、“公然吸煙”、“大聲喧嘩”、“有錢任性”、“大爺我怕誰”、“我是流氓我怕誰”、“隨便人肉”、“老大說了算”。。。，而應該是挺身而出地，為了公眾的福祉，及時有效地製止這些“似是而非”的“自由行為”，本著“天下是你我的天下、舍我取誰”的血性和信念。
血性就是，當我們認為是對的，就得堅持下去，豈勿等待觀望、再等等、再聽聽、再看看。我們也絕不認命，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有種吧！
大家都“有種”時， 我們就得承認：沒有美色誤國、紅顏禍水，隻有托詞和定力不夠----別讓美麗成為淵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傾成可沒誤國嗬；也沒有奸臣賊子，隻有自己不爭氣和大家都沒出息----別找替罪羊了，西湖邊跪的幾個可以站起來了。這整個天下的興衰對錯，你一個或是幾個人承擔不了：英雄嶽飛“隻手難扶社稷”，狗雄秦檜也僅僅是“蒼蠅碰壁”；沒有外賊，隻有內憂----“攘外必先安內“絕對沒錯；沒有過去將來，隻有現在----別重振河山待後生了，要說動就動；我沒說別人，就那個你你你……。
但是，這絕不是說二愣子一條路，傻子似地走到底，而且碰破南牆也不回頭。因為我們不是聖人----聖人更象是一個宗教的概念，我們不能保證每一次的行動都是對的，但錯了就是錯了，要敢於承認，得象個爺們兒，拿得起、放得下，就象是牛仔的總統選舉。又比如說在法庭上，就算是大奸大惡，也得認罪服軟才能判罪。這就是人性，也是光輝的胸襟，有點象唐太宗與死囚的約定。可惜在曆史的長河中就隻有那麽一次，驚鴻一瞥。
如果每個人都是如此，則國體的更改就少了多少麻煩，我們不必再奢談什麽製度優越性了，隻須按普適價值來做，最大限度地為天下蒼生過得象個爺們兒。每幾年就有一次江山易主的機會，----還是和平的，按大眾意願來的，這確實能稱得上是，上下五千年未曾經曆的大變改。
3. 大愛
當資源有限時，自私、刻薄、愛占小便宜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天下太平、物資豐富時，你還如此，就說不過去了。是的，人都是自私的、貪婪的、獸性的，所以我們就應該最大限度地克製這一切，----用製度、用道德等等一切可能的手段。因為走出了叢林，我們不再是猴群了。
其實真的大愛的話，就可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了，而決非，欺吾欺以及人之欺、惡吾惡以及人之惡。人人向上、個個大愛，眾生平等，不讓正義，恥於三瓜兩棗，則天下大同了。
國家也要反饋給屁民-----不是， 是公民----這樣的概念，國家是一個虛架子，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公民的，政府隻是一個中介一樣的管理者。或是群與版主的關係。幾代人努力下來，大愛的種子應能生根發芽，如此便可以慢慢地跳出，“刻薄吾之刻薄以及人之刻薄”的死循環。
不占小便宜，這點對國人尤為難。有人說，當我們抱怨社會或是製度的不公平時，我們不是真的在質疑這個不公平的“社會和製度”; 相反， 我們隻是在抱怨，我們自己沒占到“這個不公平”所帶來的小便宜而已，典型的“無信念沒理想毛正義木追求”，農民啊。擁有這種胸襟啊，我們就不能擔當起家國天下，所以無大愛，也就鼠目寸光地愛占小便宜，而且貪婪。骨子裏的基因，得幾代人的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地努力，才能得到校正。
4. 尊敬----平等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的權力----多麽美好的公民胸襟。
當我們能尊重我們的對手、甚至於是敵人、仇人時，這是一個多麽美好的社會。在下以為，隻在在一個人人相互尊重的環境中，我們才是真正平等的。最基本的人權，絕對不僅僅是生存權，還包括受教育當總統的權力、罵總統恥天下的權力，或是我們這裏所談到的所有權力----人人都自由地享有。
我們不僅僅是相互尊重，而且要敬畏萬物，說小點是熱愛自然，說大點是眾生平等。豈勿清高有優越感（導致刻薄、自私），那是阿Q。對未知的事物，要有敬畏之心，但亦應當努力探索，不用殺盡黔驢，但要讓它曝光。要讓陽光普照萬物，可以有陰影，但不能有死角。
平等還包括世間萬物，我們共享這個星球，我們都有平等的權力，----隻要我們有責任心。小強、蚊子和蒼蠅，要是有了責任心----我們可以強加於它，就也有了受尊敬的權力，哪怕是妖。----其實就生命力而言，它們本身就充滿著奧妙，至少這一點就值得我們尊敬。
5. 寬容----民主
當競選總統失敗時，大度地認輸，而不是想著“體麵的下台”，這才是最好的風度。豈勿死要麵子活受罪。國人愛麵子，那是因為不懂寬容、無大愛。當我們是公民時，“成王敗寇”之間的差距，就和榮華富貴無關，而隻和治國理念有關；和理念的對錯無關，而隻和理念的受歡迎程度有關；和現實無關，而和夢想有關。競選成功，和九五至尊無關，不能“被別人下跪上貢”；競選失敗，和麵子無關，依然受歡迎而人五人六，豈非流寇，也不用給別人“下跪上貢”。
而作為民眾，寬容地看待這世間一起，仿佛每個人都是自己家庭的人----事實上我們也確實是在一個大家庭裏麵，原諒他人的錯誤，視而不見他人的尷尬，盡可能地搭把手幫一下，而不是幸災樂禍地恥笑一番或是落井下石，如此大愛，我們就離民主不遠了。不能隻看熱鬧，不能見風使舵、陰逢陽唯、投機取巧。
不刻薄，當大愛無韁時，我們沒理由如此刻薄對待身邊的人和事。投桃報李，我們厚道地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厚道對我；我對人刻薄，人對我刻薄。不仁道的刻薄，早該讓道於理解式的寬容。理解不了沒關係，你可以微微笑一個，奸笑是猥瑣的，微笑是陽光的。
6. 基本科學素養，不迷信，不盲從----民主
要有自己的是非觀，要有基本的科學素養，要懂基本邏輯，不哈、不傻。不能別人說啥子就是啥子。不做愚民，不輕易被愚弄。----這個可是得接受教育，才能夠逐漸養成的。
豐子凱在論弘一法師時，有“人生三種境界”一說。老實說，農民式的國人，絕大多數還在第一境界，甚至於第一境界都還未達到。也就難怪日本人罵我們是豬。不要求人人都進步到第二、第三境界，但至少不應該僅僅滿足於溫飽。豈勿飽食終日無所用心，而應該是衣食足而知禮節。
記得電影《黃飛鴻》裏有說白蓮教眾一節，那蜂湧而至的麻木國人，看得革命黨人心裏發涼：國人還有得救嗎？所以有國父有“啟迪民智”一說。民智不開，都屬妄談。僧侶式的宗教大眾，最易被引入岐途而被利用，尤其是在冷兵器時代。所以國人中，不務正業的騙子多，因為得過且過的傻子多。----我們甚至還在人為地製造冷兵器時代。
還有，國人都有“不勞而獲且一步登天”的夢想，窮得叮噹響、夢得呱呱叫：如天仙下嫁、被選駙馬、偶得天書或是天外橫財，最次也得有小姐身許、祖上遺物、身中大獎什麽的，向《西廂書》、《桃花扇》、《牡丹亭》之類，就連《平凡的世界》也幾乎如此。須不知，真實的世界是《竇娥怨》、《祥林嫂》、《活著》、《紅樓》一類的東西。----窮人如此，勉強說得過去。問題是，富的也奢望神佛保佑、江山永袏、封禪拜神、燒丹弄道、不問蒼生而問鬼神。所以啊，似乎都還活在陰暗的叢林裏，還未被文明的曙光照耀過。
所以國人無視概率地愛賭、愛股，這可以斂財暴富，但對社會無用，不能推動生產力、社會和文明進步。概率上是有人成功，但這個概率幾乎為零，和放牛郎能娶到天宮皇族美女差不多。
反思文革，反思流死，還得禁錮內心的獸性，否則就是“剛有倆錢兒，都被射進套子裏去了。”不是說要禁欲滅性，而是說要按規矩來。反腐不能靠二奶，更不能出事了都是二奶的錯，甚至於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想想看，當初“軍中藥劑”有得選嗎？能說“不”嗎？出事後讓弱不經風的柔女子來扛，爺們兒都哪去了？不是說你不能去找AV，而是說拔嫋之後，要為更高級的欲望而折騰，比如真理、智慧、政治、哲學、宗教、思考，甚至於舞蹈、音樂、繪畫、體育、等等，一切能夠提高我們的修養、修為或是修行的東西。要不然，我們就還是活在愛因斯坦和希位裏的對我們的判詞、評論裏，100年來也未改變過。
順便說說“村姑的天真”和“千金的天真”，前者近“癡”而後者近“純”，或者說前者是朦朦咚咚的無知和無畏，後者是大家閨秀的自負和無視。再說了，小學生可以莫知國事，但政經記者太笨時，當心“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7. 民主：政府和民眾
有什麽樣的民眾，就有什麽樣的政府。當年4億人選擇了TG，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不能全怪人家欺之以方，騙民有術。在廬山，彭總完全有理由對這個農民政府心寒，這烏壓壓一片可都是軍人出身，應該是最有血性的一類人，卻無一個爺們站出來挺直腰板，任由那人肆無忌憚地強奸民意。若是十帥中哪怕還多出一個“彭”，諒那人也不至於如此離譜？不曾想到：沒過幾年，這些台下的人又逐一地被押到台上“打倒”，不知他們有無悟道“報應”，比如“林”。其實看看現今的台灣人，就知道我們離公民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我們盡可以期待下一次的變革，但每個人的公民素養如何？這個如果跟不上，再如何變革，也隻是落入野心家之手，再演義一次“換了人間”，豈不是又得山呼萬歲了？或是陷入伊拉克式的內亂。死棋是：進行公民教育吧，變革時公民們會選擇TG?----看看前蘇聯；不進行公民教育吧，變革的意義何在？----看看現如今的神州。
在公民社會裏，絕無和民眾對著幹的政府，也絕無失去民心的政府。政府得象孫子樣地哄著民眾，為公民大爺服務。不是愛民如子，而是畏民如大爺，----而且是手提喧花開山大斧、脾氣暴躁如雷的那個。
這樣的社會，也是一個法製社會。不知道對江康師傅而言，如果早知今日，當初君臨天下時，有沒有想過依法治國的可能。法製時，小老百姓都是安全的大爺；人治時，縱然位極絕頂，也是人去茶涼、人去樓空巢傾、被打老虎，甚至於蓋棺都未能定論，還有可能被鞭屍。----何苦來哉？
而這種公民的法製社會， 是要爭取的，然後還要嗬護。別人結予時，就算再美，也未必看得上，娶來也未必尊重----人都TMD賤啊！事實是：能獨立、不下作的美女才值得真愛，當“法製”總是抬揚起她高傲的頭顱時，又“教人如何不愛你？”
“把權力裝進籠子裏去”，聽起來好象沒錯，----但其實又錯了。權力原本就是民主：民選的政府在替公民行使權力，公民又象防賊一樣防著官員，所以又引入法製作為籠子。就是說，權力一出生就在法製的籠子裏，而不是先在籠子外麵再讓你想辦法裝進去，你問問老虎會自願進去嗎？它進去唯一的原因是有個更牛B的，有嗎？成本呢？這裏就有另一個標竿：軍權遠離政治。靠拳頭來當老大，那還是猴群，靠槍管子則更野蠻和血腥。
8. 獨立的人格
當我們能有自己的基本人權時，我們就理直氣壯地有自己的獨立人格。豈獨不為三鬥米折腰，就是三鬥金子、三鬥玉璽，也是高馳不顧的。當生存不再是問題，甚至於衣食無憂時，我們還至於趨炎附勢嗎？
沒有獨立的人格，為了生存，我們喜歡背後捅刀子、媚上欺下、陰逢陽唯、當漢奸、吃裏扒外、以怨報德、。。。軟骨軟膝蓋，跪久了，都不知道如何站起來了。站起來了，也感覺到不舒服，還是跪著好受、更有安全感。“奴才不敢”、“皇恩浩蕩”、“太平盛世”、“感謝征夫”啊！
有了獨立的人格，就不再是豬了，就進入了人生的第二境界，就可以修練比“七情六欲”更為高深的武學，或是學會對情欲的控製。勤動腦，有了豐富的想象力後，不見花，也可以笑嗅青薇；不見雲，卻可以立於泰山之巔；不入世，卻對人間疾苦感同身受；不出世，也可朝遊北冥暮宿南海；可以不食不飽，但能夠不飲也醉。
9. 基本的宗教
國人做事，常常是道德無底限，窮其原因，大約是無宗教的緣故。國家隻能是管理你的肉體，你的內心、靈魂是歸宗教的。“聖人布道，此處遺漏，況又淵藪，因此上把禮義廉恥一筆勾”。就是說，道德是從宗教而來，哪怕是儒學。當馬列言主義成為宗教，後果就是我們看到的大陸的千奇百怪、層出不窮----神奇吧。
祥和的內心， 是宗教在發力。我們會犯錯，可以逃避世俗或是法律的審判，但是我們的內心是在煎熬，----好比陰曹地府在等著一樣，或是上帝最後的審判，是我們每個人無論如何都逃脫不掉的。當我們問心無愧、問鬼神無愧、問佛仙無愧、問天父無愧，那才是真無愧了。
宗教也常帶來智慧，或者說，宗教會惠及“三觀”。當你能審視自己的靈魂時，其實你是在修理自己的“三觀”，反之亦然。所以說，不要拿宗教來交易，“入我門來一笑逢”這個門票是非賣品，是修為的境界。報著“相逢”的目的來修練，是“入不了門”的；當悟道“相逢為何”、“相逢又如何”、“何必相逢”、“何不相逢”時，洞天石扉，就轟然中開了。
10. 榮譽感
活得有尊嚴， 甚至於有基本的榮譽感， 如魏晉風流士大夫。但曆史又是隻那麽驚鴻一瞥。
不在乎你在哪個行業，都應該會收到尊重，因而你就有自己的尊嚴----這隻是最基本的反饋而已。而當你有了自己的榮譽感，你就會捍衛你的職業或是事業。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如此每個行業都會精益求精，整體水平可想而知。例如，德國人的教育理念是，每個人都是天才，教育就是要讓你的天才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從而找到適合個人的行業和事業。教授有失落感，妓女有榮譽感，清潔工有成就感，商人有罪惡感，。。。默克兒說，下班後她就是一小女人，得要自己去擠超市買菜，然後給家人做晚餐----這種榮譽感和成就感，遠比當首相爽快。
不存在“飯碗”這一說，因為“天賦飯權”，隻要活著，就不會餓著----不要說沒錢、做不到。從事一個行當，隻是因為喜歡，和飯票無關。因為喜歡，榮譽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我喜歡，我驕傲，我愛你----我沒拿你當男票。
幼稚就是，為了一個崇高的目標而壯烈死去；成熟就是，為了一個真實的目標而卑賤地活著。淘盡鉛華之後，從容而平淡，但內心的榮譽還在驕傲孤獨地吟唱，並隨時轉扶搖直上九萬裏，絕雲氣，負青天。隨時都可以出手入世、家國天下、蹉跎猙嶸、怒發衝冠、指點江山，又隨地都能馬放南山、臨泉賦詩、韜光養晦、醉眼朦朧、笑臥鬆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