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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13)

(2011-03-14 13:10:23) 下一個

(十七)

 迪,為了尊嚴與老公離了婚。帶著孩子,空鬧鬧的。雖說,解脫了,心情可沒象鴿子那樣放飛。還是有要麵對的現實。

老友魏小芹知道她的事情的前前後後,曾勸過她:象我們這大年齡的女人,還拖 著個孩子,離了婚想再嫁,可比登天難,尤其是找一個合適的,就更難。”

“現實是殘酷的,離婚的中年女人就得直麵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要求的條件太高, 不僅不現實,而且會耽誤嫁人良機。更沒辦法的是,在離婚的最初,女人們還將自己當寶馬車一樣標價,也不看一下名車的慘淡的二手市場。 

“你知道,離婚是神不喜悅的。從起初創造的時候,神造人是造男造女。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兩個人,乃是一體的了。所以,神配合的,人不可分開。”

這些道理,夢迪都懂,但是在婚姻的過程中,最基本的元素:忠誠、信任,都蕩然無存了。留著它還有什麽意義呢?

 了幾十年,女人從青年的愛情夢幻中應該走出來。要什麽呢? 要錢?要愛?還是什麽都想要?夢迪也很苦悶。 有人問你的婚姻幸福嗎?你答到:看你要什麽?如果要求不高,就過得去。

夢迪始終不苟同婚姻就是搭夥、吃飯。彼此相伴,吃飯睡覺。還有人總結:年輕時隻要愛 情,後來愛情麵包都想要,成熟以後就隻有麵包。夢迪覺得,婚姻中如果沒有愛,那就讓它死亡消失。當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像一麵鏡子,讓你知道你同時沒 有在愛自己。時間一長,就心有不甘夢迪讀到安妮寶貝的這一句話,感同身受。自己的前夫,慶軍的所作所為,就讓她有這種感覺。

(十八)

自從慶軍欺騙了她以後,與他在一起,如同與一支綠蒼蠅為伍一 樣。當愛已逝,這個人周遭就沒有光和熱,就沒有了靈魂,形同朽木。你怎麽可能再和他一起吃飯、睡覺?

他很有能力,沒錯。當初,義無反顧地回國創業,說是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完成春秋大夢。中國的經濟在騰飛,每回中國一趟,都感慨萬千。說誰誰誰,他已經做到什麽官了,以前,學習不如自己,還看不上他。現在,想見他,還不容易呢。別人還怕你巴結他。誰誰誰,發財了,開了廠,做出知名企業,為自己的家鄉建設捐了多少多少錢。再看自己的那棟房子,赫然屹立,占地麵積還不少,可在銀行裏還有一大筆貸款未還,自己背著銀行的債,象一隻馱著重重的殼的蝸牛,在美國一步一步往前爬著。

別說這日子多憋氣,做到公司高層,要混上一個帶“屁(P)”的頭銜多不容易。在白人的公司,語言能力受限,隻能靠技術吃飯。在華人公司吧,台灣人抱成團,擠上高層,也沒門。

慶軍一直不滿意華人頭上難以頂破的玻璃天花板, 縱貫曆史,再看今朝,海龜成功的人還少了嗎?不說,能象那些海龜名人一樣風光無限吧?回到祖國的經濟大潮裏,施展拳腳,比憋在這兒老老實實地做一個項目經理要強吧。

他說他要怒放的生命,他厭倦了在美國屈置人下,生活單調、乏味、鬱悶,又沒有安全感。“好山好水好寂寞,好亂好髒好快活。”,中國的人情、文化裏,有慶軍向往的快樂。國外,確實太寂寞了,除了自己一小家子,周末趕個教會外,自己的業餘時間全圈在自己的小家庭裏。僅有的幾個朋友,都是一些工程師,斯文得連交杯的豪情都沒有。“Boring!”慶軍跟美國孩子一樣,:“Boring”變成了口頭禪。

一次偶然的機會,回國與老朋友聚會。與大學室友王成誌深聊,成誌已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他搞了一家衛星公司,正需要開拓國外市場。慶軍是合適人選,經他一鼓動,慶軍做了跳槽的決定,回國與成誌幹,隻得把一家大小留在美國,暫時脫離婚姻的牽絆。他是一個要事業,甚於要家的男人。他本以為可以賺一大把錢,將老婆和孩子都帶回中國去。但現實走著走著,就變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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