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爪蓮

人生在世,以誠相待足矣。 我對人生充滿希望,但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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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央狀告海關案”跟進報道(五十)

(2018-07-31 16:10:46) 下一個

早兩年在大網頁看到一段:“局碰一法官,忍不住他:‘常看到判決說誰誰判刑年,剝政治年,是啥意思?’他解釋道:‘剝政治利就是剝犯人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有言、出版、社、集、遊行、示威的利。’我:‘法官,你本人有?’法官想了想:‘我也沒有。’”

——李怡(專欄作家,1970年在香港創辦《七十年代》雜誌)

 

 

 
 

 

李南央狀告海關案跟進報道(五十 

——做一棵勁草

“狀告海關案”的“跟進報道”居然寫到第五十篇了,真有點兒不敢相信。我想我案合議庭長賈誌剛先生看到這個數字,心裏也應該觸動吧?按照程序他應該是先開庭,後判案,但是顯然的,他沒有這個按程序走的自由。一個連開庭的自主權都沒有的合議庭長算是“法官”嗎?我替他唏噓。

剛剛看到博訊北京時間7月21日轉載許誌永博士監獄生活回憶:遠方的四其中有這樣一段記述

提訊室裏剛坐下,一個三十多歲的新麵孔破口大罵。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人渣,畜生,敗類……幾乎所有侮辱的詞都用盡了吧。一邊走來走去,揮舞雙臂,跺腳,用煙頭猛砸,張牙舞爪,凶神惡煞,好像馬上要衝過來撕吃了我。

   我雙手銬在鐵椅子上,安靜地坐著。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吧,停了。安靜下來。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表演完了麽?

   是真誠關心。這是誰,做了什麽,為了誰?那些詞怎麽能,一個稍有點良心的中國人怎麽能把那些詞用在他身上?如果不是精神失常,除了表演還能怎麽解釋?

   遙遠的遙遠的高處,看蔚藍色星球之上,一個小小木偶搖來晃去聲嘶力竭,挺可憐的。所以關心一下。

   他一下子崩潰了。連說,唉,真對不起,我確實在表演,唉,這個活我真幹不好!怎麽安排我幹這個活!

完全不顧旁邊的同事,和幕後的眼睛了。後來我們聊了一會,他人民大學畢業的。他連連表示歉意,說不該罵我,自己真失敗。

這段描述讓我清楚了一件事情一直以來,等待著賈誌剛合議庭長的,不正是這個人民大學畢業的年輕警察對許誌永先生說的話嗎:“這個活我真幹不好,怎麽安排我幹這個活!因為2015年9月15日的那次會麵,他留給我的印象實在是不錯但是他月月收到我的“跟進”,從未主動聯係過我,直到今年410日,對我的責問:口述者李銳已來日無多,你拖著不開庭想幹什麽?厲聲反責:你怎麽這樣說話?比起這位年輕的警察,賈誌剛先生——我的律師夏楠的北京政法大學的學長,“入行”太久了,甘當奴才已成習性我若對他抱有幻想,就是糊塗了。

7月22日,收到香港武宜三先生的一封電郵:

好像是《漢書》說的:“千夫所指,不病而死”。

蘇聯一夜解體,林彪、四人幫頃刻覆滅,都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所以,我見到體製內的朋友,都勸他們:你我都生活在恐懼中,總書記也不例外。不要給大監獄添磚加瓦,手上千萬不要沾人血,何必給竊國大盜當隨葬品。

在這第五十篇“跟進”中——也算是我的狀告案的一個“節點”上,我想對賈誌剛先生說:您好自為之,給自己將來做人留條後路。

同是7月22日,我收到國內原《書屋》雜誌編周實先生的一首詩

讀李南央狀告海關案延長審限跟進係列

當風來的時候

我們彎下腰

是的,我們是些草

當風過去的時候

我們又直起腰

是的,我們是些草

我們總是麵臨著風

麵臨著帶著雪的風

麵臨著夾著冰的風

麵臨著含著霜的風

可是,隻要我們不死

麵臨春風還會複生

是草

當然就是雜的

有的高

有的矮

有的巴著地麵生存

高的未必就是好的

矮的未必就是不好

怕的就是總是覺得

自己總比別人要好

怕的就是總是覺得

無論高矮終歸是草

是的

我們隻是些草

是那輕的

最後一根

駱駝的草

我不大懂詩,但是這首詩讓我落淚。是的,我們都是些草,但是我們是“春風吹又生”的勁草。賈誌剛合議庭長也許覺得他手中有著比我“高”的權力,可以用三個月,現在改為六個月一次的“延審”將我捏搓於掌中。但是草是會壓垮駱駝的,駱駝身上的虱子,會跟著依附肌體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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