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中等公司工作,到了現在的歲數早已被桌下電腦淘汰,腦子裏沒有一點新活的東西,每天靠著那一點工資起動,常常死機,請假回家,唯一的樂趣就是上網,左看右看,美國的聯邦政府在我的生活中基本沒有什麽幹係,吃的在農貿市場,穿沃爾瑪,家和車的貸款也清了,原來還去郵局,現在用和政府沒有任何關係的聯邦專遞,電子郵件,郵局在那裏不知道,可是我的工資裏,百分之二十五要交給這個我從來看不到,沒有任何關係的聯邦政府,百分之二十五是個巨大的數目,是房貸的幾倍,生活費的十倍,這筆錢我可以養好幾個二奶過上真正男人的生活,有一次有生以來頭一次得了獎金卻忘了交稅,國稅局惡狠狠給我來了一封好像我是罪犯的信,我一輩子辛辛苦苦交的那些稅都是白交,還要重重發罰款,怪不得孔子曰苛政猛於虎,聯邦的稅不僅奪走了我真正生活的動力,內容,還要讓我痛苦的失去尊嚴。
原來的失業稅就是個增加百分之十五的騙局,我如果真的失業得到的隻是我所繳納稅的一小部分,現在的醫改更完全是個騙局,這個費用就是個稅,應該在百分之十以上,政府拿到錢後,把患者推給醫生們,那些原來指望著全民醫保的重病號們,以為現在可以大大方方的看醫生,可是全民醫保後,醫生沒有經濟條件提供有質量的服務,重病號排在成千上萬的病人後麵,恐怕醫生的麵也見不到了,他們的命運會比現在更慘,因為現在是由國家來處理醫療糾紛,想投訴,人都找不到。
這樣超過百分五十的稅交給看不見,摸不到的聯邦政府,加上州政府,市政府的稅,買東西也要交稅,作為人,過一個體麵的生活的條件被剝奪了,剩下的一點錢還要交孩子的學費,人的生存的動力和價值已經沒有了,我隻是一個即將被刪除的數字。原來看到明史時看到的是可恨的李自成,洪承疇,滿人,可憐的崇禎,範文程,可愛的袁崇煥,毛文龍,盧象升,現在才知道那時滿地都是不勞而獲的朱皇子孫,而且都和他們祖宗朱元璋一樣的摳門,那時的稅要交到百分之九十五,隻有姓朱的才能活得自在,所以其他的人都是行屍走肉,怪不得滿人來了大家都高興,隻交百分之十五的稅,而且他們都很規矩,自生自滅的,他們是給人以新的生命的恩人,不用在交出所有的家當供養那些“朱”,老百姓可以有錢養活自己,家人,二奶還有享樂,這樣生活是天堂一樣的生活,所以滿人來,老百姓當然高興。
滿洲國的時候,老百姓的稅也是比較少,所以大家都過的有滋有味,老蔣虎超超的開始收稅,結果過慣了好日子的良民憤而起義,推翻了愛錢愛抗日的蔣介石,迎來了人民作主的社會主義。
社會正義要怎麽搞,怎麽讓大多數人過上幸福生活,領導們爭執的你死我活,看來沒有成功的先例,隻能一步一步的過河,讓一部分人先幸福起來,結果這些先富起來,原來都姓“朱”的,是“福祿宴”的上等材料。
一個海龜老弟前一陣又回來了,見麵是一張鐵青的臉,我以為他得了重病,原來他當海龜時工資單上的稅和我沒法比。除了照抄美國那些稅,還有一大堆國內特產的稅,而且晚上喝應酬酒,周六,周日也要上班。原來天下的烏鴉不是一般黑,我是生在福不知道而已。
眼睛開始花了,腿腳也不利索,沒有過激情的衰老是這樣的讓人惆悵和不甘,好像沒有熟就壞了的瓜,沒有人動就被扔到垃圾箱,這輩子沒有碰過老婆以外的女人,沒有吃過飄飄欲仙的美食,沒有當過領導教訓過人,沒有得過一百元以上的不義之財,沒有一夜讓人難忘的醉生夢死,孔孟之道真是害死人,我和笑哈哈的白癡一樣聽任擺布,原來於誌德就因為這個不顧一切的賭一把,過一次人的生活。
記得一次到水上公園遊樂場,外麵的人很多,我耐心的排隊,排呀,排,到了中午,要到我的時候,人滿了,那是我一生最氣粉的一次,我後麵是一家黑人,大大小小一堆人,吵吵鬧鬧的,竟然毫不在乎的轉身就走,他們想做的事情都作了,雖然未婚先孕,雖然沒有工作,雖然體胖無比,但是他們沒有我心裏,腦子裏這麽多的遺憾和糾結,原來對他們的鄙視沒有了,可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