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芬,他在心裏恨了一千遍的名字,這個女人,自從來美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與社會極不協調。不開車,又不與人交往,也不出去工作,整天呆在家裏,肯定是悶出病來了。轉眼,她精神毫無寄托,注意力隻放在他身上,對自己寄托了太多的希望,反而失望更大。 她自己說:“我是等愛的女人”,也許確實是需要愛,饑渴得無法選擇。住公寓的那一副粗壯農民模樣的墨西哥男 人,她與他眉來眼去,異國風情,異樣的味道。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有一種不避諱的想靠近。他那溫柔深情的西班牙眼神勾去了這個女人的心,使她認為自己已被 人深愛了,就這樣,堅定地端起“愛”的酒杯,卻不知隻是飲鴆止渴。蘇芬提出要與文波離婚。他也就離了,孤身一人,隻身而出,留下房子與女兒給了她。自己突然象出家的和尚,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三) |
一邊篝火融融,一邊人聲羅羅。在深夜裏,露天下,不會感到寒冷。紅紅的篝火,夢笛看著火焰出神,海龜的故事,多少的雷同,成功的事業背後辛酸的故事和無奈,沒有人願意講出來,即使講出來,也不痛不癢。故事是別人的,講的人不會知道其中生活的枝枝節節。
文 波走過來添加木柴,火燒得更旺了。他搬了靠椅與夢笛鄰坐。他們以前在同一家公司工作過,共過事。但他一點也不知道她最近離了婚,隻知道她的丈夫去了中國。他主動地寒暄:“近來,還好吧?” “還行,你呢?”“能怎樣?一個人過著呢。”離了婚的男人臉上總罩著一份深沉的落寞,是掩飾不住的。
夢笛定眼看了看文波。她知道他的事情,也安慰過他: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太自責。他的前妻追隨他來了美國,拋開國內優越的工作,來美國後,非常地不適應,很失落。他長得很清秀,年輕的時候,屬於奶油小生的模樣,知識分子家庭出生,行為舉止溫文爾雅,講話時帶有羞澀的淺笑,應該來 說,是女人喜歡的那一類。他是一個很內向的人,看不出活力與激情,內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