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0月31日淩晨1點,比利時由夏令時轉回正常計時,所有的時鍾回到0點,貪睡的人們有了絕好的理由多睡一個小時……我就是受益者之一,在鬧鍾響後又名正言順的多睡了1小時又5分鍾。即便如此,在開往盧森堡的火車上,我還是伏案大睡。清晨的火車靜靜的,在比利時農莊中晃悠悠的掠過,3個小時的車程,想不睡都難。
我是從比利時的魯汶出發去盧森堡的,先到布魯塞爾,轉了一輛火車再到盧森堡火車站。這是我到達歐洲後的首次“出國”旅行,雖說隻是到這麽個鄰近的袖珍小國,但看看手機上,已經顯示了國際漫遊,或多或少還真有些興奮。
我們(在火車站與另外兩個女孩子匯合了)就按照地圖開始了首次“出國”旅行。
想象中的盧森堡是相當有童話的味道的,山上的古城堡就是它的標誌。從火車站索要了旅遊地圖走出來(盧森堡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之一,這裏的旅遊地圖一律免費。),我和另外2個朋友直奔市中心。走出不遠,我們來到一座立交橋上,赫然發現,橋下竟不是普通的馬路,而是……巨大的、色彩斑斕的山穀。莫非,我已然置身山上了?已是深秋,山穀中紅、黃、綠各色樹木交錯,伏在橋欄各個方向的看,彎曲的小路、細細的流水、盤旋的階梯、成群的鳥兒、雄跨山穀的其它大橋,分明是一幅層次分明的圖畫。轉過另一座山穀上的大橋(2座大橋,一個叫新橋一個叫舊橋),我們迫不及待進入畫中。山穀的美很燦爛,滿地的落葉並不打掃,而是給鼓風機吹到了一處,成了自然的鋪墊,拿起相機四處取景,發現無論怎樣都是美。黃黃的落葉上,綠地、藍天、紅葉。除了美,還有雄渾。站在穀低向上看,巨大的供橋跨過山穀,連接起兩邊的和山體融在一起的城牆。好生羨慕生活在這裏的盧森堡人,不僅人均產值世界第一,還有這樣獨一無二的城市公園日常享用。想想那些為肚皮而奔波發愁的人們,世界真是很不同。
這裏的山穀是很美,但我的最愛還是有曆史感的城堡。據說盧森堡是由一個叫Sigefroid的伯爵在1千多年前建立的城堡發展而來的,其間經曆了無數的戰亂,城堡毀了又建、建了又毀,二戰後到現在,原來城堡的地方隻剩下遺跡可看了。還是在山上,看不出山,但看得出穀,破損的堡牆堅固的嵌在山體中,堡牆的窗子遠看去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山洞。在這個山穀四周,似乎有好幾個城堡的遺跡,或者是一個城堡本身就包括了這個山穀?有幾處可以走人的寬窄城牆蜿蜒其中,還有片段的牆、塔樓以及我叫不出稱謂來的建築散落在其中。我行於其中閉目想象,1千年中,這個所在曾是怎樣的奢華、光榮與血腥。我輕觸斑駁的牆體,一樣的感覺,2年前我站在南京玄武門上碰觸它的牆磚。那麽不同的文化,卻都是一樣的慘烈的戰爭,真不知道是該為人類的偉大建築自豪還是該為它的血腥戰爭懺悔。
10月底,風一吹起來冷到骨頭裏。因為時間原因我們放棄了到附近小鎮參觀雨果故居和祭掃巴頓將軍的計劃,來到市區教堂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吧休息。這裏沒有什麽“盧森堡”的感覺,但漂亮的冷血女招待隻說法語,也算有些“異域”情調了。
喝過咖啡,我們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