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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謝盛友
弗裏德曼(Milton Friedman,1912—2006,貨幣學派代言人)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其實,天下也沒有免費的醫療。
德國自從俾斯麥1871年統一德國開始就有了全民保險的醫療製度,這種模式多少年來雖然有些改革,但是,從不動搖它的根基。
按照德國這套全民醫療保險體係,每個人都必須投保,哪怕你是來德國旅遊探親,也必須事先購買醫療保險,不然領事館不給予發放入境簽證。保費根據自己的收入,比如我們全家三口每月繳納六百多歐元。留學生則根據不同年齡和不同收入情況,有些每月隻繳納幾十歐元的保費。
根據這樣的製度,過去我們在德國看病全部免費,包括牙科手術、視力檢查和配眼鏡。而產婦、哺乳期婦女、兒童學生、退休者、醫療事故造成的病人、戰爭或因公傷殘津貼領取者及低收入家庭,連處方費也全免。這套製度一直在執行,雖然有變,比如,我們現在要適當繳納掛號費和承擔部分藥費。但是,根基仍在。是不是我們享受著免費醫療服務呢?當然不是,其實就是自費。
我們享受的“免費醫療”,其實是由我們自己繳納的保費支付的,隻不過先向保險公司交費,再由保險公司向醫生和醫院付費而已。比如,小西他們來德國實習(或者來旅遊探親者),都必須先購買醫療保險,看病自己先支付費用,然後再跟保險公司報銷。
那麽,對於繳納保費的數額,不足以支付所享受的免費醫療開支數額的人(比如留學生)而言,是不是得到了部分免費醫療呢?當然也不是。因為那個差額,可能是由我們這些老板所繳的其他稅款來支付的。也就是說,繳得少於其享受的醫療服務的那部分人,他們享受的是其他多繳稅人提供的福利補貼。一句話,在任何一種情況下,醫療開支都是由享受自己或其他公民繳納的稅金在支付,所以說,天下沒有免費的醫療。
現在這套製度開始暴露它的弊端。要害的問題隻有一個,本來是不免費的服務而貌似免費的形式出現,當然就有毛病。社會福利開支劇增,“免費醫療”開支的增長比人口、物價和國民產值的比率增長快得多。 因此,德國的醫生慢慢地感受到工作時間長、任務重、而報酬卻越來越沒有市場競爭力。結果,德國醫生開始行動:罷工罷醫,減少努力的給付。有些甚至往英國跑,在那裏找雇主, 或自己開業。 德國的病人也開始埋怨了,繳納保費和其他稅種越來越多、而得到的服務越來越差。沒納稅的人當然不能做同樣的抱怨,但是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套係統越來越長的等待看病的時間。比如,小西那天晚上需要確診,按照道理本來隻需要一個小時,而我們折騰到半夜。
結果,越來越多的私人保險公司、越來越多的私人醫生、私人醫院、私人服務機構出現在德國社會。
但是,無論如何德國全民醫療保險的根基仍在,再窮的人也看得起病。告訴你一個例子,有一個德裔蘇聯人,他過去在蘇聯認識中國開封的中醫醫生,他們一直保持聯係。這位德裔蘇聯老頭八十年代移民到德國,居住在我們班貝克市,由於他沒有工作,所以他是領取社會救濟者。他2005年患癌症,在德國西醫治療沒有治好。他向社會局申請中醫治療,在申華的幫助下,電話傳真等聯係,社會局果真批準他到開封接受中醫治療,來回的路費和醫療費全部由社會局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