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自然,其實隻是一種虛構,這個山穀就是現代美國城中的一個假象,我們無非就是隻取它的山林景觀與幽靜的氛圍,艱苦的條件就不必了。這裏有專門供人野營的地方,有自來水,有衝涼浴,有長條桌椅。
人們隻要離開喧囂的城市,離開工業、交通,暫短幾天在幽靜的山穀野營,過一下原始生活部落的生活,象在清泉中泡過一樣,煩躁的靈魂得以平息,轉為純淨。野營的樂趣大慨就在這兒吧。
文波發了一番感歎:“人類回到最原始的生存狀態,覓食、睡覺、男歡女愛,沒有金錢、地位、衣著等世俗的評判,也是令人很向往的。” 想一想而已,權當癡人夢話。
跟著夫妻關係的主題, 文波探索性地問了夢笛:“你最想你老公為你做什麽?”
夢笛說了一大堆:“陪我,陪小孩,做家務,理財、修理、運動、、、總之,要他是個超人。”。
想與做,中間的界限太寬了,想一想,總是可以的。至於,做不做,那是另一回事。想,並不意味著強求,哪一個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呢?哪一個男人不想自己的女人是出得庭堂,入得廚房呢?
不知道自己家醬油瓶放在哪兒的男人,他照樣還是能享受她女人為他做的飯菜,日子一樣能似水流年。夫妻關係是需要包容的。
(八)
其實,夢笛說了一堆廢話,權當過幹癮。文波卻若有所思地在想:女人,要求總是很多。他又追問了一句:“那你老公是不是覺得壓力很大?” 夢笛淺笑了一下,“你以為他真的會在乎我嗎?”這一句回答,似有隱情,似有幽怨,他不敢再問下去了。
有些話,適合爛在心裏。有些痛苦,適合無聲無息地忘記。夢笛不想再談論夫妻關係,總之,她和他一樣,是一個失敗者,並無什麽高見。 矽穀的人,形形色色。這裏是全世界高科技的殿堂。全世界各色人種,無所不有。這裏,人才濟濟。交際範圍,基本上還是以人種分界,以來源地聚集。中國人與中國人紮堆,印度人與印度人抱團。大陸人與大陸人一起,台灣人與台灣人相近。大家客客氣氣,但始終有一道無形的牆,隔開了你我交融的心。每一個外來移民,每一個都有著漂泊的靈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