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而

知道那漸漸襲來的冷漠,原是憂傷的外殼,如秋蠶作繭,你把一團纏綿,慢慢地繞到身上了。若你的心已是冰河,明眸裏怎還能春水脈脈?若你的愛已海霧般飄散,怎還會關注我的潮起潮落?
正文

沒了啥,也別沒了牽掛

(2008-02-05 19:23:18) 下一個

          春節到了,大家無論身在何處,或多或少都會想起春節的種種回憶,沉寂在記憶深處的思鄉情緒無處不在。也許這也是人類的一種習性吧!
        覺得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從報紙上知道有一個人拍自己父母生活的點滴照片,辦了個攝影展:俺爹俺娘。
        最近,從朋友的網頁又看到了關於作者寫的文章:沒了啥,也別沒了牽掛。
        想到自己的父母,作為子女,回報父母的太少太少,心情沉重許多............
     
(ZT-摘抄)沒了啥,也別沒了牽掛
(作者:焦波,)
         爹娘在的時候,我怕家裏 來電話,來電話大都是爹娘生病的消息,平時,爹娘是不讓家裏人給我打電話的,說怕嚇我一跳;我怕接家裏電話,但我又24小時開著手機,怕萬一家裏有事找不到我;我想出差又不敢出遠差,怕家裏萬一有事趕不回來。
       爹娘在的時候,我每天打一個電話回去問安,聽聽爹娘說上一兩句話,我就判定他們身體好不好。聽到他們的身體有毛病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掛上愁雲,坐不住,站不下;聽到他們的身體硬硬朗朗的時候,我就歡愉得像個孩子,又想蹦,又想跳。
         爹娘在的時候,我個把月就回去一次,這已成了多年的習慣。到回家的前幾天,我就開始準備行程:哪天走,坐什麽車,提醒自己別忘了帶好相機回家給爹娘照相,和妻子上街忙忙活活給爹娘買他們喜歡吃的東西。那種企盼回家的心情不亞於一個孩子。
         我牽掛爹娘,爹娘也牽掛著我。
 每次回到家,我總是輕手輕腳進門,想捕捉爹娘第一眼看見我的那份驚喜。爹娘倆人都聾,聽不到我進屋門的腳步聲,往往是我舉著照相機或者攝像機已走到他們跟前,他們還覺察不到,我已端詳他們好長時間了,他們才猛地一下看見我,兩張老臉上爆發出來的那份驚,那份喜,那份嗔怪,都讓我感動,都讓我感到無比幸福。
  看見我,爹娘第一句話往往是:
  “哎喲,俺兒回來了!”
      每次離家,爹娘都要送我。近幾年,爹摔折了胯骨,出不了門,隻能隔著窗戶看我出門;娘是90的人了,都走不動了,還是讓人架著,一步一喘地送出大門,送到胡同口,送到我的車前。我上車了,她還扶著車門,不住地嘮叨:“天黑能到家嗎?別老往家跑,常打個電話來就行。”
      每次離開家,那份淡淡的離愁裏交融著的暖暖的母愛,總讓我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每次從家裏回來,朋友們都會問我:“爹娘咋樣?”
  “很不錯,我回去了,兩老每天多吃兩張煎餅。走時,娘還為我包餃子呢。”
  說這話時,我底氣很足,總帶著幾分自豪,有時還帶有幾分炫耀:
  看!我有爹娘!我有硬朗朗的爹娘!
  ……
  如今,爹和娘一個也沒有了。我一下子覺得我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了,是沒有人疼愛的孩子了,就跟大街上那些沒爹沒娘的流浪兒一個樣了。
  每天早上,我還是下意識地去摸電話,要給爹娘請安,但手指剛觸動話機,又像觸了電一樣縮了回來。此時,心裏的那份空,那份痛,那種流血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如今,我不怕家裏來電話了,晚上也可以關上手機放心地睡覺了,我也可以放心地出遠門而不用擔心家裏會出什麽事了,然而,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輕鬆。失去即為空,表空實則重,心裏的空空落落所帶來的負擔,比原來的牽掛所形成的所謂負擔更大了。
  世上有什麽東西能填補失去爹娘的空落感?沒有。任何東西都不能夠填補。雖說,30年來,我給爹娘拍了12000多張照片和600多個小時的錄像,留住了活生生的爹娘,可是如今,爹娘的照片和錄像我一眼都不敢看,我不敢去麵對一個殘酷的現實;我嚐試著去回憶,想用美好的回憶來慰藉空空落落的心,然而,回憶是美好的,伴之而來的淒苦卻同樣是殘酷;我每天期望做一個與爹娘團圓的夢,結果,夢來了,夢走了,冰涼的枕頭上隻留下清冷的淚。
  我欣慰我曾擁有那份牽掛!有牽掛真好!
  牽掛是一種擁有!牽掛是一種充實!牽掛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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