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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花落地尋不見 (4)

(2009-12-30 10:15:15) 下一個
    回到Madison,就接到了陳林的電話,約我再到芝加哥去玩。我心意已定,告訴他我想請他和他的兄弟們一起到Madison來。他很高興,過了一星期,和他的大哥一起來了。

    Madison這一年的秋天美麗宜人。遠山近水一派金色斑斕。大哥和陳林來的那天,我陪著他們在Madison轉了一整天。逛完了大學校區,又飽餐了小城周圍的湖光山色。事先已經和幾個好朋友有過交待,那天的晚飯就安排在一個其中一位朋友家裏。

    到了就寢的時候,我告訴大哥,因為這位朋友家地方太小,陳林得和他分開,住到另一個朋友家。等那位朋友剛帶著陳林出了門,大哥就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吧,有什麽事?”

    如此的洞察力,可見孫大哥從那時起就透露出與眾不同的精明能幹。後來他終於脫穎而出,繼張天民的《北京人在紐約》之後,自編自導了一部《上海人在芝加哥》,成了華人社區的名流,此是後話。

    那天我要對大哥說的話,是我不想和他的二弟陳林做朋友。

    “那你打個電話就行了,用不著興師動眾地把我們都叫來。大家都很忙。”他顯然有些不高興。全然忘記了幾小時前才剛剛感歎過的:“Madison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如果能在這裏上學,該有多麽幸運!”

    “那個。。。還有,我喜歡你們的朋友王飛,麻煩你幫我告訴他一聲行嗎?”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這樣的勇氣,一口氣把這些話全說了出來。

    獨自一人的時候,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我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孩子?為什麽要重蹈覆轍,如此執著地去摘那顆本不屬於我的禁果?陳林或許是個好人,儒弱的性格並不是致命的缺點,畢竟我們才認識幾小時,應該給彼此一個相互了解的機會。可是另外一個聲音卻不斷地出現:人生隻有一次。是我要的就該去追求,不是嗎?

    還是那句話,是高山是深穀,都讓明天去承受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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