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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盛友:馬克任留下無限追思
2011年11月1日那天,台灣朋友到寒舍雅會,才談起王惕吾和馬克任,11月6日自台北世界華文作家協會秘書長符兆祥大哥那兒傳來馬克老仙逝的耗聞,深感悲悵。
鄭暉博士曾任德國國建聯誼會會長,九十年代初馬克老伉儷特別熱情撥冗長途跋涉飛來歐洲捧場,席間鄭暉大姐介紹我認識馬克老:“這是你的新聞界後生,盛友的父親由於是國民黨,文革時在大陸慘遭迫害。……”
我家的遭遇,我從來不願意跟別人說,哪怕是我妻子也是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但是,麵對與我父親經曆相同的長者,我有時候卻願意打開心窗。馬克老聽著聽著,竟然老淚縱橫:“我的心靈在顫抖。有啥本事?欺負小小老百姓?……”
最後一次見到克老伉儷是2002年5月的歐華作協年會,在蘇黎世的Hotel Ibis,馬克老閱讀我出版的《本月刊European Chinese News》“餘紀忠專題”(餘紀忠2002年4月9日逝世),他讀著讀著,又是老淚縱橫:“盛友啊,感動啊!一個大陸學人編著餘紀忠專題。……”
“馬老,您跟我講講陳望道吧。”
馬克老一聽到複旦大學,提起陳望道,就按奈不住激動的情懷,他說,1945年夏天,他從西安坐老爺車,沿著川陝公路前往重慶,立誌報考複旦大學新聞係。他還記得,作文的考題是“士先器識而後文藝”。結果榜上有名。當時的新聞係主任就是陳望道先生。陳望道籌建了一座新聞館,來自各地、特別是淪陷區的學子們,以此為家,日夜苦讀。馬克老看著我,來一次深呼吸:“我獻身新聞事業的職誌也於此發動。”
1948年11月,馬克老提著簡便的行囊,黯然也默然地步出上海江灣複旦大學淞莊宿舍,孑然一身走上停泊在黃浦灘頭的海蘇號輪船的甲板,懷著前途一片茫然的心情前往台灣。
克老之後在台灣和美國的日子,大家都知道了,馬克任先生的《穿上母親買給我的睡衣》,情真意切,大家不知道的是,馬克任詩美的旋律,令我有一種流淚的感覺,充滿心扉。
今天,除了感念他老人家生前的厚愛之外,祝福他老人家在天之靈永享寧憩適逸之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