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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盛友:從開羅看六四
親愛的同學:
開羅的革命是否成功了,全世界人都在拭目以待。
麵對開羅,你們都請求我講一講六四,我不是不願意講,我不知道我該講些什麽,況且,一提到六四,我心如刀割,就想哭,話到嘴邊,就難以出口;況且,我不是直接參與者,我隻是“隔岸觀火”,講出來的話,一定是一麵之詞。既然你們也這麽關心六四,可見了解六四真相是多麽的重要。
1989年4月8日早上,胡耀邦在中南海懷仁堂參加十三屆四中全會前夕的政治局擴大會議,開會期間,胡突然心髒病發,隨即送至北京協和醫院,情況雖沒過危險期,但一直穩定;至4月15日早上,胡耀邦突然因急性心肌梗塞,搶救無效於早上七時五十三分逝世。胡耀邦逝世後,隨即翌日在北京主要高校校園內,出現形形色色的大字報,借悼念胡耀邦,批判1986年令胡耀邦下台的“老人政治”。基於對胡耀邦遭遇的同情,和其開放清廉形象的尊崇,加上對改革開放以來引發的官倒,與貪汙情況嚴重的不滿,使當時的青年學生紛紛出來悼念胡耀邦,以至引發後來的學生與民間聯合運動,並導致近代著名的六四事件發生。
我們八十年代這些留學生,有的已經海歸,有些甚至擔任部長。每年兩會期間,我們都寄希望近距離靠近中央權力的同學,在人大開會時提出議案:“四•二六社論”是否可以重新討論?
《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又稱“四•二六社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人民日報》於1989年4月26日在頭版頭條刊發的社論,內容針對之前全國各地學生因悼念中共中央前總書記胡耀邦,而發展出來的學生遊行活動進行了批評,並將學生活動定性為動亂。
這篇社論是由國務院總理李鵬下令,胡啟立組織,曾建徽執筆起草,社論的大部分內容得到鄧小平的支持。1989年4月25日,中共中央將政治局會議和鄧小平的看法,通報趙紫陽和陳雲、李先念、彭真、鄧穎超等。李鵬還要求胡啟立負責,由曾建徽起草《人民日報》社論,《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後稱“四•二六社論”),當晚就在中國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和中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節目中播出,次日《人民日報》頭版頭條發表社論全文。社論稱,“有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 利用學生製造混亂,“全黨和全國人民都要充分認識這場鬥爭的嚴重性,團結起來,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
社論發表第二天,在上海擔任市委書記的江澤民,以市委的名義召開萬人基層黨員幹部大會,要求黨員群眾認真學習四•二六社論精神,製止動亂;北京也召開萬人基層黨員幹部大會,李錫銘發表講話,稱要維護首都社會穩定,批評學生是在搞“文革”,是製造動亂。
四•二六社論的發表在中國基層引起反彈,很多人對將事件定性為“動亂”表示不滿,很多大學黨委組織報告中也有不滿,稱社論的發表在學生中有很大抵觸情緒。
親愛的同學,我和你們的父母親經曆的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動亂,這是中共中央定性的,我們是在十年動亂中長大的,我們深知,我們在國內親身經曆的文革和在海外看到的1989,其“動亂”的情況和程度是不一樣的。為什麽不一樣?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同學,六四真相大白有很多好處:
第一、若真的是動亂,中央領導人會教育公民,請今後不要動亂,我們相信,大多數中國人都不喜歡動亂,都想過安定的日子的。
第二、若不是動亂,那麽那篇社論是錯誤的,討論一下未嚐不可?
第三、大學者阿克頓說“曆史的教訓就是,人們往往沒有從教訓中吸取教訓”,我們中國人是希望從曆史中總結和吸取教訓,吸取和學會教訓,做到今後不犯同樣的錯誤。
你們讓我談六四,過去,我認為六四是一場學生愛國民主運動,經過二十多年的思考,如今我認為,六四不是一場民主運動,因為89年的中國,不同於東歐,這裏有哈維爾、索爾仁尼琴這樣的思想家,他們的理論背景推動著東歐民主運動的車輪,而中國沒有。
也不同於台灣的民主運動,那裏有殷海光、胡適、雷震、傅斯年這些理論家在推動,而在大陸,沒有。
現在,麵對開羅,我認為, 89年的六四至少不是一場“動亂”。當年北京的學生“領袖”,他們的確有理、有利,但是,沒有做到有節。
當國內開始戒嚴時,在海外的留學生個個看電視,個個都驚呆了。朝野對立成了難以化解的僵局。這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提出一個方案:學生和政府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學生撤回去,人大常委會使用憲法賦予他們的權利對“國務院的戒嚴令”進行違憲審查。提出這個方案者就是當時的四通總裁萬潤南先生。
如果當年學生們都聽老萬的勸告,接納了這個方案,六四肯定不是那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