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阿麗莎是我的同學後..她又不開車..所以我亦決定不開車了..和她一起等Bus..我們可以同路一段時間.這樣可以多說一會話..因為在教室裏..大家忙於課上的事..很少有時間聊天的.而且後來..指導老師將我和她放一個學習小組..所以要經常討論學習上的事...因此..阿麗莎和我每天去等Bus去學校和回來..久而久之..我發現總有一個不起眼的高個子男人..不聲不響地亦跟著上Bus..和Bus司機打了點頭招呼..付了車票錢後..就一直向車尾走去..總是喜歡坐到最後一排..日子久了..出於好奇..我開始注意起這個人了.. 他應該是近1.80身高..穿著比較隨便..要我說..有點不修邊幅了..有時載戴個帽子..不戴帽子時..見他總是留個光頭..一根頭發亦看不見..耳朵上還紮了好幾個孔..戴著好幾個耳環..再看看手上..他的每隻手上都戴了好幾個戒指..我的天哪..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個浪子混混..我判斷..他肯定是個無家可歸的學生了..說不定還是個同性戀…因為當我初到北美時..別人告訴我..同性戀者為了便於別的同性戀相認..耳朵上都會戴隻耳環..而且是一隻..雖說如今男人戴耳環普遍流行起來..不會和同性戀聯糸起來..但看著戴在流浪者身上還是有可能的. 另一天..又看到這人..上車了..我就低聲對坐在邊上的阿麗莎說:"你看那個人..像不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每天空手上車..空手下車..說是學生吧..亦不帶一個背包..說不出來是幹啥的.." 阿麗莎看了看那人..然後說.."是啊..真像一個街頭的流浪者..還戴那麽多耳環..". 後來..有一天..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我看到他就站在我的旁邊..就趁機問他…"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還是在附近打工"….他看著我..很認真地說..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眼神很銳利..同時閃樂著一種智慧的光.."我不是一名學生..我是這個學校裏的一名教授".."什麽? 你裏一名教授?..你教什麽?...在什麽糸?.." 我驚奇又不相信地連續問他幾個問題.."是真的.." 大概他從我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不相信味..又補充說.."我是音樂糸裏的一名教授.已教了7年了"..噢! 這才解開了..他為何戴許多耳環..戒指之迷..原來他是音樂家..嘿嘿..我說.."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是一名無家可歸的學生呢…" 我們大家都笑了..笑過之後..我就介紹站在邊上的..阿麗莎和他認識..他詳細地問了我們在那個糸學習..又問了對這個學校的印象等等..和喜不喜歡加拿大等等.. 日子久了..亦多少知道些這位音樂家教授的情況…原來他亦是個移民..早年從俄國來加專攻音樂.在BC以外的省份.讀書..後來定居BC省..且畢業於UBC..有一個音樂PHD..畢業後就在這裏的大學裏教書了..同時有自已的工作室..專門為那些..象好萊塢等電影寫音樂..一年前結了婚..安家於西溫..太太有自已的生意(沒問是做什麽的)..聽他講..他是父母唯一的兒子..所以幾年前把父母申請來Canada.了.在滿地寶另買了房子讓父母住著.. 後來聽說..他太太懷孕了..阿麗莎和我..因為我倆是學醫的..就很熱心地給他灌輸..如何照顧一個孕婦..從理論到實踐..一條不差..Haha..其實人家亦許早已知道怎麽做..因為他亦不算小了..快40了..我倆真是瞎湊熱鬧..假裝在行..阿麗莎最喜歡講了..整天說不停的..這時我大部分時間..就是應和了.. 在上課期間..我會去咖啡廳吃午飯..有時會遇到他亦去吃午飯..有一次遇到他下午沒課..就在咖啡廳和他聊了很久..問了他許多有關音樂..教學等問題..反正我是外行..多聽聽..長見識..是不會錯的…而且我從幼年起就喜歡音樂.歌曲等等..隻是那時沒條件學..聊了很多話題..好多話現在已想不起來了..但有一句話..記憶很深刻..那就是: "不管怎樣..你現在一定要為你的將來做點什麽…" 這句活一直激勵著我..每天都為將來做點事情.. 他請我倆去參觀了他們音樂係..見過他幾個學生..那個學期.最後見到他時..是在他將渡假的前一天..那天..遠遠地看見他穿著很整齊的樣子..穿一件黑色的皮夾克.圍了條圍巾(記得那是快到新年了吧).背著一個挎包來到Bus站..很精神的樣子..(認識他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他..帶挎包去學校)..他見到我們時說..令天是這學期裏的最後一天..明天他要休年假去了等等..而我和阿麗莎亦在那個學期後結束課程…去醫院實習去了.. 通過這件事..讓我懂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以前看人和事物..多多少少帶點中國文化的觀念..而Vancouver是個國際社區..多元文化共存的地方…不能帶有偏見去看世上的所有人和事物..我應該改變自已..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裏..我調整了我看世界的角度..
Roses have thor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