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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濕衣聽無聲 (7)

(2009-12-28 15:59:43) 下一個
    如果說單獨和應義淳一起讀書給他帶來了深深的傷害,幾個月後寒假來臨時的那一場風波,就幾是近乎滑稽了。那次事出複雜,時過多年後的今天想來,竟是像一部電影一樣計劃得環環相扣,事實上卻一扣也沒扣上。

    寒假時他準備來Madison兩個星期。將要和他同來的還有他在伊州理工學院時的同學老簡。老簡這一年參加了美國陸軍預備隊,這時正從外州集訓完畢飛回芝加哥。他們商量好在芝加哥碰麵,然後一起到Madison。他來看我;老簡來找他們的好朋友Fred。Fred 半年前和我一起從IIT轉學到了Madison,之前也是他的好朋友。這個假期,還沒開始就已經早早地被老朋友們熱烈期待著了。

    這裏Peter和另外一個朋友不知從哪兒借來一輛老爺車,說好帶我一起開車到芝加哥去接他和老簡。

    應義淳那個學期結束時就大學畢業了,寒假之後就要去加州求職。臨走前他的女朋友會從加拿大來看他。她乘坐的飛機飛到Milwaukee ,和我們去芝加哥碰巧是在同一天。大概是想到自己已經畢業了的緣故,應義淳早早地租好了一輛體麵的房車準備到時候去接機。

    於是就有了下麵這一套計劃。大家商量好一起從Madison出發,我先坐應義淳的車到Milwaukee;Peter則與另一個朋友開老爺車同行。到了Milwaukee我再換到老爺車上,和Peter們 一起到芝加哥。這時侯應該是晚上11點左右 (中途換車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告訴他的) 。然後我們到他的朋友家宵夜、聊天。清晨5點,再去芝加哥機場接上老簡,一路開回Madison。這樣高效率的計劃,對於一群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所以勢在必行。

    至於我那天為什麽一定要先坐應義淳的車,在Madison的朋友們中,並沒有人質疑。Peter在我和應義淳的事情上,一直是采取理解的態度。雖然時不時地嘀咕著:“看著吧,總有一天要出事兒”,但凡有機會他總是讓我們單獨在一起。那天出發前,我心裏其實很是有些悲壯的感覺。我知道,幾個小時以後,我和應義淳的這一段情誼將會永遠地畫上句號。我們各自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正如徐誌摩的《偶然》所說的:“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你我在交匯時互放的光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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