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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不是義務,是一種選擇
9月30日上午,香港灣仔會展中心舉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1周年慶祝活動上,中國中央政府駐港聯絡辦主任駱惠寧發表講話稱,"麵對日益嚴峻複雜的國際局勢,香港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偉大祖國的肩膀,比任何時候都應該強調對國家的責任擔當。" 他強調:"堅守一國底線,才有兩製空間;不守一國之本,就沒有兩製之利。身為中國人,愛國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義務,更是一條正道。"
駱惠寧這番有關"愛國義務"的講話,在社交媒體引發激烈討論。很多網友對這項突如其來的義務似乎並不認同。
我們從小就接受愛國教育,比如“中華民族是一個勤勞勇敢的民族”,等等等等。
中國人勤勞勇敢嗎?這是一個多餘的問題,因為哪裏都有勤勞勇敢的人,哪裏都有懶惰的人。我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從小被教育:中華民族是一個勤勞勇敢的民族,一個有著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曆史文化,有著光輝燦爛的文明傳統的民族,人口眾多,地大物博!
我不知道別人是否勤勞,我隻知道我自己非常懶惰。我1986年第一次發現我是一個非常懶惰的人。那時我們設計院跟德國金屬公司在湖北做半工業試驗,某天下午38度炎熱,所有的人都在樹蔭底下躲避,隻有德國工程師皮得一個人在大太陽底下幹活,他一個人幹活,我們個個看著他幹活。我第一次發現,皮得勤勞,我是懶漢。
“中華民族是一個勤勞勇敢的民族”,為什麽我們要這樣一代接著一代地教育下去呢?如果我們是勤勞的人,我們就沒有必要自己說自己勤勞,說了,那麽就是說了沒有必要說的話。我知道我奶奶我外婆很勤勞,可是她們從來不說自己勤勞。如果我們是懶漢,說了,而且一代接著一代地說下去,說明我們在說謊。多說一次,就多一份自信,對嗎?恐怕也不是。
南京來的物理教授對我講,我們一代接著一代說下去,這是一種愛國教育。
我問教授,愛國需要教育嗎?人都有血緣有歸宿感,我們從小被教育:祖國就是母親,黨比母親還要親。正因為人有血緣和歸宿,人自然熱愛自己的母親,這一個意義上,愛國當然是不用教育的。愛國不是一種義務。
“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愛國教育義務愛國會給我們多一份自信嗎?可是我遇到的現實正好相反。八十年代初我讀大學時,第一次發現,高幹高官教育我們資本主義人剝削人,我就想不通,為什麽他們願意安排他們的子女到西方國家去,寧肯讓資本家剝削。現在的高幹高官叫做“裸奔”,安排老婆子女資金資產轉移到海外,自己在國內“留守”,或被“雙規”。
愛國教育義務愛國並沒有多一份自信,結果“不嫌家貧”,但是“嫌母醜”。
我第一次發現愛國是不用教育的,是東歐發生巨變時。我開車到捷克,一路上我發現德國的樹木很大很粗壯,一進入捷克境內,捷克的樹木就很小很細,為什麽?土地是一樣的,肥沃程度是一樣的。帶著這個問題到了卡夫卡的故居麵前,卡夫卡沒有給我答案。後來我回來德國後,那時我還是學生,周末在餐館當跑堂,一個客人是造紙廠的老板,他給我答案:他們的造紙木材全部從非洲或南美進口。原來“帝國主義”的愛國就是這麽回事。
八十年代初讀德語,第一次發現“酸雨”這個詞,我第一次發現,德國人非常愛護自己的家園。到了德國留學以後,更加發現德國人的愛國愛家,比如我這個城市是世界國際文化遺產,每年市政府會在所有媒體列出“危房”清單,呼籲市民關注、呼籲市民捐款維護維修,很多千年古老房子同樣存在,隻是功能的變換或房主的變換,千年古都就這樣被維護下來。
德國由於曆史上有個希特勒,所以不允許愛國教育。1990年我第一次發現沒有愛國教育下德國人愛國狂熱,當德國獲得足球世界杯冠軍後,每家每戶有國旗,每個人都會唱國歌。唱中國國歌也許我們每個中國人都會,國旗不一定每家每戶都擁有。
我觀察兒子的學習,從一年級到大學非常留意兒子的文科教科書,沒有閱讀到類似“德意誌民族是一個勤勞勇敢的民族”,德國學生們隻是閱讀到德意誌的曆史德意誌的文化。
某黨的一貫做法就是,從小就往人們腦子裏填充,直到沒有思考空間。讚好文!
----- 同意。建立在民族自豪感基礎上的各種主觀立場,例如認為自己的民主勤勞勇敢等,在我看來都再正常不過了。真正不正常的是從整體上在不同民族之間做等級(identity)劃分。例如證明一個民族比一個民族更懶惰。本質上不僅是反智的,而且本身就是一種種族歧視。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做法與德國社會的文明理念是相違背的。
例如一方麵,所以音樂都自有其音樂的美學的一麵。但同時,音樂的民族凝聚力又是不可否定的。第三,民族凝聚力也可以是正當的和非正當的。
油管上有一個叫老雷的德國人。經常以一種高傲的口吻發表一些對中國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的批判。並且經常用德國的個人主義“文明”來做例子。其實他是沒有太多的資格和信譽這樣做的。
首先,今天德國人的愛國主義激情,至少一半是來自新納粹右翼勢力。謝盛友不應當掩蓋這個事實。其次,德國人的“與教育無關愛國激情,”在我看來剛好是更危險的。因為這與德意誌的民族性有關。
例如,每當我聽到今天的德國人演奏《普魯士光榮進行曲》以及霍斯特-維塞爾的《旗幟高揚》,我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擔憂。因為在我的腦海中,這兩首曲子與納粹的聯係太過緊密了。
補一句,“資本主義人剝削人”和愛國主義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人家說118陣型不合適,就說人家不愛球隊,這是偷換概念。
國是什麽,就是一種人群的組織形式。
對仇恨充滿的人來說,也許吧!
對仇恨充滿的人來說,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