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眼中的中國——ABC回國劄記
(本文摘譯於美國華裔第二代Lena回國散記英文稿)
(一)
當地時間下午4時45分,當我們步入西雅圖機場候機樓時,感覺自己走錯了地方,外麵在下雨,每個人都裹著一身沉悶的雨衣,而我卻身著鮮豔的橙色太陽裙,就像是在七月的佛羅裏達。我試圖將自己藏在雨衣下,希望用不太起眼的綠色與周圍的氣氛融合一體。
媽媽和我買了兩個熱狗,就著辣椒、芝士、和薯條,享受到離開美國前最後一噸豐盛的美國晚餐。雖然這些食物吃起來有點鹹,但溫熱而且美味可口。吃完後,我們休息了一會,便去登機口,登上去中國飛機。我們坐在靠窗口的座位,是兩人一排的座位,所以我和媽媽邊上沒有別人。飛機上沒有自己的私人電視,隻有掛在走道上方的共用電 視,正在放映的是“Just Go With It” , 是 Jennifer Aniston and Adam Sandler 演的。我雖然對故事不陌生,但看起來還仍然津津有味,我很感激在飛機上有電影可看,否則真的很無聊。
飛機起飛後不久,服務員就送來了晚餐,我選了cheese tortellini加上basil 和 西紅柿醬. 在飛機上能吃到這些,就算不錯了,雖然通心粉有點太軟糊了,奶酪看上去也更像麵糊,但我還是喜歡吃。
晚飯後我無事可幹,覺得很無聊,隻好半打瞌睡,半聽我的MP3。不久疲勞終於襲來,我竟然睡了一個小時左右,醒來後,咬了一口我媽媽遞過來的雪 糕,然後就又睡了,因此而錯過了兩部電影。睡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強迫自己清醒,好看接下來的電影,Going the Distance(走向遠方),Drew Barrymore可愛十足,真是一部非常有趣好電影!
看過電影,我又花了一些時間讀我隨身帶的《哈利波特》,這樣,將近11個小時飛機長途飛行接近尾聲。飛機開設下降,我看見在我們和下麵城市之間的一個巨大煙霧層,夜間城市的燈火非常模糊不清,其它更是什麽也看不見。還沒等我有準備,一聲沉重的巨響告訴我,我們著地了。
我們走出機艙,轉過幾個角落,通過幾個人行步道後,抵達海關。行李提取過程,讓人覺得無聊而不耐煩。當我們拿到行李,走出靜悄悄的候機樓,眼前 是一大片焦急等候的接機人群。我媽媽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朋友,於是我們鑽上他的汽車,融入北京的夜幕。一路上,我抓住汽車安全帶並在黑暗中盲目尋找安全扣, 但無濟於事,稍後,我想起來,在中國,人們坐汽車不要係安全帶。所以,我放棄了原先的努力,就用手按住安全帶不放,這樣不自在地坐了一路。
到家後,媽媽的朋友掏出他的iPad,向我們展示了他的一個月大的嬰兒照片,我看到了我多年不見的外祖母和幹阿姨,心情很愉悅。隻是做了一番短 暫的交談,我們便開始漱洗就寢,因為實在是太累了,也很晚了。我睡在舒適的小搖籃床裏,媽媽睡一張單人床,謝天謝地,我們有空調。我聽著MP3裏,就不知不覺地入睡了。
(二)
第二天早上,大約六點半的時候,我們被爸爸的電話驚醒,我一輩子也沒聽過這麽響的、這麽討厭的電話鈴聲。
我和媽媽一大早就跑出門,去吃正宗的北京早餐。外麵霧朦朦的,我們在大街上隨意亂找。大街上的人們熙熙攘攘,穿著打扮各式各樣,年長一些的穿著破舊的衫褲,年輕姑娘們則用各式連衣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極少數人甚至西裝革履,還有穿著學生製服的孩童,而我穿著很涼爽的運動短衣,也顯得很酷。
我們在附近找到一家街邊小攤,店主每天早晨出來開張賣早餐,都是些最美味的食品。我們要了包子、油條、小米粥和餛燉,我很久很久都沒有吃過這麽豐盛的早餐了,它們吃起來口感真好,脆,軟,鮮,濕,太好吃了。一天這樣開始,真是好極了。
吃完飯,回家略休片刻,我們又出去逛超市。要命的是,在去超市的路途中,我們必須要經過幾個下水道。我不得不捂著鼻子快速通過這些地方,氣味太難聞了,那些腐爛的食品和糞便混雜的氣味,讓人喘不過氣來。
到了這個名叫永輝的超市,屬實讓我吃了一驚,這是我所見過的中國最大的超市了,比我在美國見過的最好的超市還要大,還要讓我印象深刻,那簡直就是壯觀!
超市的入口處是個麵包糕點櫃台,在這裏,你所能想象到的各種麵食,簡直一應俱全,應有盡有,它們被整齊的排放著,美不勝收。我們拿了一些玉米麵包。
下一排是肉類/家禽櫃台,讓我感歎的是,這裏的服務員們竟然能把生肉碼放到讓人看了覺得有美感。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肉,堆著的,碼好的,讓人目不暇接。切肉的師傅們站在一旁就像是壽司餐館的廚師,有時不隨意的把肉擺來放去,向顧客展示他們的產品,幫顧客找到他們想要的肉。
肉櫃的對麵是海鮮,也是一個多,從小蝦米到黃貂魚和蛤蜊,到處都聚集著感興趣的人。水池裏還有活蟹和多種多樣的活魚供大家隨便選購,連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也親手用魚網從池中撈起活蹦亂跳的魚,讓人宰殺清洗。
乳製品區排放著一行一行的牛奶、酸奶和奶酪。我挑了一些草莓香蕉酸奶。買雞蛋的人排了一個大長隊,緩慢地移動著。通過自動扶梯我們到了樓上,這裏的自動扶梯可以容納購物車。我們隨便看了看這裏的衣服,買了一些洗發水、護發素、洗麵奶和肥皂,付款,然後回家。
回來後,我覺得有點太疲倦了,衝了個淋浴放鬆一下,又看了點哈利波特,一覺睡了三個小時。我不敢相信會覺得那麽累,簡直睡不醒,朦朦朧朧的,周圍一切像是夢幻似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閉上雙眼,隻想睡覺。我一下又從下午睡到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